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之歡:嬌妻有毒 在被愛情遺忘的弄堂,你的絕望濕了我的眼… 第129章:最後一抹微笑
    達奚罌粟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堂中,當外面投入深沉的夜色,當大堂內寂靜無聲仿若已經死去般,她才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起身想要走出去,可是背後豁然亮起的大屏幕讓她遲疑著站定了腳步,良久才轉過身去。

    她驚愕的瞪大雙眼,屏幕上竟然收龍佑和蒼白的臉。他帶著一絲淺笑面對著達奚罌粟,隨後將鏡頭對準了自己。達奚罌粟在看見他的臉時瞬間流下淚來。

    「佑和……」

    她伸出纖細的手臂去撫摸龍佑和的臉,可是卻怎樣也無法感覺到真實。

    「姐……」

    龍佑和開口講話讓達奚罌粟驚然回過神來,她瞬間瞪大雙眼看著屏幕上掛著淺笑彷彿已經解脫般的他。

    「如果你能看到這段視頻的話,說明顏千川已經想開了吧?就在剛剛,我是想要在這個江橋上結束我的生命的!」

    龍佑和說著拿攝像頭晃了晃身後那鋼架橋,那是她和顏千川惜別的地方。那是她請求顏千川讓她再做一次他女人的地方。那裡,佑和驚然在那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轉過頭看見拉住我輪椅的是夏如詩,又看見顏千川從不遠處飛奔而來。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你以為自己的生命已經無足輕重了,當你想要離開的時候,很多人還是會動容。曾經我也問過你這個問題,當時的我願意相信你會動容,因為你是我多年相依為命的親人。但是今天夏如詩和顏千川的動容,卻讓我感到了深深地吃驚。他是愛你的,但是卻在愛情下無能為力。顏夜恆也是愛你的,但是卻讓他更加的痛不欲生。我也是愛你的,可是我的愛自私的失去了能力。

    姐,我想離開這裡,並不是一時的玩笑。我是真的在這樣的漩渦中感覺到了生命的枯燥,我乾枯的人生已經如此頹敗,怎能繼續蕭條?夏如詩和顏千川再一次給了我生命,如今我要呼吸新鮮的氧氣,把生命和精彩的點燃。所以姐,放了我吧!我不可能會娶你,就像娶了你你也不可能會忘記顏千川!

    生命是一種現象,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種現象延續下去。這是顏千川說的。顏千川講這句時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他,那並不是一個殺人魔頭能講出來的話。果然如我所料,顏千川走後萊叔拿來了一盤錄音帶,在那裡面我得知了所有的真相。顏千川是無辜的,他幾乎是我們每個人當中,最無辜的一個!萊叔說為了放下和達奚家的仇恨,顏千川是想毀掉那盤錄音帶的,但是他說我有權決定這盤錄音帶的去向,所以把它交給了我。

    我權衡再三,決定還是把它寄給了你,如果我沒有猜錯,很快你就可以收到它。放下是一種救贖,我相信顏千川在做這樣的決定之前一定是意識到了這樣的問題,所以我也決定這樣做!

    我有勸過千川勇敢的追尋你們的愛情的,我想如果這段視頻你能看見,如今他一定站在了你的身邊,成為了你的新郎吧?我交代了萊叔,如果千川肯出現在婚禮現場,才能把這個放出來。哈哈……這個機會,可是我給他的!千川——你是不是要感謝我?」

    達奚罌粟聲淚俱下的摀住了嘴巴來隱忍心中那翻滾而來的疼痛感,那一刻她幾乎忍受不了這種感覺所帶來的折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千川今天是來娶她的,並且得到了佑和的認可?可是就在剛剛,她嘶聲力竭的趕走了他。

    達奚罌粟淚如雨下的再次抬起頭,看著龍佑和那張蒼白帶笑的臉。

    「我想要離開這裡!姐,你不用掛念我!我會去澳洲找一個僻靜的小島,感受生命的陽光和朝氣,我要離開這裡的污濁。我想我會幸福,那不是你一直希望的麼?因為我一無所有,我百般的請求了千川,他才肯送我和夏如詩走。這張支票,算是我向你們借的資產,姐,你該不會去澳洲追我討債吧?」

    龍佑和晃動著手中支票的樣子,讓達奚罌粟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她誤會了千川,她怎麼能那樣對待他?是千川給了佑和再一次的生命和笑容,他帶著期待走進了她的禮堂,夢想著和她夢幻般的婚禮,可是她卻親手,把這樣的機會擊的粉碎。

    「姐,再見!希望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我們都在滿滿的幸福中,忘記了曾經的那些痛苦!」

