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男子不是楚老太太找回來的小孫子蕭亦冰嗎?」頓時,這條消息像炸開了鍋一般,記者紛紛記載、詢問。
「是啊,當初找回蕭亦冰的時候,聽說老太太常常帶著他進入各種大、小場合,難道不是他嗎?」
「還有,聽說找回來的時候,台灣的各大、小報也報道了這件事。這又如何解釋呢?陸女士。」……
亦冰已震驚到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著眼前高傲著頭的女人,一夜之間叛若兩人的小媽,感覺眼前一片虛晃。
陸雅芬對著記者的相機、話筒,聲音提高了十倍:「那是因為老太太太過想念死去的小孫子蕭亦冰了,所以,我就找了一個人來代替。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按排的。」
「既然如此,那陸女士作為楚老太太的兒媳是十分的有孝心。可現在為什麼又要說出來?而且還在楚老太太的靈堂前呢?」
「因為事實就是事實,總有要澄清的一天。老太太雖然走了,但她的靈魂還在,我想,她也應該知道這個事實。」
「可是,我好像記得老太太自己說過,她在找回小孫子蕭亦冰的三年前便知道了有關他的許多事情,而且還去了蕭亦冰生活過的孤兒院……」
「對啊,對啊,我也記得,因為這個事情我還跟蹤報道過。當時找到蕭亦冰生活過的孤兒院是老太太的兩個好友,據說,他們都是蕭汗顏生前的生死之交。」
陸雅芬面對記者接二連三珠炮似的問話,處變不驚地道:「老太太之所以對外界那麼說,只是為了滿足自己。」
「滿足自己?陸女士,能不能說清楚點?」
「老太太一直以來就想找尋小孫子蕭亦冰,實際大家都知道蕭亦冰和他的母親早就因車禍打動了性命。而老太太心裡總有一個信念,就是找回孫子蕭亦冰。當她看到現在的亦青,也就是老太太所說的,找回來的蕭亦冰時,老太太就念叨著,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親孫子,也要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看待。也是這個信念讓她老人家支撐了這麼久。」
「可蕭汗顏夫妻不是都已不在了嗎?那又怎麼能得到鑒定現在的蕭亦冰不是當年的蕭亦冰呢?」
「很簡單啊,」面對記者再一次的疑問,陸雅芬回答的游刃有餘:「蕭亦冰的父親蕭汗顏在世的時候,也尋找了好幾個長相同亦冰想像的人,那時候的蕭汗顏便做過親子鑒定書。而他的我們還保留到現在。」
「陸女士的意思是說,蕭亦冰經鑒定根本就不是蕭汗顏的親子咯?」
「對,沒錯!我做為蕭家的兒媳,總想著讓老太太心安、讓她老人家快快樂樂地過好每一天,所以,我但隱瞞了這個事實真相。」
「噢……原來是這樣……」頓時,殯儀館現場的記者一片嘩然。
陸雅芬說完,轉過身去得意地看著驚怔在原地的蕭亦冰,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小媽、小媽,您怎麼、怎麼這樣?」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的亦冰,在陸雅芬從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猛地醒過來衝上前去,抓住陸雅芬,道:「您怎麼可以這樣胡說八道?我就是蕭亦冰啊,我媽、我媽根本就沒有死……」
「你給我放開!像你這樣一個沒有教養、沒有學識的孩子只不過是運氣好,才會讓你堂而皇之地走進蕭家的大門,要不然,像你這樣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八成現在也是在給別人拎鞋子都不配!」
亦冰瞬間掉進了冰窖!他剎那間被陸雅芬的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就像一把把利刃,紮在自己身上、心裡……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人一夜之間就變得完全陌生了?他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才會導致陸雅芬如此對待自己。難道是……
亦冰臉色蒼白,他面對陸雅芬拚命地搖著頭,道:「小媽,我知道是我錯了。是我把奶奶氣死的,所以您恨我!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
「什麼?!楚老太太是這位你們找回來頂替蕭亦冰的人給氣死的嗎?」他的話一出,對現場的記者來說
又如一聲驚雷!
陸雅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早已驚慌失措的蕭亦冰,臉上閃現一道暗光。她轉身面對記者道:「唉!本來這事我不想對外宣揚的,好歹我們都與他共在同個屋簷下相處了半年有餘。的確我家老太太是這位被我們找回來冒充蕭亦冰的孩子給活活氣死的。唉……」
陸雅芬邊說著邊擦著臉上的淚珠道:「說實話,人是我找回來的。這樣推理,事也是由我而生的,我媽突然就這樣死了,我和我兒子蕭安東的心裡真是……」說著就低聲哽咽了起來。
「陸女士,您能告訴我們楚老太太是怎麼被這個假冒的孫子亦青給氣死的嗎?」
「是啊,亦青先生,您也給我們說說好嗎?」
「陸女士,您的兒子蕭安東對此事又怎麼看?那他將來可是楚老太太唯一的財產繼承人嗎?」……
面對記者們七嘴八舌地提問,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蕭安東開口道:「各位,今天是我奶奶楚可雲剛過逝的日子,我希望你們別打擾我奶奶的安靜。如果你們真想知道什麼,等有空閒的時候,我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對於你們的問題,我們再一一作答。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