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當火瑩失神之際,龍祈早已經試著激起自己的慾望,可是無論他怎麼吻火瑩,他仍然沒有那種慾望,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而火瑩只是驚呆地看著龍祈,完全就沒有回過神來,龍祈疑惑地盯著火瑩,暗自揣測:「難道就因為我沒有愛上她就對她沒興趣嗎?可是我從來沒有愛過府上的那些女子不是一樣翻雲覆雨嗎?」
龍祈呆愣著沒有繼續的慾望,可是內心裡卻是極度地不甘心,才會無意中咒罵,「該死。」
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他去找過其他的侍女和夫人,可都是提不起興趣,完全毫無用處,無論是自己以前不屑一顧的還是以前臨幸的都沒有絲毫慾望,好像已經失去了那種能力一般。
突然,某個人閃現在他腦海,他驚呼「對了,拂袖。」
本來聽說王爺抱著夷如走的拂袖已經不奢望王爺今天還會再來了,滿懷欣喜的出門迎接,龍祈二話沒說,就抱著她衝進裡屋,紗帳飄飄揚揚,拂袖只是欣喜地承受著祈王爺的寵愛,雲雨之後,落下一床的狼藉。
龍祈狠狠的打了拂袖一巴掌,讓她猝不及防,倒在床上。
「王爺。」拂袖委屈的喊道,像是龍祈把她打得夠嗆,讓她這個弱女子煞是受不了,「王爺?」
龍祈生氣地抓起她的柔順的髮絲,惡狠狠地問道,「你不想活了?」
「王爺,」拂袖眼淚說掉就掉,萬般委屈都化作流淌著的淚水,眼神哀怨,讓人心疼,「王爺,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讓王爺如此惱怒?」
「哼,」龍祈再次把拂袖推向一邊,對著門外的侍衛喊道,「快請錢御醫。」
「是」的一聲傳來以後,龍祈轉身厭煩地看著仍舊坐在地上的拂袖,「還不對本王說實話嗎,如果御醫來了,休怪本王無情。」
「王爺,您讓臣妾說什麼呀?臣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拂袖說著還舉起右手,歇斯底里地喊道,「臣妾對王爺的真心天地可鑒,臣妾所說的話如有一句是假,就讓臣妾永世……不得超生。」
「哼,」龍祈只是非常不屑的轉向另一方,走到桌子旁坐下,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好,既然如此就等錢御醫,不過,你最好為此付出代價。」
拂袖不安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袖,手掌裡滿是香汗,衣服的一角也已經起皺,不成樣子,而她雖然緊張但還是時刻關注著王爺的心裡變化,心想:「如果讓祈王爺知道下藥的事,我豈不是又要掉進萬丈深淵,豈不是又要經受相思之苦,不,我興許還會蒙受侮辱,我已經離王妃之位不遠了,一定不能因為這件事讓我失去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一定不能。」
在沉思地時刻已經開始冷靜下來想想如何應對這突來的變故了,忽然間,拂袖扯著衣服的雙手也慢慢放下了,嘴角上揚,計上心頭,「真的對不住了。要得到高位,我只能踩著你們的屍體。」
「王爺,錢御醫來了。」門外響起了聲音,龍祈命令道,「快,有請。」語氣中帶著不安與解脫。
錢御醫蹣跚著進入拂袖所住的房間,低聲問道,「老臣要為王爺把脈還是為這位貴人。」
「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嗎?望聞問切不是嗎,連看都看不出來,本王留你何用,明天就奏請皇表哥砍了你的腦袋。」龍祈仍是火氣沖天。
「王爺恕罪,」錢御醫不卑不亢地背著藥箱立於龍祈的身側,心裡卻仍在納悶:剛進來時,瞧見這位貴人面部帶點棕褐色,而且精神繃緊,看樣子身上的病根倒是不少,不過,平常人看的話也看不出來,應該就連病患者也察覺不到,我還是明哲保身姣好。從王爺的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出他的不滿,看樣子王爺身體該好好看看了。
錢御醫閉目把脈,搖頭,「唉,唉,唉,」連聲歎氣,倒是讓龍祈不耐煩了,龍祈惱怒地抽出自己的手,大聲斥責道,「有話快說,不用裝神弄鬼。」
「依老臣所見,」錢御醫一直捋著白鬚,「想王爺是中了名為『流光溢彩』的毒藥,俗稱『不負卿』。」
「『不負卿』,」龍祈輕聲念著藥名,煞是不解,「這是何類毒藥,到底有何藥效?」
「誒,最開始倒也不是什麼毒藥,不會對人的身體有多大傷害,那種藥是民間的婦女為了防止丈夫在煙花之地逍遙才請高人研製而成的,不過那種藥也不停地變化,到如今副作用已經變得太大了,唉……」錢御醫只是捋著鬍鬚,不解地發問,「不知王爺是怎麼被人下了此藥的?」
龍祈走向拂袖,一扇又是一巴掌,「你這個賤人,竟然要害本王。」
「我沒有,臣妾真的沒有。」拂袖涕淚漣漣,還不時地抬頭觀察龍祈。
龍祈完全不予理會,「錢御醫,那藥到底有何作用,又有何副作用?」
「這——」錢御醫支支吾吾,不知道怎樣去說,待看到祈王爺越來越難看地臉色時才緩緩說道,「凡服此藥者,一年之內只能與服藥當天行過夫妻之禮的女子行房事,對其他女子完全不會有那種衝動,而且……」
「快說,本王想知道到底有什麼……。」龍祈雖然嘴上是那樣說,可臉部也因為生氣而抽搐了。
「而且如果不盡早治療的話,服藥之人若是有武藝在身,將會慢慢失去武藝,倘若沒有武藝,將會衰老的比普通人要快許多。」
「也就是說此藥有藥可治?」龍祈抱著一絲希望的問道。
「這?此藥確實可治,只是——藥引難找。」錢御醫為難地說出事情的困難性。
「本王不管有多難,都要找到,你先退下吧。」龍祈強裝冷靜的命令道,錢御醫聞言連忙問道,「王爺不想知道要什麼做藥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