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有話對我說?」蕭安東一進去便單刀直入地問道。
陸雅芬有些吃驚:「怎麼,你知道?」
蕭安東笑笑,走到母親面前,雙手搭在母親的肩上,道:「當然,您是我母親啊!每次您有話要對我說,您都是這樣的。」
陸雅芬笑笑道:「嗯,總算沒白疼你!我也知道你懂媽媽,所以我也沒跟你說,怕引起奶奶的擔心。」
「不對吧,媽,您怎麼會知道我懂你的意思?」蕭安東一臉不信母親說的,
陸雅芬笑笑道:「知子莫若母。我是生你養你的媽媽,能不知道嗎?」
蕭安東也笑笑道:「我終於看到老媽笑了。」
「唉……」陸雅芬一聽到兒子的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便消失了:「聽到你說的這句話,我還真笑不出來了。」
「噢?媽媽,您是怎麼了?我哪裡得罪您了?」蕭安東納悶地問道。
「你沒有得罪我,你是得罪了你自己。」陸雅芬道。
蕭安東露出個十分不理解的模樣,似有點自語道:「得罪了我自己?」他還是不明白地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母親,等待著母親給出的答案。
「安東,媽媽問的這件事很嚴重、也很嚴肅,希望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媽媽的問話。」陸雅芬沒了之前的笑容,甚至連溫和的面容也變得極為嚴謹。
看到母親的這番表情,蕭安東點了點頭,道:「好!媽媽,您問吧!」
「你是不是喜歡小冰啊?陸雅芬的話直接奔入主題,幾乎讓蕭安東沒有任何準備,險些剛拿在手中的高腳果汁杯都要摔在地上。
「媽,您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喜歡他啊?」蕭安東副不置可否的態度。
「安東,你是我的兒子。你心裡想什麼,做媽媽的我很清楚,就像我不用對你多說一句話,只需要一個眼神,你就能知道母親的心思一樣。懂嗎?所以,你不用瞞著媽媽。」陸雅芬對蕭安東說道。
蕭安東低頭看著手中的果汗杯,沒有吭氣。
陸雅芬死死地盯著兒子的眼睛,繼續問道:「那三年前,你是不是對小冰做了什麼?」
「媽……」蕭安東有些語無倫次地道:「我沒有啊……恩,那時候不知道他是小冰……」
話說到嘴邊,蕭安東已經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他知道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自己的媽媽。
「安東啊,你是我兒子,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當年那個叫歐嵐峰的是不是因為那事才會跑到我們家來對你動手?」陸雅芬幾乎不讓兒子在喘息的機會,仍然不停歇地問道。
蕭安東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恩……」便又沒了聲音。
「唉……我、我該怎麼說你啊?」陸雅芬又急又痛模樣,看著兒子,她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
「媽,我已經大了,知道自己該怎麼……」蕭安東想找什麼話來安慰自己的母親,卻被母親打斷了。
「安東,孩子再大,也是孩子,有些事始終沒有長輩看得透,知道嗎?」陸雅芬道。
「媽,您的意思是……」
「安東,你也二十九歲了,你知道,有些事不是靠爭取就一定能獲得的。當初你和莫莫的事,要不是我早有發現,還不知道你們要玩到什麼樣的地步?」
「媽,您怎麼會提那些事啊?」蕭安東不明白母親到底要說什麼。
「安東,你還不明白嗎?莫莫利用你去幫他做這做那,都是些不乾淨的事,你幫了他,可最終結果是什麼?」
「媽,我和他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根本談不上愛。」蕭安東糾正道。
「媽媽知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當初和莫莫在一塊只是為了某種目的,他也是如此,可最終,你和他又得到什麼了嗎?結果都是各自懷著傷痕纍纍離去,你的最初目標並沒有達到。莫莫是個報復心太強、妒嫉心太強的人,要不是當年你舅舅給你擋下,特別地去找了唐總,把個莫莫擺脫,恐怕你和他之間的醜聞早就公諸於新聞頭版了!」
「可是,媽,您給我說的這些與今天你想跟我說的事有關嗎?」蕭安東不明所以道:」莫曉宇他早晚是要離開這裡,去過他的法國生活的,而我也沒打算和他長久地呆下去。」
「我不管你和莫莫當初是怎麼打算的,但媽媽有一點想要告訴你。無論你想得到什麼,都不要用卑劣的手腕去獲得。如果你真心愛著一個人,你要用真心讓對方知道,你是在乎他的、愛他的,懂嗎?」
「媽,我認為有些事不是光靠你的真心就能打動對方的……」蕭安東反駁道。
「你說得對。那我們也不強求,《聖經》上提到,我們的主他會為我們捨了自己,要贖我們脫離一切罪惡,又潔淨我們,特作自己的子民,熱心為善。如果你現在還能承認自己的錯誤,走出自己心靈的罪惡,那麼我們的主——上帝是信實的,是公義的,必要赦免我們的罪,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
「媽,《聖經》上的東西,我不太懂,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你怎麼看我的事?」蕭安東問母親。
「你對小冰的事嗎?你是喜歡小冰的對嗎?」陸雅芬乞盼兒子的真實回答。
「不是……媽,我是說,你對我是同性戀的事,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