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仔細考慮,亦青告訴歐嵐峰,他需要時間。
時間,亦青只能在時間中去等待、去發現、去解決……那個沒有星星的夜裡,他在輾轉反側中漸漸睡去。
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亦青白天不停地去找合適自己時間的工作,晚上仍在酒吧上班。
日子就這樣在平淡中一天天過去,歐嵐峰沒有來找他,他也沒有再見到歐嵐峰,因為過於疲憊,每天他都睡得很踏實。原來沒有他的日子,也能過得很好。雖然心裡沒有真正開心過,但很充實。
上官雪真得嫁給了一個她不愛的人。他不知道她的選擇是否正確。在她結婚那天,他藉故沒有去。他擔心看到她的樣子,害怕她強裝的甜蜜,心裡會如針般疼痛。
很快,母親出院一個月了。這一天,亦青帶母親去醫院複查。醫生說母親的情況很不錯,傷口也比上次好多了,但在飲食方面還是要注意營養搭配。在出院門的時候,母親忘了自己的手提袋,亦青說:「媽,您在這裡坐一下,我去拿。」
在檢查室裡把手提袋取出時,他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媽正在對她面前的醫生說:「主任,你們找到人沒有?我兒媳馬上就要分娩了,我得去幫忙。」
「哎呀,你看,我都忘了,」那位主任沉吟片刻,說:「這樣吧!你再給我兩天時間、兩天之內我找不到人,也讓你走……」
「主任,那怎麼行?我一個月前就跟你打好招呼了,況且,我兒媳這兩天就要生了,我還要趕到S市去,你叫我怎麼等啊?」
那位主任面露難色,道:「我一萬萬個對不起!可你要讓我現在就找個人過來,恐怕……」
聽到他們的談話,亦青不知不覺得走過去,問:「您好!打擾一下!」看到半路中出現的人,他們有點意外,但他仍繼續道:「你們這兒急需清楚工是嗎?您看我行嗎?」
不等別人點頭,他立馬推薦自己。
「你?」那醫生主任有點吃驚的樣子,邊搖頭邊說道:「我們只招女清潔工,不招男的,而且……你還這麼年輕,恐怕……」
「主任,我能行的!」看到主任懷疑的眼光,亦青心中有了希望,道:「我不會比女清潔工做的差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白給你幹兩天。」
「這個……」那主任看著他,正在猶豫著。
突然邊上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大媽驚叫道:「咦,你不是那個孩子嗎?」
見亦青一臉的疑惑,大媽道:「你媽媽不是前幾個月在這裡動過一次手術嗎?」
「對對對,大媽,您怎麼知道?」亦青點頭,有些意外道:「您認識我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