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卻是伸出舌頭在她的手中一舔,林惜落的手觸電般縮了回去。
對方似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真甜,你晚上吃了蜜棗泥沒洗手?」
「你……你想死別連累我。」林惜落氣結,一雙眼緊張的門簾外,花弈飛可是就睡在外間的。
笑意在他的嘴角漫延開來,「膽小鬼!」
「我就是膽小鬼,我就怕死,怎麼了?」林惜落急的快哭了,這傢伙的說話聲居然越來越大。
他摸了摸她急得通紅的小臉,笑得俞發的厲害,「放心,我點了他的睡穴,二個時辰內肯定不會醒。外面也有我人的守著。」
林惜落總算是舒了口氣,「你不嚇人不成嗎?」
「丫頭,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才對得起今天的洞房花燭夜?」他親暱的啄了她一口。
林惜落看著眼前整張臉只露出嘴與眼睛以及鼻孔出來的男人,心中充滿著無奈。
「丫頭,我們洞房好不好?丫頭!」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到處點火,「嗯,丫頭!」
林惜落感覺到了抵在她腿間的硬物越來越火熱,有些不耐地動了動身體,想挪開,卻是換來他的一聲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卻又顫抖著的悶哼聲。
「丫頭,別動,再動,我真的會要了你的。」他睜著又無辜的大眼,沙啞著聲音控訴道。
林惜落身子頓時崩得緊緊的。
他委屈道:「丫頭,你不願給我嗎?」接著又歎了口氣,「丫頭不讓我進去,我就不進。」
他卻是在她腿間摩挲起來……
林惜落很是難奈的動了動身子。
「丫頭,你也想要是不是?」聲音裡透著些驚喜。
「你這個色胚!」說出的聲音如鶯聲軟語,林惜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些更讓自己難堪的聲音。
他見她如此的反應,似乎更是愉悅,灼灼的目光也燃燒的更加厲害,「丫頭的聲音真好聽,還有呀,我只對丫頭你色過。」
他的手繼續點火……
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丫頭,別咬傷自己了,嗯,松嘴,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丫頭,快鬆口,都出血了,要咬就咬我。」
「丫頭,乖,我不逗你了,嗯,我們睡覺,什麼也不做了。」
他終於停止了在她身上作亂,一把把她摟在了懷中……
花弈飛站在床前,伸向床幔的手頓在半空,遲疑半刻後,又還是猛的把帳幔拉起,入眼的是一張睡得很是香甜的睡臉,見到這張臉,他覺得有些刺痛。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做到絲毫不理會自己相公對她的冷漠無情?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在新婚之夜聽到相公棄她不顧後還能獨自睡得如此香甜的?
花弈飛越想越覺得氣憤,難道她心中另有所屬?對,應該是這樣的,她不是說了她也不想嫁自己嗎?哼,既已是我花弈飛的妻,佔了我花弈飛正妃的位置,居然心中還牽掛著他人?
眼前突然又浮現出李媚瑤嬌羞美麗,楚楚動人的形態,心中一動,自己愛著的人是媚瑤,這李惜瑤心中有何人,又與自己何干呢?
回頭看到桌上和大紅嫁衣放在一起的那塊白巾,略一怔,遲疑片刻後,拿過水果盤旁邊放著的水果刀,重新走至床前,從被子裡拽出林惜落的手,往她食指上一劃。
「啊,小黑,你又咬我嗎?你這個……」林惜落從睡夢中驚醒,哇哇大叫的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待看清站在床邊冷冷看著自己的男人是誰時,她的聲音嘎然而止,呆望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鼓著腮邦氣呼呼地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皺眉,低沉的語聲毫無溫度地響起,「小黑?小黑是誰?」
「啊?!」林惜落一愣。
「本王問你,小黑是誰?」
「啊,小黑,什麼小黑呀?」林惜落的心突突地加速了跳動,看到他那越來越陰沉的臉,她又忙做恍然狀,「哦,你小黑喲,小黑他,小黑他是我以前在相府養的一條狗,它,它總喜歡亂咬人,剛剛我夢到它……」
花弈飛冷冷掃了她一眼,然後一把抓過她正在流血的手往白巾上塗出……
「呀,你還是男人嗎?你居然用我的血?」
「你很想本王向你證明本王是不是男人嗎?還有,這難道不應該是用你的血嗎?」
林惜落一陣無語,真是個沒風度的男人,不知道禮讓一下女生嗎?
花弈飛不再理會她,轉頭看著那如同梅花般散開的血跡,他有一瞬的失神。
想起那一夜,在破廟的那一夜,是他毀掉了媚瑤的清白。那應該是留在洞房花燭時發生的,那應該是甜蜜而美好的發生的,卻被他破壞掉了。
所幸自己很快就能娶她進門了,這輩子他定會寵著她,愛著她,不讓她再受到半點委屈。因為她不僅是他的愛人,還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時的她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他又怎麼能辜負?
花弈辰驀地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狠狠地攥起了拳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林惜落對著他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蒙頭大睡起來。
剛入睡,房間外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王妃,王妃!您醒了沒有?」
「誰呀?」林惜落在床上翻了個身,揉了揉雙眼,有些不悅的道。這不是還早著嗎?
「王妃,奴婢是小白。奴婢和小青正在門外候著。」
林惜落掩口打了個呵欠,又往被子裡蹭了蹭,還能有什麼地方比清晨的被窩裡舒服。
「小白,你說是不是姑爺昨晚把王妃折騰的太累了。」
這下,林惜落驚醒了,折騰?太累?這,這是說她嗎?
她昨晚是有些累,不過不是被花弈飛給折騰的,而是被小黑給折騰的,只是小黑是什麼時候走的,自己怎麼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