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響午,太陽火辣辣。
張德建臉上的也火辣辣的,特別是在被王娜親吻過後的臉頰。
說實在的,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臉皮極厚的人,可是現在,臉上為什麼是火辣辣的,連自己都搞不清楚,難道今天太陽的確很大?
羊腸小道,彎彎曲曲,張德建還沒有無恥到去貼著臉皮做警車的地步,那樣非得被王娜吃掉不可。
看來今天上班又泡湯了,唉,無語呀!
滴滴··,一輛黑色奔馳在望見張德建後,一邊按著喇叭。
車內出現了一張長相極帥的臉,衝著張德建詭異的笑道:「哥,你這樣不行的呦,你又收了一個,叫我們弟兄們怎麼活!
去你的,張德建說著毫不顧忌形象的朝奔馳吐了一口唾沫。
吱呀,車門被打開。
張德建站定,卻並沒有上車的意思。
副駕駛位置坐著公孫策。
駕駛位置坐著於波,陽光的火熱並未這個年輕人帶來一絲溫暖,反而是更增添了幾分冰冷的殺氣,看的張德建都不禁心中顫抖。
這傢伙,剛才一定沒少下狠手!
就你們兩個?張德建望著後座空空如也!
是啊,怎麼了,公孫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張德建道:「本來巨彪那傢伙死活要過來地,我沒讓他過來,好歹人現在也是老大,派個人過來就行了!
哦,張德建上了車,沒有再多說話。
人總是要點面子的,何況,巨彪來這個場合併不合適,他對付那些RB青田組的人還勉強湊合,而對付這些西方傭兵界的精英,他無疑是來送死,公孫策這樣說只不過是巨彪一些面子而已,好歹人小弟過來了。
想到這裡,張德建瞇起了眼睛。
車緩緩開著,於波目視前方,永遠都是沒有招呼,沒有話語,什麼都沒有,他好像每次只專注的做一件事情。
張德建瞇著眼睛對著駕駛室位置的於波道:「幹掉了幾個!
三個,還有一個沒幹掉,是公孫幹掉的,於波說話很誠實,也是自信,倒車鏡裡還是那樣一副沒有表情的臉。
你受傷了?張德建繼續問道。
是的,大腿!
痛嗎!
不痛!
那玩意還好嗎!
······
這個,我有個朋友這方面是專家,要不介紹你去看看!
······
你找女朋友了吧,這樣不會影響你哪方面的生活吧!
······
操,張德建爆了一句粗口,感覺索然無味,這傢伙怎麼和三毛一樣,沒心沒肺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每次幹活的時候都穿丁字褲!就在車子裡寂靜,張德建點燃了支煙,公孫策想打圓場的時候,於波說出了一句驚心動魄的話來。
什麼?張德建叼著煙。
我說我每次幹活的時候都穿丁字褲,這樣就包裹的很緊,而且行動也方便,於波依舊目視前方的開著車,似乎說話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靠!公孫策在於波的後腦瓜子重重的拍了一下。
這傢伙也是裝逼犯!
張德建實在無語,這種冷幽默,他實在是受不了!
哥,去那裡?公孫策說道。
車依舊在行駛。
兩邊鬱鬱蔥蔥,車帶起了微風。
張德建打開了窗,比起車內良好的冷控設備,他還是比較喜歡自然的東西。
他一直未說話,嘴裡還叼著未點燃的香煙。
去哪裡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也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人的一生不就是在不斷尋找方向麼!
去公司吧,我還要上班!
暖風一吹,雖然帶著熱浪,張德建卻感覺到舒爽,確切的說,他在說完之後,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因為,來這個城市的每一天,他都覺得過的太慢了。
車內又陷入了寂靜,車裡放著悠揚婉轉的老歌,良好的音響設備讓車子不大得空間有種被樂符包圍的感覺。
我想有個家。
一個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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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公司還有百米左右的時候,張德建下了車,一來他不想被別人知道開這麼好的車上班,一個小職員開著大奔,還有司機接送,有兩種可能,嚇死別人和被別人嚇死,張德建可不想好容易建立起來的普通工形象被破壞,二嘛,就是為了台前的那幾個小妞囉,說到底,張德建是男人,這點血脈還是為別的男同胞留著吧!
看,偉大的張德建同志多麼自豪,多麼高尚!
哎呀,莉娜,我的小莉娜,你早呀,可想死我了,哎呦幾天沒見,就長大了不少!張德建眼睛一邊瞟著正在前台努力工作的莉娜的呼之欲出的小白兔,一邊調笑著。
張德建,你怎麼··現在才來上班!莉娜被張德建調笑的臉上起了兩朵紅暈,卻又神色緊張的問道。
這不,路上塞車,哎呀,今天路上那個堵哦!張德建扒拉在前天,一副流氓架勢,臉都快湊過去了。
我怎麼今天不堵車!
