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什麼失蹤了,怎麼可能?」阿三接到手下的報告頓時慌張了,明明她只是在花園裡轉了一圈,怎麼就沒人了。
這裡三面環水,只有一面可以出去,而且這一面過去就是山,這座城堡是秦逸從一個敗家的老伯爵那裡買來的,因為險峻,秦逸買下後一直空置著。這次把蘇蘇劫持過來,連阿三都覺得那是萬無一失的。沒想到竟然讓她跑了。
「派人帶著獵犬去搜索山,我就不信了,她還能插翅飛了。」
蘇蘇是藏在出來買東西的車子裡溜出來的,只是車子開了沒多久,就在山裡停了下來。那去買東西的傢伙,竟然只在離山上不遠一家小店裡買東西。她偷偷下了車,把自己掩藏在了林子裡。
狗叫聲,鼎沸的人聲,蘇蘇也不管林黑路滑,只管蒙頭往前跑。忽然,她腳下一滑,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啊」字,就失去了知覺。
「阿三,你就是這樣給我看著人的?」醫院裡,秦逸的臉色鐵青地盯著阿三。
阿三忐忑不安地搓著手「逸哥,我以為她跑不掉的。」
其實誰也想不到蘇蘇能跑出去,那裡山又高又陡,再加上下面就是大海,一般人不敢晚上那麼跑,更何況是個女人。
「這女人外傷沒多大問題,只是傷了頭部,就看晚上能不能醒來了。」醫生是這家醫院最好的腦部專家,是秦逸托了人找來給蘇蘇看病的。
「你是誰。」半夜蘇甦醒來,迷茫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有些惶恐不安地看著面前長相俊美的陌生男人。
「忘了,安妮,我是你老公秦逸,你怎麼能連我都忘了呢。」秦逸極其溫柔地看著她,彷彿要看進她的心底。
「安妮,我叫安妮。」她搖了搖頭,腦子裡搜索著安妮的名字,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秦逸剛才是試探她,現在看她一副困惑的表情,笑了笑,眼睛裡也帶了幾分溫柔之色,好像怕驚嚇到她似的,輕聲說「真不記得了,連你怎麼從山上摔下來也不記得了嗎?」
她搖了搖頭,一臉疑惑「我為什麼從山上摔下來,你難道沒有陪著我?」現在的她,怎麼也回憶不出,自己是怎麼摔下山去的。
秦逸坐在她身邊,手指輕輕地揉著她的脖子「真忘了,等你好點我告訴你。都是我的錯,非要帶你去爬山,這裡還疼嗎?」他揉著她的脖子,看著她眨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情,甚至想從此後把她藏在自己的身邊。
「可我腦子裡沒有你,你怎麼證明你是我的老公,又怎麼證明我的身份。」她微微仰著頭,很不自在的避開了他的手。
「明天,我把你的護照帶來,你可要好好看看,還有我們在米蘭結婚的結婚證書。」秦逸胸有成足的淡淡笑著。其實秦逸這人笑起來確實很好看,只要他眼中沒有那股邪氣,看上去確實是個好男人。
「阿三,記住了她以後叫陸安妮,她的護照你讓人趕緊弄過來。」對於護照的問題,對秦逸來說並不是多大的難事,只要有錢什麼弄不到。
「還有,以後你們最好少在她跟前晃動。」秦逸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現在她失憶了,萬一看到熟悉的人,刺激了腦部神經,一下又恢復了記憶,那自己不是虧了。
「安妮,又在畫畫了。你的畫真好。」秦逸脫了外套,坐在花園的椅子上,眼睛裡燃燒著灼灼的火焰。已經兩個多月了,別說碰她,連小手都沒摸到。每次, 她都說要等她恢復了記憶才跟他在一起。天知道,他怎麼可能讓她恢復記憶。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她早就恢復了記憶,故意避開自己的。
「最近可都在吃藥。」秦逸笑著看著她,很關心地問道。
「嗯,可是為什麼我吃了那麼多藥,記憶越來越差,明明前幾天做過的事,可是一轉眼就忘了。」
「所以你就靠畫畫來提醒自己一天都做了哪些事,是不是?」秦逸現在每此對著她都異常的溫柔,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產生一種錯覺,她真是自己最愛的妻子。
「嗯,你看,這都是我前幾天做的事,阿逸,我是不是以前和你一起在其他地方呆過。我的腦子裡最近總會出現一些景象和人,那些人我明明不認識,可就是會忽然出現在我腦子裡。」
她苦惱地說道。
秦逸心中頓時緊張萬分,從她手上接過那本她一直在畫著的畫稿。宋天磊,還有謝安,怎麼會是他們兩個。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臉色平淡地問道「安妮,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嫌我不好看,又看上別人了。」
蘇蘇看他萬分委屈,小心翼翼地從他手上接過畫稿。卻被他手一伸,整個人落在了他的懷裡,秦逸低著頭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女人香,猛吸了口氣,說道「安妮,我們同房吧,你不能總把老公往外推是不是?我也是有需要的。」最後那句話後,他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輕輕舔了口。
蘇蘇的臉頰頓時羞得通紅,雙手撐著他的胸口,「我,我等我想起來好不好?」她的聲音又著急又緊張。
「嗯,可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再過一個月,就一個月,如果你還想不起來,我們還是要同房的好不好?」秦逸極有耐心的誘哄著。
「嗯,那就一個月吧。」她為難地點了點頭,從他身上下來後,拿了畫稿朝房間走去。
秦逸拿了電話給阿三打了過去「阿三,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逸哥,任清荷自殺了,不過雖然搶救過來了,聽說也好不到哪裡去了,你看要不要放過他們算了。」阿三有些猶豫地說道。他沒想到秦逸是真的夠狠,把宋家弄得差點家破人亡了。
「暫時,你就不要再做什麼了。那裡先放放吧,對了謝安是不是也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