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暗中的門口,隨著多台顯示器發出的幽幽的淡淡的光芒,慢慢的浮現。
趙懷遠瞪大了眼睛,公孫策扶著昏迷的宣萱,而同樣的是,穆瑋翔扶著穆妍香,三毛扶著張琳走了進來,大家都很默契。
巨彪,你留下,能否安全到達GF情報總局,只能靠你了——。
是的,哥——巨彪裹緊了砂鍋般大的拳頭,垂著頭說道,在現在,沒有比他這個黑社會老大更適合做偷渡之類的後勤工作了。
好吧,張德建微微一笑,望著站著的眾人:「哥幾個,熱身完了沒有,丟掉身上所有的儀器,我們準備游回去吧——。
當然,這是必須得——鷹歌眼中紛紛閃出了嗜血的光芒,充滿了興奮,對於一個天生就屬於戰場的人來說,這場戰鬥結束之後,如果自己還活著,那麼自己的武力值將提升不知道數倍。
他果斷的丟掉了身上的通信裝備,其他眾人也紛紛的效仿,脫掉了身上所有的電子儀器。
走吧,張德建揮了揮手,率先消失在黑暗中。
大家互望了一眼,也紛紛跟著走了出去,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張德建在黑暗中,默默的回頭望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王娜。
放心吧,我已經通知了GF總局,你們會安全的——。
······
歐橋松,坐在辦公室的牆角,他的頭髮蓬鬆,兩隻眼睛也散發出了黑色眼圈,他的手指已經被夾著的香煙熏的焦黃,煙頭撒滿了一地。
而此時,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內,已經找不到一樣完好的事物,顯示器被砸的稀爛,幾百萬的玉質屏風已經斜成了兩半,整個辦公亂糟糟的。
四週一片漆黑,傳來了陣陣惡臭。
關鍵的是,他身變還拿著皮鞭。
那個原本俏麗的秘書,CHILUO著躺在地上,瞪著眼睛,臉上爬滿了白色觸動的物體,讓人看見陣陣噁心。
而她的屍體就躺在歐橋松身邊,他卻渾然不覺。
幾個月來,公司不斷傳來噩耗,股票下滑,政府催款,然後收回了港口建設項目,走私生意一落千丈,金三角那群勢力的傢伙知道歐橋松這個代理人已經今非昔比,果斷的培養了新的代理人,本來還想接著青田家族再翻身,可是卻再最近再也聯繫不上了——
他滿腔的怒火壓在了女人身上,不斷的在她身上抽搐著,發洩著,用鞭子鞭策著,直到她窒息死亡。
萬念俱灰,除了死,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煙終於燒到了盡頭,歐橋松抖抖索索的從懷裡掏出了手槍,塞進了自己的嘴裡,死真的那麼容易嗎。
希望自己不會太痛苦,他閉上了眼睛,猛烈的按動了扳機。
可是,卻怎麼也扣不下去,睜開了眼睛,原本已經成了死灰的眼睛突然一陣驚恐。
歐橋松將槍管從口中抽了出來,望著眼前這個滿臉蠟黃,頭上還有戒疤的阿鼻陀僧:「我已經沒有錢付給你們了,你還來幹什麼!
NO——和尚滑稽鬆開歐橋松扣扳機的手,微微一笑,露出了焦黃的牙齒,黑暗中顯得可怖無比:「我想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一樣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沒有丟掉——。
除了錢,我還能有什麼最寶貴的東西,歐橋松拿起了身邊的酒瓶,對著自己的喉嚨灌下了最後一口酒。
這是你翻盤的機會,也是我的得意之作,而且,這個東西你見了一定會開心的——
誰,我誰都不想見——歐橋松不耐煩的一把推開這個噁心的和尚。
難道自己的兒子也不想見?阿鼻陀僧枯槁的身體被推倒在地上,卻並不在意,說道這裡的時候,更是兩眼放光。
我兒子,正心,在哪裡?歐橋松渾身一震,抓住了阿鼻陀僧的布衫。
嘎嘎——你馬上就能看到,阿鼻陀僧說完,吹著尖細的嘴,發出了刺耳難聽的聲音。
嘩啦,嘩啦啦,一陣鏈條觸碰肉體抖動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轟動,那堵住密道的半面屏風被推倒。
隨著黑暗中慢慢浮現的景物,歐橋松瞪大了眼睛。
······
情報總局今天異常忙碌,紅綠交織著光芒,身穿白色大褂的科研人員正在忙碌著,顯示器不斷的閃爍著程序。
而張上將,卻獨自坐在閣樓,望著這一切,手中拿著趙懷遠送過來的情報,微微的顫抖著:「孩子啊,你這是要去自殺啊——。
同時,他又顯得無可奈何,這是良方,也是下策,難道自己的這個孫子注定要死在戰場上麼——
而此時,關押在拘役室內的叫囂聲和將鐵門撞擊的激烈碰撞聲,讓門口站崗的哨兵原本雕塑一般的身軀微微一顫。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這些混蛋,我為國家服務,我要上戰場,我要上戰場,你們關著我這算怎麼一回事?