後面傳來了一句冷冷的聲音。
誰說···今天不堵車,張德建順口一回頭回答,聲音確實越來越小。
黎舒雅剛剛從房產部視察回來,並且為了表示對殷道這個新晉副總裁的尊重,將董事會的主會場放在了房產部的會議室。
黎舒雅後面跟著秘書、白領一大堆,當然走在最前面的當然是哈達哈達,志得意滿的殷老,法律事務組組長,哦不,照現在情況來看,應該是安保部副總張枝欣。
黎總,這個,路上塞車的情況常有,這點小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殷道連忙為張德建解圍,這傢伙,現在是該表現的時候,他能將自己捧上天,當然也能讓自己摔下地來。
是嗎!張枝欣也沒好臉色,這傢伙幾天都沒有慰勞自己了,自從電梯墜毀事件之後,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小小的報復一下。
張副總,你說這件事怎麼處理吧!黎舒雅憤憤的道,臉色更是蒼白,雖然大廳開著冷氣,但是看起來她好像比空調更厲害啊!
這混蛋,昨天晚上還說的好好的,害的今天白白高興了一場,是不是故意的,黎舒雅心想著,一定要給這傢伙張張臉,弄點教訓,不然你當我混假的呀!
這個··這個··就罰款吧!一聽到總裁來真格的,張枝欣就不樂意了,畢竟面前是自己的愛郎。
罰款!黎舒雅望著後面跟著一群黑壓壓的人,卻是也有些於心不忍,算了,算了,反正事情也發生了,她也不願意自己老公當眾出糗,萬一以後公佈了兩人的關係,這傢伙不是見不得人了,那時候可丟的是自己的人!
算了,算了,這事就交給安保部自行處理吧,我們上去開會,張德建,你也上來!
等等!從後面閃出了一個人影。
只見他穿一身白色襯衫一層不染,面色白淨秀氣,此時從人群裡擠了過來。
張德建眼睛瞇了起來,心裡想道:「我怎麼把這傢伙給忘記了······。
哦,前面的兩個女人同時回頭,美目微張,一種野性,一種清純犀利,但是無疑都是美的。
段秀整理了一下西裝,拍掉了西服一角微微有些皺起的痕跡,望著兩個美女勉強的收攝住心神,這個時候,他認為他該出現了。
就罰他請再座的各位吃飯吧,也算是慶功宴,段秀望著張德建笑道,終於抓住你這個死保安了,哼,今天我要把你整垮,你狗日地憑什麼跟我爭,心裡盤算著,要請這些上層人士吃飯,就算是中高檔次的酒家,起碼也得要幾萬吧,這小子就是一小職員,肯定拒絕,到時候自己再以和事老出場解圍,勢必以後佔盡優勢,而且還能贏得黎舒雅的好感,哈哈。
哼,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這主意很荒唐,黎舒雅皺了皺眉頭,顯然很是不滿眼前這個小白臉似的男人對待自己老公,礙於段秀家族的勢力,一直隱忍不發,轉過頭去望張枝欣,心中一驚。
張枝欣也在微微皺著秀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黎舒雅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兩人曖昧的摸樣,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酸勁。
好,上康得家吃吧,黎舒雅衝口而出,哼誰叫你出去粘花惹草,給你點教訓。
沒問題吧!黎舒雅說完,望著張德建冷冷的說道。
好,可以,張德建爽快的答應了,中午我請大家吃飯,上康得家!
你,張枝欣拉了拉張德建的衣角。
康得家!操,殷道繞是腦瓜子好使,也不免有些暈暈乎乎,有錢也不能這麼燒呀,這一吃可不是小數目,而且他也算看出來了,段秀是準備狠狠敲張德建一筆了。
張德建望了望大廳的掛鐘,正好到了吃飯的點,豪邁的揮了揮手:「走,吃飯去!
段秀本來想在這群精英面前大出風頭的,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答應的這麼爽快,不由得一愣,但是話好歹是自己說出來,只得硬著頭皮跟上。
後面跟著的白領們平常那裡有機會跟黎舒雅吃飯,一想到那冷若冰霜卻又美艷無比的臉,手腕強硬的工作手段,一時之間猶如冰火兩重天。
後面的人紛紛私語著。
總裁看來心情不好,還是別去了。
是啊,反正我們偷偷的溜掉,別人又不會發現。
去看看?
哼哼,不吃白不吃呀!
就在這樣的兩種思想下。
最終還是另大部分人選擇了放棄,在職場中人都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知道這傢伙會不會翻身,雖然他們看不上張德建,也稱不上朋友,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但是至少明哲保身這個道理還是明白地。
所以,最後也就殷道,張枝欣、黎舒雅和志得意滿,神氣至極的段秀而已。
對於他而言,只要有兩大美女出現在飯桌上就夠了,這本來就是他想要的。
殷道摸了摸錢包,搖頭晃腦,哎呀,今兒可真是要大出血了。
他已經做好了給張德建付錢的準備。
對方的意圖不是很明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