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輕柔,如羽毛,彷彿瞬間的知覺都集中在這相貼的唇瓣之上,那種感覺,太過鮮明,令人她忍不住顫粟。她瞪大眸子,有些無措的望著他,「你,你要做什麼?」
他對上她那清亮略顯無辜的眸子,卻是輕笑出聲,「乖,把眼睛閉上,讓為夫好好的疼你!
林惜落猛然清醒,再次掙扎起來。
他的聲音卻是沙啞起來,帶了份魅惑,「寶貝,別動,再動,我真的會向你證明你就是我的女人的。」
見她終於停止了掙扎,他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唇,「還痛嗎?我下次會輕點的。還有,以後別再說你不是我女人這種話了,知道嗎?那樣,我會心痛的,還有,我會發怒的。」
林惜落在心底翻了好幾個白眼,還想有下次?
面具男子見她不語,薄唇抵在她的耳邊,語帶威脅地道:「不說是吧?不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以行動來證明你到底是不是我女人了。」說著,作勢就要撕扯她的衣衫。
「痛,我還痛!我回你話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林惜落心中哀嚎,自己不會帶了匹狼回來吧?
「嗯,好,那我再問你,本王的吻可喜歡?」
「本王?你,你剛剛不是說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嗯,嘗了你的味道後,我又記起自己是誰了。你是你的男人,知道吧?」他眸中閃過笑。
「無賴!」
「快回我,我的吻你可喜歡。」
林惜落凌亂了,這讓她怎麼說?說不喜歡,他定會發怒,說喜歡,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來呢?
「快說,不說,本王又要開始了喲。本王想,讓你再好好的體會一番那滋味後,你定給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舌頭慢慢舔上了她圓潤的耳垂。
她只覺身子一陣麻酥,似有電流竄過,慌忙說道:「不喜歡!」其實是喜歡的吧,他讓自己有些莫名的熟悉感,甚至連那吻自己都覺得很是熟悉,難道是這具身體裡的殘留意識,難道這男人真的與李惜瑤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眸子似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一愣,看著這樣的他,她居然心生不忍?
這樣的自己讓她的心莫名地慌了起來,她有些自我安慰的解釋,一定是因為他救了自己一命的緣故,自己才會對他莫名心軟的。
「真的不喜歡嗎?」聲音裡透著絲不安。
「也不是不喜歡!」這樣的話脫口而出,讓林惜落自己也想了一跳。
她的話音剛落,他那雙剛剛還黯淡無光的眸子,似一下子有了星光點綴,驚艷到讓人看了後就再也捨不得移開眼。
「不是不喜歡?嗯,那就是喜歡了?」他的聲音裡滲著笑。
「我,我沒那個意思!我早告訴過你了,我過幾天就要嫁人了,你我之間還是要保持些距離的好。」林惜落有些面紅耳赤的道。
「你是相府二小姐。那也就是說你要嫁給花弈飛那小子了?」面具男子冷靜下來,思維也清晰了,有些事情也一下子有了答案。
林惜落似想到了什麼,挑釁的一笑,「對呀,我要嫁的人就是他,怎麼?你還敢與他搶人不成?哦,我忘記了,你也是個什麼王爺呢,說不定到時你還得喚我一聲嫂嫂呢?」
他卻是肆無忌憚地大笑了,笑過後,他篤定地道:「他,不會娶你的。就算他想娶,我也要讓他娶不到你。」接著,又強勢的宣告,「你,只能是我的。」
「誰,誰是你的了?」林惜落沒骨氣的後退了幾步。
他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還想要我證明嗎?想要我證明的話,我隨時奉陪。」
林惜落又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似找回了點氣勢,道:「現在你也已經清醒了,還是趁早離開這裡吧。」
他委屈的眨了眨眼,「你,你就是這樣待你的救命恩人嗎?人家都說救人之恩當以身相許,你現在卻是在我為救你而斷了腿之後,這樣趕著我走?」
「你,我……」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是哪個人家說的?
「什麼你?什麼我?快過來扶我,我內急。」他伸出雙手,一臉無辜的望著她。
「你,我……男女授受不親。」林惜落終於找到了借口。
「那你去喚個小廝來幫我。」
「你,你應該知道這裡是內院,怎麼可能讓小廝隨便出入小姐的院子。」
「我的腿不能動彈,那就只有你來幫我了,如果你不幫我,那麼我就只好就地解決了。」說罷坐起身來,做勢就要解褲子。
「你,你這個無賴。」林惜落無奈的向前,扶起了他,往屏風後面走去。
「好了,快點!」林惜落背轉身去,催促著。
「啊,我的手,我的手也不能動了,好痛!快,快幫幫我,再不幫我,就來不及了,你到時還得為我洗褲子。」他誇張的叫著。
「你,你故意的對不對。」林惜落氣得直跺腳,卻是不肯轉過身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解衣帶的聲音,林惜落鬆了口氣,這傢伙果然是逗她的。
他卻是一手搭在她的肩著,愉悅地笑了。
當然伴隨著他那愉悅笑聲的還有嘩嘩尿液歡快噴濺的聲音。
林惜落的那口剛松下的氣又提了起來,直到那聲音停止,她才又吐出了口氣,這個魔星,一定是老天看自己日子過得太閒了,故意派他來整自己的。
可是過了好半晌,那傢伙居然又沒反應了。
她不由得開口問道:「好了沒?好了,我們就去上床。」
「噗嗤」一聲笑響起。
林惜落有些不耐的低吼道:「又有什麼好笑的?」
「丫頭,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與我上床了?」含笑的聲音裡語帶些曖昧與調侃,且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溫涼的唇竟擦過她敏感的耳垂,惹來她一身的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