「龍禎,」龍祈拍案而起,「你告訴本王,當時為什麼要放她離開。」
為什麼?如果我不幫她她自己就也`有那個能力出去,可如果是我放她的,她就不會視我為敵人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會縮小了,不過心裡想的還是不便說出,便淡笑一聲,「既然哥沒見著她我就先告退了。」
「她也沒有去找過你嗎?」龍祈的語氣明顯變好,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偏偏在沒有得到回答的時候卻突然說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你這麼關心她了,在本王的府邸不是初次見面嗎。」
對於龍禎對慕容舞的關心,龍祈不敢想像是因為他們是舊相識,也不想自己的王妃和自己的親弟弟有任何除叔嫂之間的其他關係,可龍禎下句說的話讓他不得不擔憂。
「呵呵,」龍禎欺近龍祈,臉上的笑容變得神秘莫測,「哥,相不相信我比你更瞭解她。」
龍祈的身體明顯一震,你比我更瞭解她,這可能嗎?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從來都不認為那個蠢女人和自己的親弟弟有什麼比他和那個蠢女人的關係更加親密,更不會想到弟弟也會有關心女人的時候,當他伸手想要留住龍禎問問清楚的時候,龍禎只是狡黠的笑笑,
「哥,對我你從來都沒有盡過一個兄長的責任,你的眼中只有皇上這個兄弟,也只有在皇上需要我幫助的時候你才會派人來找我,就像是……就像是他才是你的親兄弟;即便如此我不怪你,我自問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請你不要從我手中搶走我的獵物,也不要阻止我。」聲音很輕,輕到連他自己都沒有聽清楚說了些什麼。
龍祈不發一言,龍禎痞痞地笑著,「哥,記得嗎,小時候你老是喜歡搶我的東西?」
龍祈不明白這句話的深意,異常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只見他繼續說道,
「那時被你搶了,我總是一個人承受,沒有告訴爹娘;但是,現在就算失去一切我一定不會放開我的獵物的。」
雖然臉上仍是那種笑容,雖然沒有什麼惡意,但那種堅定,那種傾盡一切只為獵物的樣子印刻在了龍祈的腦海中,每次想起龍祈都會疑惑不解。
明知道龍禎所說的獵物是什麼,龍祈卻沒有明著警告他,「龍禎,勸你,不要打她的注意。」
「喝,以前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這次,你依然無權管我。」
龍禎懶懶地地走開了,臉上掛著的還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只不過那笑臉上有多少歡樂有多少痛苦就不得而知了,對於這個一直為皇上盡忠的哥哥他無法發表任何看法自然不會橫加干涉,所以就算哥哥的要求離譜到要他拿出所有的錢財衝入國庫時,他也只是笑笑揮手答應。
龍祈看著自己逐漸遠去的弟弟竟不知該作何感想,他一直以為弟弟只是一個不懂事而且調皮的小孩,一直以來都不曾以一個成人的眼光看待他,他不知道就算是小孩也是會有長大的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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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瑩騎著白馬想去風吟堂找神醫要解藥,可是本來毫不起眼的林間小道卻像是迷宮一樣讓人摸不清方向,來的時候是白天可是在林間到像是在夜晚,霧氣氤氳,火瑩跳下馬背,手持艷陽,憑感覺摸索著熟悉的道路。
難道因為我風吟堂才決定設此迷陣嗎,也許飛影組織的到來已經不讓他相信任何一個人了,事實上那件事到底是誰的計謀也無從得知,想著想著火瑩覺得頭皮發麻,昏昏沉沉,以艷陽為杖,勉強站立著。
「這裡是前往風吟堂的必經之地,難道我火瑩要命喪於此?」說罷身體沿著劍身虛弱的下滑,呼吸明顯放緩,「早知如此到不該來此一趟。」
蹲坐了許久之後不知道天是否已經變黑,反正林間仍是灰濛濛一片,火瑩再也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了,「或許毒藥一直都是我的夢魘……神醫,是你在迷霧裡放毒的嗎?」
眼皮太過沉重,火瑩張了張嘴,「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迷糊中火瑩好像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慢慢地傳入火瑩的耳朵,
「丫頭,如果不是無意中聽人說你不要命地來到這個幽暗之林,你要怎麼從這裡逃出去?」接著火瑩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一陣濕熱,微微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張面具,雖然不能準確地知道他的表情,可火瑩感覺到了他的擔憂,眼皮還是很不不爭氣地閉上了,用輕不可聞地聲音說道,
「夙嵐,是你啊;」疲憊地睜開眼睛,「我以為你真的不再理我了呢。」
「怎麼會,傻丫頭。」夙嵐將火瑩抱入自己的懷中為她取暖,幽幽的長髮貼在了火瑩的背部,讓火瑩感覺到癢癢的味道,「……我怎麼會不理你,怎麼會不管你。雖然一直都沒有記起來我曾經和你的關係,但就算想要就此離開你也好難好難啊。」
火瑩微微一笑,「好高興哦,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能找到我,」眼睛還是無力的閉上了,力氣越來越不足,聲音越來越輕,「可是,你還是騙了我……你說你不會調查我的……怎麼連遷心也知道我的事。」
「對不起,對不起,丫頭,真的好對不起。」夙嵐連聲說著對不起,s手指已經陷入了火瑩已經變短的秀髮,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沿著他的半臉面具滴落在火瑩的髮絲上,慢慢地融進那墨黑的髮絲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我以為我可以不去介意的,可,我好想好想知道為什麼你的身影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裡,我想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才會默然地聽遷心講你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你會這麼難過的話我一定不會聽的,丫頭,對不起,千言萬語,還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