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亦冰再不會像以往那樣抗拒,每次對蕭安東的任何要求他都表現的格外恭順和乖巧,有時候在蕭安東的面前居然還偶爾會露出那麼一絲絲的笑容。
在蕭安東的眼裡,現在亦冰的身體已完完全全臣服於他。現在唯一他還要做的是最後一步,那就是「獵心」。
此時的亦冰剛吃完飯正從飯廳裡走出來,蕭安東看著他那張精緻的臉比以前更瘦削了,眼睛也顯得大了好多,但眼睛裡那道閃閃光彩卻絲毫沒有褪色。整個身體也瘦弱了好多,看到這裡,蕭安東的心裡有一絲隱隱地痛。等到有一天,他的心也完全臣服於他蕭安東的時候,他一定再好好待他。
蕭安東心裡這樣想著,亦冰的人已坐到了他身邊。
「吃飽了沒有?」蕭安東伸手攬住亦冰的瘦削的腰問道。
「嗯,吃飽了。」亦冰靠在他懷裡回答道。
「今天帶你去看個人。」蕭安東用嘴蹭蹭亦冰的側臉道。
亦冰轉過臉來看著他,「誰?」
「是你最想見到的人。」蕭安東摸摸他的秀髮回答道。
亦冰「騰」地一下坐起,定定地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呵呵」蕭安東輕笑道地用手刮了一下他尖尖的鼻子道:「別問那麼多,走吧!」
說完蕭安東便拉著亦冰的手往門外停著的那輛車子走去。
一路上,亦冰心裡忐忑而緊張,他有預感蕭安東帶他去看的人是誰。
車子在海灣的另一所宅子前停了下來,亦冰跟著蕭安東下了車。當亦冰剛踏進那個綠茵茵的草坪時,他看見自己的母親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旁邊的芳姐正立在邊上。亦冰激動地奔了過去,站在母親的面前,他慢慢地蹲了下來,手輕輕地握住母親的手。他看著母親的的眼睛,希望母親會有一些改變。可是,母親還是老樣子。她的目光仍是那樣呆滯,對於亦冰的到來毫無反應。
「媽,您怎麼樣了?想我了沒有?您怎麼還是老樣子?您趕快好起來好不好?好了以後,我們一起去玩、我們一起去海邊……」亦冰說著說著,潸然淚下。
「醫生說大媽現在能保證這樣已經不錯,你也要放下心來。至少大媽還能這樣活著,我已經請了美國的安倫醫生為大媽每天檢查,這位醫生對神經麻痺有一定的醫學經驗,或許會對大媽的病情有幫助。」蕭安東安慰著,然後他拉起亦冰幫他擦掉臉上的眼淚,道:「好了,好了,你哭得我想要你了。看你最近的表現,我才帶你來看你媽媽的,如果你再表現的乖一點,我會經常帶你來。嗯?」
亦冰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他任蕭安東摟抱著,靠在他懷裡。蕭安東捧起他的臉,輕輕地吻了吻,道:「好了,我們回去了。現在你的小媽,也就是我媽媽現在應該從澳大利亞回到家裡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見到她應該怎麼做,知道了嗎?」
亦冰心裡一驚,但很快表現得鎮定自若的樣子,朝蕭安東點了點頭。
果然一進大廳,蕭安東的母親陸雅芬正坐在沙發上一臉不高興,正看到他們倆個手牽手走進來,她就開始不耐煩嘮叨了:「明明知道我今天回來,也不去機場接我。你們都去哪裡了?」
「老李沒去接媽媽嗎?」蕭安東說道。
「我說的是你啊,我的兒子。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我當然是想要自己的兒子去接咯。」陸雅芬生氣地道。
「噢,這個……老媽,實在對不起!我帶小冰去見大媽了。」蕭安東看看低著頭的亦冰,把他摟在懷裡道。
陸雅芬一聽更加氣急敗壞地道:「你現在的生活是不是都要圍著他轉啊?連你最親的媽媽都不管了?」
「媽,當然不是!小冰太脆弱了,他需要有人保護他。」
「嘖嘖嘖……」陸雅芬斜睨著眼睛掃到亦冰的身上,上下打量著被自己兒子摟在懷裡的人:「這句話曾經你們的父親也對我說過,兒子知道他為了誰嗎?就是為了那個現在像死人一樣的女人。你爸爸說她脆弱,需要人來保護,哈哈,沒想到,現在我的兒子跟我說了當年他父親對我說的同一句話,只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卻是為了那個我爭了一輩子女人的兒子……這到底是什麼?這老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陸雅芬說著說著,有些失控,情緒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亦冰抬頭看了看蕭安東,蕭安東接住他的眼神,放開了他,走到陸雅芬面前,道:「媽,您別這樣。你看,小冰現在他很乖的,現在他也慢慢地愛上我了。他會像我對待您一樣對您好的。」
「他敢不對我好啊,要不然會有他好受的。不過,我來這麼久了,他就像木頭那樣站在那裡,我說了你要選他就要把他調教出來,看樣子,你還很失敗啊!」陸雅芬又開始在那裡煽風點火。
「小冰……」蕭安東聲音有些低沉,很明顯被感染了。
亦冰聽到這聲音身體顫了顫,他知道蕭安東已經在生氣了。看見他那張突然拉長的臉,亦冰從喉嚨裡應了一聲,慌張地走了過去,手足無措地不知該做什麼?
「去倒杯茶過來。」蕭安東的臉稍稍側過來,看也不看亦冰一眼,說道。
亦冰慌忙轉身去飯廳倒了杯茶過來,端到陸雅芬面前。可是陸雅芬只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接。
亦冰看看蕭安東,又看看陸雅芬,不知該如何做才是對的,也不知自己該如何做他才不會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