······
台海靠近陸地的小島,一如既往的安詳坐落在沿海熱帶地區,只是,這份安詳卻聽不到鳥叫和任何聲響。
一隻海鷗緩緩的伴隨著微風緩緩的想在樹林上休息一會。
突然叢林聳動,一隻毛茸茸的東西就彈跳了起來,瞬間而下,而樹上的海鳥已經不見了。
又是一陣聳動,樹林又安靜了下來,方才海鷗停靠的樹下,除了幾搓飛舞的羽毛,再也看不到他任何蹤跡。
嘩,伴隨著漲潮,遠方一望無際的海岸線突然浮現了幾個黑點。
呼,帶著氧氣設備的張德建輕輕的吐掉口中鹹腥的海水,將望遠鏡放入了口袋,對著剛剛冒出頭的眾人說道:「這些小東西很敏感,但是這也是唯一通過他們基地的入口,總局的情報沒錯,大家小心——。
說完又沉入了藍色的海水中,大家換了口氣,也紛紛沉入了海水——。
叢林聳動,張德建等人猶如輕巧的猴子,端著SVD步槍衝到一塊礁石下隱藏了起來、他臉上帶著鐵皮面具,面具上的瞳孔出都是通明的防護玻璃,這是要求自己爺爺在短時間內定身打造的裝備,行動小組一人一套,他的衣服裡面也全部穿了特質的內衣,一般的刀更本就砍不進去。
這是小島的一塊開闊地,島上的動靜可以一覽無遺,如果那群邪惡小鬼一有動向,那麼已經搶佔了位置的公孫策會立即抱著手上的機槍,將這群小鬼送入地獄。
張德建果斷的對著三毛伸出了食指,抱著巴雷特狙擊步槍的三毛立即入幽靈般的上了礁石。
張德建壓低聲音對著身邊拿著突擊步槍的鷹歌說道:「我們分為兩組,你帶著大林小林,組成一組,我帶著公孫策和穆瑋翔組成一組,相聚間隔不要超過三十米,必要的時候進行火力支援,這裡的邪惡小鬼看來不少,方纔那只海鷗估計已經骨頭都不剩了。
帶著鐵皮面具的鷹歌點了點頭,對著大林小林和三毛揮了揮手,大家都四下散開。
張德建慢慢的推進著,公孫策拿著100發裝的輕型機槍,讓他心情穩定了不少,這些生物到底是肉長的,經不起這熱武器的突突。
穆瑋翔渾身掛著手雷,手上端著步槍,與公孫策平行,濕漉漉的衣服浸著海水貼在身上,並且不太好受,他輕輕的踏著樹枝,不時的望向後方,雖然他不是職業軍人,但是始終在金三角受過良好的軍事訓練,這點軍事素養還是有的。
這次,他不僅僅是要給自己的大哥報仇,還要為自己的養父,四爺穆仁報仇,他這次去美國,就是四爺讓他調查那個神秘組織的,而這個神秘組織,就是奈特。
養育之恩大於天,這個仇,他不能不報。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緩緩的向這片不太密集的林子裡鑽,現在過於平靜,反而使他們有些擔心。
太陽燒的他們有些難受,渾身的衣服似乎要被曬裂了一般,露出了白花花的煙。
有點不正常,哥,這群小東西看來比上次還要聰明,看來是進化了啊。
公孫策輕輕的話語還未落,就聽見啪的一個物體掉了下來,公孫策還未看清楚眼前的東西,就自然反應的一個翻滾,眾人也是跟著一驚,紛紛端平了手中的武器,瞄準了方才物體落下的位置。
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被削掉了腦袋,但是那雙毛茸茸的手中,還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剔骨尖刀。
是三毛的巴雷特,你丫小心點——張德建從後腰掏出帶消音器的M5手槍,給這小傢伙悲劇而又罪惡的一生畫上了句號。
咚咚咚,眾人還在仰望樹頂的時候,樹上的物體已經紛紛隨著三毛連續射擊而結束了生命。
快速通過,我們有狙擊手掩護,張德建朝四周的人吹動了密語口哨。
而就在此時,樹上紛紛的跳下了毛茸茸的邪惡小鬼,不是,應該是說是大鬼,比之剛才那個如孩童般的小鬼來,這種大鬼普遍長的和猩猩一樣了,其中還有很多是臂膀過膝的小鬼,口中銜著利刃,瞪著幽蘭的眼睛望著這群突入自己領地的人。
鷹歌此時帶著大林小林慢慢的向張德建靠攏過來,而遠處三毛的狙擊似乎也嘎然而止,張德建明白,三毛這是怕激怒這群怪物。
頭,我們被包圍了。鷹歌將突擊步槍往肩膀上一挎,取下另一把衝鋒鎗對著身後的張德建說道。
只要我們形成突擊圈,我們子彈是充足的,這群傢伙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張德建望著這群邪惡的生物對鷹歌和眾人警惕的說道:「小心的檢查一下脖子和露肉的地方保護措施做夠了沒有,這些傢伙的武器可是餵了毒的,特別是注意小鬼口中的毒鏢,說道。
可是,話音還未落,腳底下一陣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