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走至她面前,一把拽起她,把她扔到了軟榻之上,冷聲道:「看在飛兒的面上,這次我就原諒你的無理,膽敢再在我面前口無遮攔,那麼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又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繼續道:「還有,別逼我對你用武力!你今日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林惜落拚命掙扎著,剛脫身,卻又被南宮闕壓在了身下,「你今日是逃不掉的!」
林惜落再次掙扎,卻是無效,於是毫不猶豫地張開嘴,狠狠地咬上南宮闕的手。
南宮闕悶哼一聲,垂眸見自己的手指處有點點血跡溢出,不由得大怒,他毫無憐惜之意的單手緊捏住她的下鄂,從她嘴裡解救出自己的另一隻手,然後扣住她的雙腕壓在了她的頭頂,俯身下去,狠狠地咬住了她的……
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指!
「啊,痛!痛!你……輕點!」林惜落尖叫出聲。
「哼,痛?你也知道痛!」
「啊,不要,痛,痛死我的。」
門外突然響起了吵鬧聲,「你們快讓我進去!」
「不行,沒有主子的批准,不能讓少爺進入,請少爺見諒!」
「爹爹,飛兒有事要和您商量!」
「少爺!您別為難小人!」
「讓本少爺進去!讓開!」
「少爺……」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
「爹爹!」
「小飛!快來救我!快來救我!你爹爹他……他要強=暴我!他逼良為娼!他連一個孕婦都不肯放過。」林惜落見到從門外闖入的南宮飛,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樣,一顆本是沉到谷底的心又浮上崖來。
南宮闕身子都明顯一僵!
這女人說什麼?他要強=暴她?她哪只眼看到自己要強=暴她了?
「爹爹,您做什……」南宮闕看著兩人呈如此曖昧地姿勢躺在一起,面上一陣青一陣紅,接下來的話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南宮闕這才覺察到兩人的姿勢實在有些不妥,如同觸電般的從她身上翻身下來,退後了幾步之遠,略顯尷尬地開口道:「飛兒,你別誤會……」
南宮闕話未說完,已被林惜落搶先道:「誤會?好一個誤會,沒想到南宮家的家主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別誤會?多經典的詞語呀?倒是很適合現在這種情況用。
「你這女人!」南宮闕失控地大聲吼道。
「我這女人怎麼了?我這女人不管怎麼樣,至少在人品上比你這男人強上一些!你誰剛才說非我不可的,是誰說今日我從也得從,不從也得……」突然意識到還個未成年兒童在此,林惜落忙止住了話頭,自主屏蔽了後面的話。
南宮闕當場石化,臉上神色閃過古怪,半晌,才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我想應該是林小姐誤會了什麼,我再怎麼樣,也不會飢不擇食的。」
他剛說什麼了?飢不擇食?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惜落的一張俏臉色彩斑斕,變幻莫測,雙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卻是氣極敗壞地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我所說的今日非你不可,無非是想讓你跟著歌舞坊的馬師傅學練一支舞罷了,雖說是有些難為你了,但也不至於你說的那般!」
南宮闕說著,又淡淡地瞥了林惜落,冷笑一聲,接著道:「不曾想,林小姐的思想卻是如此邪惡,硬是會錯了意,想錯了方向。」
「你,你說什麼?」林惜落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
南宮飛「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他相信他爹爹所說之話,且他已經看到了專門教人習舞的馬公子。
他又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怪只怪自己的爹爹對他的娘親用情太深了些,乃至只要看到與他母親長得相似或身姿相似的女子,他就會把那女子請到府上,然後再讓馬師傅教她們練那支娘親最擅長的舞……
林惜落見南宮闕的神情並不似在說謊,不由得面上一紅,訕訕一笑,道:「呵呵!原來是要練舞呀!呵呵,誤會一場,誤會一場,真是不好意思!」
提及舞蹈,她又有些心動,這古代的舞她還真想學上一學呢?
她猶豫著開口,「要不,現在開始吧!」說完還擺弄了幾個姿勢。
看到林惜落興趣盎然地擺起姿態來,南宮闕一陣無語。
林惜落見他表情冷淡,也不氣惱。
唉,誰讓自己一時衝動,得罪了這人呢?而且還膽大妄為地咬傷了他的爪子。看來以後自己在她面前只能小心翼翼,只能討好諂媚了。林惜落在心中哀怨地想。
林惜落又跳了幾個動作,然後站立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看我還行嗎?」
如果不是現在有身孕,她都想顯擺的下腰劈腿給他看了。
南宮闕淡淡然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望著自己,全然不似之前小野貓的潑辣,不由得嘴角抽了幾抽,知道怕了嗎?
他在軟榻上坐好,一隻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的手指閒適地敲擊著靠背,微瞇著雙眼閒閒地打量著林惜落,眸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
我今日倒要看看,你這隻小野貓能忍到何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哼,比耐力嗎?誰怕誰?雖說你坐著,我站著,但是老娘那是參加過軍訓,站過軍姿態的人,就不信站不到你開口說話。
她拿眼輕輕瞟了眼立在一旁的南宮飛。
唉,只是苦了這孩子。
他也陪著自己一起站著。
只是眼皮越來越沉重,嗯,好想睡一覺……
時間又一點一滴的流失。
南宮飛瞅瞅林惜落,又瞧瞧南宮闕,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爹爹,既然惜落姐姐願意跟著馬師傅習舞了,我看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南宮闕知他是在為林惜落解圍,本不想理會,但再瞧向那靜靜立在一旁的女人,他的眼皮抽了又抽,那女人居然靠在牆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