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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噠噠··槍聲越來越密,可是,卻是一種槍型,這一點從小就出生在軍人世家的王娜當然知道,那可惡的嘲笑聲,還在不斷盤繞,王娜輕輕的撫上了劉安靜的眼睛,手緊緊的握著手槍,並將劉安靜的手槍一併插在了腰際,她要用這把槍為劉安靜報仇。
嘩啦,三個特警隊員拿著微沖,他們顯然發現了王娜,立即衝了過來,擺好防禦架勢,並且與指揮車通話。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這裡有人中·呃,受傷,立即通知救護車,立即通知救護車,完畢!
不用了,他不會醒了,王娜擦乾了淚水,手到之處,臉上就塗上了一層血暈,在人看來,安靜的畫面,安靜的臉龐,平淡如水的大眼,顯得特別的詭異。
王隊,我們掩護你,你先撤,特警隊員輕輕的叫道。
王娜站了起來,依舊很平靜,緩緩的向樓梯口走去,伴隨著影子的笑聲,現在,她是真的無畏,特別是在一個人不怕死的時候,一個人心如死灰而且極度悲痛的時候,他總是很平靜,王娜正是如此。
嘿嘿,哈哈··嘲笑聲依舊傳來,牆角,屋頂影子飛來飛去,特警隊員無奈跟了上去,不時開著槍,但是,除了牆角飛下來的屑沫,顯然槍不能達到任何效果。
王娜依然無懼,隨著影子的移動,跟著慢慢走了過去。
影子依舊飛來飛去,當走到第三層的時候,王娜身穿黑色的背心裡的肌肉突然全身緊繃起來,以至於本來就極度良好健美的肌肉全本成了線條狀,她突然蹲了下來,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漂浮的黑影。
四周包圍的特警隊員們頓時屏住了呼吸,心裡同時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突然,王娜跳了起來,全身的肌肉也隨著動作幅度的加大,而全部舒展開來,一個完美的到踹,踢向了黑影的對面處,緊接著,手中的搶也響了起來。
依舊什麼都沒有,除了牆屑,但是笑聲卻嘎然而止,不遠處的槍聲依舊還在響起,可是,此時,整個三樓的走廊卻與外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特警隊員在失望之餘,又有了小小的欣喜,那條黑影依然在漂浮,但是顯然卻慢了許多。
難道,踢中了。
王娜不知道,但是,她卻有了信心,因為通過這一踹,她踢到柔軟的東西,這種類似人的物體,讓她知道,原來這些也是人,不是鬼,黑影慢慢的移動,向走廊的最盡頭飄了過去。
吱呀,破舊的門開了一條縫,裡面有亮光。
吱呀,破舊的門關了上來,又是一片漆黑。
是個人都明白了怎麼回事,何況這群還是台海警界的精英們。
兩個特警隊員立即舉著槍貼靠在了門的兩側,示意破門而入。
裡面到底有什麼,沒人知道,王娜似乎也清楚明白了不少,也貼著牆,用手勢通知另一個特警隊員破門而入。
還剩兩根手指。
一根手指,王娜心裡默數著,氣氛又一次凝固了起來。
崩!特警隊員踢開了看似結實的門,後面的三人立即破門而入。
氣氛又一次凝固。
房間昏暗而幽靜,裡面的氣溫卻是熱了不少。
三男一女,西裝革履,服裝艷麗,端端正正的蹲在牆角,五個人全身用布條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的黑衣人正拿槍指著他們,他們瑟瑟發抖,其中還包括了那個廣發基金會的主席倪發中。
警察,昏暗中,所有的人質眼睛似乎都亮了一下。
奧利奇,實在不好意思,從現在開始,你退出這個遊戲,我們沒有良好的裝備來醫治一個不能行走的人,一個瘦小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感覺到王娜和特警隊員的進入,卡擦,直接扭斷了一個人的脖子,然後似乎很輕鬆和沒事一樣的站了起來,望著王娜,喉嚨裡發出了人難以忍受的聲音。
王隊長,歡迎你加入遊戲。
你是什麼人,都不許動,舉起手來!其中一名特警隊員舉著微沖對著那群黑衣人叫道。
呵呵,你覺得,我們能妥協麼,這位警察先生,你覺得,現在主動權掌握在誰手裡,黑衣人繼續笑道,接過同伴的手槍,一槍打在了倪發中的大腿上,準確無比,倪發中槍之後,似乎連叫都不敢叫一聲,慢慢的哼哼,臉上的五官都似乎要擠到一起去了。
你···警察不敢開槍,這是絕對的。
人質的眼光突然又黯淡了下來,他們都是社會名流,平時趾高氣揚,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發現,他們原來也只有一條命,而且,是最不值錢的哪一種。
你想怎麼樣,你放了人質,我來頂替他們!王娜向前走了一步。
呵呵···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聽得人耳膜難受。
王隊長,王小姐,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這和遊戲極度不符合,這傢伙說著,竟然曼斯條理的從口袋裡掏出了PSP,看了一下:「嗯,現在,我們要進入最關鍵的一個環節了。
什麼!王娜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聽說你麼中國特警是全世界最能打,最能吃苦的特警,不知道,對付我們這些山野毛賊會有什麼結果,黑衣人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但是聽起來確實那麼得令人討厭,那麼令人膽顫。
你想怎麼辦,王娜將拿槍的手垂了下來。
這裡有四個人質,你們也有四個人,這樣,我們單挑,打贏一個,我就放一個人質,當然,黑衣人笑道:「輸了不但自己沒有命,人質也會死一個,遊戲不限規則,打死為止!
