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一定會抓到那個叫遷心的傢伙。」眼神犀利,讓我無所適從。
等你抓到他再說吧,誰抓誰還不一定呢,心裡這樣想著,不過表面上還是點了點頭,這人今天發神經了,怎麼一股腦地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王爺,你是不是病了?」我伸出手放在他額頭時,很不幸地被他給握住了,
「你還不承認嗎?在你提議芊芊留在這裡之前我就告誡她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手,因為我當時認為那個給你送飯的人一定不會傷害你。冰硯檢查過這裡,發現有打鬥的痕跡,芊芊一定不會無緣無故出手,也不會一出手就被制服,更不會死之前留下你的姓氏,這種種一切只能證明殺她的人武功高強,而那個『林』字只是想提醒我,你很危險。」
「我很危險?」從龍祈話裡的意思好像已經知道我有武功了,正準備融化指甲中的「恍然如夢」時,龍祈將我的手貼近他的臉,「其實我應該加派人手保護你的,那樣就不會落進傢伙的手裡了。」
呵,敢情人家以為我是受脅迫的,這樣也好,便決定順水推舟了,「如果我跟你說了,你會信嗎?一定又說我是心如蛇蠍,老謀深算了。」
他以沉默表示對我話的承認,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不到一會兒,龍祈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緩緩說道,「做我的妃子。」
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命令,我氣不打一處來,剛剛以為他變好了一點點,又來了,便惱怒地說道,「眾多妃嬪中的一個嗎?抱歉,我無暇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人。」
「呵呵,原來你仍然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不過,你放心我只要你做我的王妃。」說這話時,我還是捕捉到他取笑的面容下那種狡黠的笑容,我心裡了然:差一點就上當了。
「王妃?我真的沒有興趣。」說的時候我臉上掛著的還是那種不屑的表情。
他終於露出馬腳了,眼神變得和以前一樣讓人討厭,他再次怒了,「沒興趣?你那時候死皮賴臉地纏著蕭燁又是為的什麼,這就是你的沒興趣。」
「你凶什麼凶?我喜歡那樣子不行嗎?我對你不感興趣行嗎?我對你只有鄙視,行嗎?」
「啪- -」一巴掌急速地向我拍來了,我吞下嘴裡的血液,冷笑道,「麻煩王爺今後演戲演得像一點,不要那麼輕易地就讓人看穿。」
說完,我毫不在意地跨過芊芊的屍體,坐在了木板之上,「帶芊芊走吧,她應該很恨我。」聲音明顯放輕了,放柔了。
龍祈正要走過來拿我試問,就有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叫了聲「王爺」、「哥」,龍祈和冰硯都點了點頭,只見他拿出慕容舞給我的那枚玉珮交到龍祈手裡,又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龍祈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好像已經預料到了一樣。
「雨墨,做的好,你和冰硯先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
他們齊聲說了「是」後,就抱起芊芊離開了房間,留下我和龍祈這對冤家。
龍祈的聲音像個先知一樣,一邊向我走來一邊說道,「慕容舞,慕容家的二小姐,母親是青樓女子,父親是當朝的慕容將軍,手握軍權,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離你們母女二人而去。」
我淡淡地說道,「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那我說的再清楚一點,你就是慕容家的二小姐- -慕容舞。」他指著我大聲說道。
「我想你是認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慕容舞,也不認識什麼慕容將軍。」
「那這是什麼?」他舉起那枚玉珮,「你該不會說這枚玉珮跟你無關吧。」
我起身去搶,「還給我,這是我媽給我的唯一遺物,你快還給我。」
「呵,看樣子我的說法是真的咯,這塊玉珮我先提你保管著,慕容舞」說著竟將玉珮放進自己的懷裡,「你最好不要像任何人提起你的身份,也不許跟慕容源相認。」
「放心,一個我痛恨的人怎麼可能得到我的原諒,從他離開我母女的那刻我就和他再無瓜葛。」我說的時候痛徹心扉,想到了我自己的過去,不曾想我和慕容舞也是如此的相似。
「喝,這樣最好。」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還我玉珮?」我急促地問道,只因為我好怕失去身份的象徵,也好怕失去慕容舞最最珍貴的東西,雖然對慕容源的恨讓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它給別人,可她一直將其留存至今也是因為那割捨不了的骨肉親情啊,如果有時機我一定要給她選擇的機會。
「等到我不再需要你。」
「既然如此,你不覺得該用什麼彌補我的損失嗎?」我看著他,神情冷淡。
「本王會讓你的丫鬟去如苑的,你也可以回去了,記住,你叫林夷如,永遠都是。」說完,便踏出房門,不曾回頭。
我點頭,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曾經是林夷如,但我也是火瑩。
根據自己的記憶我急匆匆趕到如苑,發現紫煙正在忙於打掃,連忙進去拉住她:紫煙。
紫煙高興極了,馬上關上房門,「護法,你的脖子怎麼了?」
「你先別管我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去保護慕容舞嗎,為什麼還待在王府?」我生氣地斥責著紫煙,倒是讓她一臉的不知所云。
「護法,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離開一段時間了,只是聽聞祈王府納妾,我才又來看看的,我以為護法答應做……」
「放肆!」我很是惱火,不光是因為紫煙的無中生有,更是覺得自己被騙的好慘。
紫煙馬上跪地求饒,「護法恕罪,屬下再也不敢了。」
「也沒怪你,你知道嗎,這幾日龍祈老是拿你威脅我,因怕你遇到不測才險些著了他的道。」
「屬下愚鈍,給護法添麻煩了,屬下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