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落大大地鬆了口氣,朝小青游去。
剛托住了小青,再去尋花弈辰,看到的情形卻是讓她錯愕不止。
這場面真真是讓人歎觀止矣。
就在她救小青的功夫,這小小的荷塘裡已是泡滿了宮女太監,其中不會水的佔多數,正掙扎著呼喊救命。
會水的幾個已是游到了花弈辰的身邊……
花弈辰被人從水中把身子往上托了起來,他咳出幾口污水後,總算是順了口氣,「李惜瑤,你沒事吧?」
他四處張望尋到林惜落的身影。
林惜落剛想回他一句,還好。
可是,她卻悲劇了,她被那群跳下水來救花弈辰的旱鴨子中的其中兩隻當成了救命稻草。
她的腿與手都被幾隻手給抓住了……
她的身體漸漸地往下沉去,意識也漸漸地模糊起來,模糊中,她似聽到了花弈辰的一聲怒吼:「快過去兩個人救相府二姑娘,快!」
林惜落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間裡那張自己熟悉的大床上的,床邊擠滿了自己熟悉的人。
她啞著嗓子道:「我還沒死嗎?」
李夫人一聞這話,淚水止也止不住的落下來,「你這個傻丫頭,說什麼話呢。」
「妹妹,你可醒了,大哥擔心死你了。公主把一切都說了,都是大哥沒把事情處理好,讓你受委屈了。」李昊紅著眼眶道。
「姑娘,嗚,你嚇死小白了。」小白抽泣著。
「惜瑤,爹爹已經狠狠的罰過你大姐了,那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右相大人也滿臉關切的望著她。
林惜落心中一暖,有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真好!還有,活著,真好!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滿面急色的問道:「小青呢,小青怎麼樣了?」
「呵呵,姑娘放心吧,小青沒事,只是多喝了幾口水,本來她是要來看姑娘您的,但是夫人念她護主心切,讓她在屋子裡躺著休息呢。」
「唉,這就好!」她長長的舒了口氣,餘光卻是瞟到窗外立著的一個黑色人影,他帶著軟皮面具,眼神裡滿滿的關切與內疚之色,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關切她可以理解,但是為何要內疚呢?
她收回視線,「爹爹,娘親,大哥,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也守了我不少時辰了吧,都去休息吧,我也想睡一會兒了。」
李夫人撫了撫她的額,見她體溫正常,也就放下心來,扯了扯右相,「我們走吧,讓女兒好好休息,想來今天受到的驚嚇不小。」
「嗯,昊兒,我們一起走吧!」
見三人離去,她又對小白道:「小白,你也出去吧,幫我把房門關好,我想好好的休息一會,醒了會喚你的。」
「這,姑娘身邊現在怎麼可以少了人照顧?」
「出去吧!我累了,想靜一會兒。」
小青無奈,一步一回頭的出了門。
小青才把房門給帶上,窗外的人影已翻身進到屋內,又飛速躍上了床,把床上的人兒擁入到懷中,「丫頭,你沒事吧?」
林惜落被他摟得快透不過氣來,掙扎著道:「本來沒事,但你再這樣摟下去,我就要有事了。」
來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鬆了鬆力道,但依然沒有放開她。
「丫頭,總有一天我會替你報仇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公主倒是過些時間我就可以替你出出氣,但李媚瑤那女人卻是留著還有些用處。」語氣帶了些歉意。
林惜落突然明白他的內疚是為何了,他的那份內疚只是因為他現在沒能替她報仇嗎?
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動,報仇?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報復公主?她只是被人利用了,而且自己也不想讓他犯險。
報復李媚瑤?她還不屑與那女人計較!
「算了吧,是我自已不小心落水的,不管他人的事,還說什麼報仇不報仇的?」林惜落不以為意的道。
「不行,敢動我的女人,我怎麼可以放過。」
林惜落愕然,自己什麼時候是他的女人了?
她剛要反駁,他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啊!痛!」好痛,林惜落尖叫出聲,往痛處一瞧,那傢伙居然一口咬傷了她的手臂,留下了很深的帶著血印的齒痕。
她剛想發怒罵人,門外卻是傳來的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她一急之下,忙把剛剛還咬了她的傢伙摁進了被子裡,捂得嚴嚴實實,剛拉下賬幔,小白已經一臉急色的推門進來,「姑娘,怎麼了?」
「沒,沒事,我剛才做夢被狗……啊……咬了。」林惜落暗自咬牙,這傢伙又咬了她一口。
「姑娘?」小白面帶疑惑,自己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姑娘就睡著了且做了夢?她又走近了幾步。
「沒事,我真的沒事,你出去吧。」林惜落有些心虛的探出個頭來,「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嗎?」
小白見她真的沒事,才鬆了口氣,「姑娘,奴婢還是在這裡陪著您吧。」
「別,啊,別!」林惜落渾身一顫,這傢伙親自己哪兒了?
「姑娘?」小白垂下了頭,「既然姑娘不要奴婢陪,奴婢就告退了。」
「啊,別!」林惜落又是一聲尖叫。
小白回過頭來,「姑娘讓奴婢別走嗎?」
「別!別!」林惜落顫抖著,用雙腿緊緊的夾住了他的手,見小白轉身過來,又忙道:「別進來!我是說你別再進來了!有事我會叫你,」
「哦,那奴婢走了!」
等小白帶上門離去。
林惜落一把掀開被子,一腳把某人踢開。
哼,親她的腳就也算了,居然還撓她的腳板心。
某人笑道:「丫頭原來這樣怕癢呀?」
林惜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準備去找藥塗抹剛剛被他咬傷的地方。
她剛拿起藥瓶,就被某人奪去,「不許擦藥,這是我留給你的印記,你不是覺得你不是我的女人嗎?現在有這記號,你想賴也賴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