好,我答應你!王娜將槍丟在了地上,向身後的特警隊員們望了一眼,身後的三人同時的點了點頭。
好,有骨氣,現在我們開始吧!阿里奇!黑衣人向另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叫了一聲,那人將槍丟給同伴,抖著手就站了出來。
我去,一個特警隊員站了出來,甩掉了頭罩,和身上的防彈衣服,一臉傲然的望著眼前的對手。
好啦,開始!
黑衣人身體高大,但是行動卻是如鬼魅一般,一聽到開始,立即開始遊走著使用閃電般的速度向特警隊員飛去。
特警隊員顯然想不到對方能以接近兩米的身軀,還能做出這麼快的動作,心裡一驚,將身體一側,然後一彎身,完全憑著平時積累下來的良好軍事素質,躲過了黑衣人的這一擊,可是,還是背中一涼,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顯然,對方是衝著自己脖子去的。
你們耍詐,怎麼能帶武器,在憋著氣看到自己的戰友躲過之後,王娜送了一口氣,氣氛的叫道。
我沒說不能戴武器呀,如果可以,用槍也行,不過,這裡空間狹小,不知道會不會死人質呵呵,氣定神閒的黑衣人笑著說道。
接著,另一名特警隊員從腰間抽出一把寒閃閃的軍用匕首。
特警隊員結果之後,心裡安靜了許多,背後火辣辣的疼,但是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對方似乎佔盡了優勢一般的立即又如鬼魅般的撲了上來,他心中一驚,在看不清對方的情況下,完全憑著感覺劃出了一刀。
啵!特警隊員倒下,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叮噹,匕首掉在地上,還帶著半截腸子,顯然,他在最後的時候,將匕首劃開了對方的肚子。
王娜渾身都在顫抖,不止是她,身後的兩個特警隊員都在悲憤的顫抖。
廢物,望著腳下還在扭動的身軀,黑衣人狠狠的踢了一腳,阿里奇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不錯,不錯,果然有些戰鬥力,這句就算是平手了,這群人質的命還挺硬,下面第二個回合!
我去,王娜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抖著身軀就向前了一步,她就算看清楚了,這群人戰鬥力非同小可,隨便挑出來個人,都有著不俗的身手,而且,自己和剩下的兩個特警隊員絕對不是那個還未出手的黑衣人對手。
王隊,我來,你等下再上,另一個特警隊員摘下了頭套。
張隊,是你?王娜顯然有些驚詫,剛才一直沒看出來,說話的人竟然是特警隊的副大隊長,平時還算熟。
我先上,張隊拍拍王娜的肩膀,將裝備卸了下來,在他看來,死了一個戰友,而且,他即使打不過對方,也要對地方予以重創,給剩下的人做好反擊的準備。
王娜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對這位副大隊長一向又信心。
張隊望著黑衣人勾了勾手指,神色輕蔑的說道:「我要單挑你!偉大的領袖不是說過嘛,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要是在戰術上重視敵人,雖然自知不敵,還是要亮出自己的寶劍,請賊先擒王,這是中華的氣節,一名警察的氣節。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喜歡你!黑衣人說出了能讓人掉掉一地雞皮疙瘩的話後,影子一般的就撲向了張隊,比起先前的那個同伴,顯然他得手法更快,而且配合身軀嬌小的靈動,讓人感覺有一種窒息的快,這種速度感無疑是要命的。
啊!人質都顯然驚呼了起來,有的還閉上了眼睛。
張隊匕首划動,身體自然輕盈,一下一下的躲著黑衣人的攻擊,完全是防禦性的,可是,對手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機會,黑影閃動,張隊在努力防禦著,揮舞著匕首。
一下,兩下,三下。
對方的刀法太快,一下,兩下,三下。在經過數招之後,一刀刀毫不留情的割在了張隊的身上。
住手,我們這一句輸了,王娜實在不想看到戰友猶如刀下咀肉,任人宰割,叫出了聲,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現在,她不在在乎什麼遊戲規則,她只在乎戰友的性命。
可是,最後一刀,還是割在了張隊的胸口上,顯然,黑衣人本來是想桶胸口的,可是王娜突然衝了上來,另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還是很利索的在王娜小腹劃了一刀,另一個特警隊員想開槍去救,也被黑衣人的同伴一槍打在了胸口。
現場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寧靜。
張隊昏死了過去。王娜捂著小腹,痛苦在身上扭曲,在最後,她一刀劃向了黑衣人大腿,雖然是趁亂,但是,生死場上永遠都是不講規則的。
人質已經閉上了眼睛等死,現在,他們已經對生命不抱任何希望。
你違反了遊戲規則,黑衣人向後退了一步,打了一個響指,從手上接過了一把手槍,腳步的痛疼讓他很憤怒,但是他依舊用調侃的語氣望著一地死人和未死的和那群已經要死的人質說道:「啊,我的上帝,我該從哪開始呢,這個遊戲要結束了!
這個遊戲是要結束了,可是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好玩!
門被開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點點開啟的亮光所照耀著,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救世主!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未有救世主,也並未有什麼上帝,而只有···張德建。
張德建叼著煙,瞇著小眼,一手提著一個黑衣人,晃悠悠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將人一拋,望著黑衣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幽靈協會也有興趣到這裡來,靠!
黑衣人楞了楞,他顯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將自己人殺的如此輕鬆,而且說話又是如此熟悉,剛開始沒有仔細聽,只是覺得他是一個身手不錯的中國人,但是聽著英語,怎麼又這麼熟悉呢,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