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二樓蕭安東的臥房內,一張雅致的黑色花紋的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不停地糾纏、扭曲著,隨著一聲低吼、沉沉地喘息,一陣急促地顫慄,兩具汗濕的身體才停止了抽動,趴在床上不再動彈。
許久,莫曉宇推開壓在身上的人,起身走進了浴室。
莫曉宇裹著白色的浴巾出來的時候,蕭安東已坐在床頭吸起了煙。
「我不甘心!」莫曉宇重新走回床邊,躺在蕭安東健壯的胸膛上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再怎麼樣也跟了 他三年,我也不是一塊抹布,說扔就被他扔下了。」
「別不開心了,寶貝。」蕭安東低頭吻了下莫曉宇的額頭道。
「我不可以就這樣被他耍了三年,然後什麼也沒有,」他轉頭對蕭安東道:「最可恨的是那個叫亦青的才來居然把我的角色給搶去了!」
「只要你跟著我,我會幫你出這口氣!而且保你痛快!」蕭安東露出一絲陰冷地笑。
「噢?那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莫曉宇抬頭看向蕭安東問道。
「這、是個秘密。」蕭安東詭秘一笑:「你就坐等好消息吧!」
夜,很深。
那靜謐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星星點點誘人的光芒。
當黑暗被拂曉的第一縷晨光打破,蕭家的一樓大廳裡,老太太正戴著金邊老花眼鏡翻閱著當地的《台灣公報》。
突然一陣門鈴聲打斷了這清晨的寂靜。
女僕芳姐匆匆跑出去打開門。
「華記者,不行啊,我得先通知老……」芳姐的話引起老太太的注意。
「芳姐啊,讓華記者進來吧。」老太太伸手摘下眼鏡看著跑進來的人,道:「怎麼了,華記者?好久不見變得這麼冒冒失失的?」
「對不起,老太太!因為有點急事,我也顧不得禮貌了。」華記者一副正裝,頭髮修理的整潔光亮。
「芳姐,給華記者泡杯上好的龍井茶吧。」老太太轉過頭來問道:「華記者什麼事?」
「老太太您可記得去年在花展競拍會上,您競爭拍回來的那株報歲蘭嗎?」華記者顧不上喝剛遞過來的茶急急地問道。
「當然記得,怎麼了?它就擺在我的花房裡。」老太太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老太太,您能不能讓我去看看這盆報歲蘭?我就是為了這盆報歲蘭來的。」
老太太低頭撫弄著左手上的瑪瑙玉鐲,道:「華記者啊,我們也認識十多年了。這蕭家無論大宴小宴、大展小展你也是我蕭老爺子生前的常客,按理,我不應該怠慢。可今天你突然來訪,說只為了一盆報歲蘭而來,誰信啊?」
「老太太,您先讓我去看看那盆報歲蘭吧?我想、有些話在這裡說,也不方便。」華記者邊說,眼睛邊轉看著周圍。
老太太沉吟片刻,道:「好吧,你跟我來。」
華記者與老太太起身向花房走去。
這一幕,被正準備下樓的莫曉宇看得真切。於是,他也悄悄地跟了過去……
老太太領著華記者走進了院子外廳的側門樓梯。
這樓梯呈環形,每層的台階上都擺放著一盆花,各種顏色交織在一塊把這單調的沉靜的樓梯都點綴的格外醒目。
正當跟在後面的莫曉宇想要踏上樓梯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莫少爺,你是不是走錯了?」
頓時驚得莫曉宇差點摔跟頭。
當他站穩來回頭看看說話的芳姐,又回過頭來正迎上老太太和華記者正用輕蔑的目光盯著他時,他尷尬地笑笑道:「噢……嗯,我一時糊塗,忘了大門在哪裡?」
芳姐也輕笑一聲,伸手一指道:「在那呢。」
芳姐回過臉來正迎上老太太讚許的眼光。
隨後華記者和老太太一起踏入了花房……
正午時分,莫曉宇驅車在一海邊外灘的富人區停住。
一座浪漫與莊嚴的氣質豪宅別墅坐落在本市美麗海灘附近。那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一種清新不落俗套味道。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迴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
院子白木柵欄,尖聳的褐紅色屋頂,青綠草坪,充滿異國情調,別墅內歐式壁櫥、古典風格的暗格酒櫃,設計之獨具匠心從這一處處細節可見一斑。
別墅的餐廳裡,一張精緻的西餐桌上,擺放著幾個透明度極好的高腳酒杯。最顯眼的是主人手邊一瓶80年的紅酒。紅酒配小羊排,足以可見別墅主人的身份各講究。
「峰,你不愛我了,對嗎?」莫曉宇打破了沉默。
歐嵐峰正吃著小羊排,聽到問話,他抬起頭來,不悅地道:「對自己要有信心!都告訴你了,我感覺他很眼熟,而且他是孤兒……」
「就因為如此,你就讓我在圈子裡沒法呆嗎?」莫曉宇那張俊俏的臉明顯漲得通紅:「我會給他好看的!」
歐嵐峰頭也不回地道:「別多想,今天我沒時間跟你多說。等下次再和你好好談談。晚上還要趕拍最後的合輯。會回來的比較晚,你先睡吧!」
拍攝現場,亦青和蕭安東把最後的一點尾巴徹底拍完後,其他工作人員已陸續走出了門。陸導收拾好東西,對他們倆說:「現在回去之後就好好準備一下,下周已沒多少天了。」他又回頭對亦青道:「亦青,你今天怎麼辦?又在這裡睡一晚嗎?」
「嗯,沒事,我習慣了。現在也沒時間出去找。」亦青笑笑道。
「我今天跟你的經紀人說了一下,他說會給你安排好,不過可能要等一下,但應該也就在這一兩天的事了,你別著急。」陸導說道。
「謝謝陸導!」亦青看著已向門外走去的陸導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