    龍佑和的臉在達奚罌粟的淚水中消失,屏幕變成了大片的黑色,達奚罌粟慌亂的轉過身去,心如刀割。她講的那些話,一定戳痛了顏千川的心,卻在轉瞬的現在,生生的戳痛了她自己的心。千川,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

    「請問是達奚小姐麼?」

    「我是!」

    達奚罌粟在來人的疑問中抬起了紅腫的雙眼。快遞員小姐帶著一絲詫異的表情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

    「這是您的快遞!特別交代一定要您本人親自簽收!請您簽收!」

    達奚罌粟奮筆疾書的簽下了那份快遞,匆忙的打開,發現正是佑和剛剛所說的那盤錄音帶。她張望著搜索著大堂內,終於在播音室將錄音帶放了進去。

    「龍旭陽在獄中被暗殺,別人也許可以相信是外來人行兇,但我太清楚不過檢察院的安全機構,外人進的來麼?勾結外人暗殺檢察院羈押罪犯,這可是掉腦袋的罪,要我拿出證據來麼?」

    「千川啊……你可不能啊!莫叔叔都是被達奚原逼迫的,莫叔叔哪有這個樣的膽子啊?達奚原怕龍旭陽在審判期間將他抖出來,所以才威脅我殺害了龍旭陽,莫叔叔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那龍旭陽的妻子乾琳來刺殺我,也是你指使的了?」

    「那也是達奚原安排的千川!他想藉機要麼除掉你,要麼除掉龍家餘孽。他甚至希望一石二鳥啊——」

    「你做了這樣的事,不怕東窗事發那天跑不掉麼?嗯?」

    「千川啊,把證據拿給莫叔叔。至於是經濟還是達奚家,我們一切好商量……」

    一時間震人心肺的對白在整間大堂瘋狂的響了起來,達奚罌粟緊咬住手指來排解內心無法壓抑的痛苦。她嘶聲力竭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的千川,她的千川是經歷了怎麼樣的掙扎和折磨,才放下了這一切,帶著微笑和從容走到了她的身邊。想到這裡達奚罌粟有如萬箭穿心,緊咬著已經流出血的手指,癱坐在了地上。猛然間她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快速起身,那殷紅的眼讓她看起來憔悴萬分。

    「千川……千川……我還可以現在去找他……現在……」

    達奚罌粟拖拽著極地的婚紗,飛快的衝出了禮堂。卻在剛剛走到門口時,看見了滿手是鮮血的顏夜恆。她驚慌的瞪大了淚眼,一把抓住了顏夜恆的手。

    「發生什麼事了哥?你怎麼了?」

    「別說了,婚禮結束了麼?千川呢?」

    「婚禮根本沒有進行!」

    「那千川呢?」

    顏夜恆的眼睛突然變紅,險些就要流出淚來,他深知婚禮沒有進行一切就是已經按照達奚原的計劃來運行了,此刻顏千川,想必已經凶多吉少。

    「千川……我不知道!」

    「去顏家!快——」

    顏夜恆說著拉著達奚罌粟上了車,一路上瘋狂的踩著油門,達奚罌粟則坐在一旁緊緊的咬著手指,已經流出來的鮮血讓顏夜恆糾結著眉頭猛的扯開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爸干的,所有的一切都與千川無關!他救了佑和,送走了佑和,他放棄一切今天是來跟我結婚的,可是我卻硬生生的趕走了他。我說我死都不會嫁給他——哥,我是這樣說的——」

    顏夜恆在達奚罌粟嘶聲力竭的呼喊中緊緊地糾結著眉頭,隨後倉促的流下淚來。手裡的方向盤握的更緊,在轉彎之際,甚至都沒有鬆弛油門。他呼嘯著將車子猛的踩下了剎車,停在顏家大宅門外。猛的打開車門下車,達奚罌粟緊跟其後。顏夜恆的眼睛深沉的黯淡了下來,滿眼的悲傷。

    顏家大宅宅門緊鎖,整個房子漆黑一片,彷彿被死亡氣息籠罩般,看不見一點生的希望。達奚罌粟無力的張望著宅院,看向顏夜恆。

    「他去了哪裡,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顏夜恆頹敗的轉過身來,緊緊的握住了雙拳,咬緊牙關隱忍了良久之後終於流下淚隨後咆哮著轉過身去,對著達奚罌粟嘶聲力竭的喊了起來。

    「你沒看到整棟大宅都是黑的麼?那說明什麼?說明裡面一個人都沒有——說明千川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你爸爸今天布了局要拿回千川手中的證據,否則就殺!你聽到了麼?你爸爸要殺害千川——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達奚罌粟驚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顏夜恆,嬌小的身體猛的後退,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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