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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建書讀的不多,但是多少有點法律知識,坐在審訊室一直都沒說,一直望著自己眼中和塑料一樣的手銬。
在王娜的交代下,對面的兩個警察還算客氣,也一直沒開口問話。
哥們,能抽支煙嗎!張德建舒了口氣,方才前思後想的將事情想了一遍,剛開始認為這件事情是歐正心這小子做的,因為這小子夠陰,但是想想又不對,這小子再大能耐,也不能在這麼短時間能做出這麼多事情來,何況從開始到警察來的時候,不過幾分鐘,憑著自己的觸覺,怎麼會不知道車子有異樣。
給!一個年紀稍大的民警還算客氣,給張德建遞出了支煙,然後給火點上。
謝謝呀,張德建吸了一口,又不問話,又不採取措施,這是啥意思,怎麼著也得讓我打個電話呀!
在審訊室外。
什麼!王娜對著電話吼道:「唐局這是我們辦的案子,就交給省專案組了,什麼意思嘛!
電話對面唐局顯然很給王娜的面子,語重心長的見解著:「我說小王呀,這是市局的意思,我們也沒辦法呀,省廳的人已經在我辦公室了,你老爹親自簽的字,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他。
哼,好吧,我親自問我家老頭子!王娜氣呼呼的掛掉了電話,可是卻並未打給自己老爹,而是按動了電腦,調去了張德建的資料。
不對呀,怎麼看,這傢伙也平凡至極,當了兩年兵,在南方城市打了幾年工,怎麼要省廳專門抽調專案組來查,何況這毒品也不是多少,非法攜帶槍支也不過弄個取保,用的著這麼大陣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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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審訊室的門被打開,王娜走了進來,兩個民警立即站了起來:「王隊!
人沒什麼事吧?
沒事。
嗯,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問嫌疑人!
這···王隊,一個人問話,這不和規矩吧!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王娜對著說話的老民警唬著臉吼了一句,老民警立即灰溜溜的帶著另一個民警跑了出去,在刑警隊,是個人都知道,得罪母暴龍的下場,哎呀,還有兩年就退休了,別弄出什麼大陣仗才好。
吱呀,門又被關了上來,除了燈光的亮度,審訊室裡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王隊,張德建按滅煙頭,捉掗道:「我還沒早餐呢,能不能弄兩包子來吃吃,呵呵,現在不是流行文明執法麼!
還吃早餐,我說,張德建,我們談不上朋友,但是好歹我也佩服你的身手,這樣吧,你將事情給我說說,怎麼回事,也許我能幫忙!王娜平靜了一下語氣說道。
什麼事情,吃早餐,張德建那裡不明白,這是人家在套自己話呢。
彭!王娜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字,震的本來就狹小的空間裡一顫一顫的:「你這混蛋,我要幫你,你還別不識好人心,你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簡單,告訴你把,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省廳的專案組,馬上就要接你過去審查,你知道專案組用什麼手段麼,哼!王娜沒有繼續說下去,顯然,她在為張德建的無知生氣。
不知道,總不會是老虎凳辣椒水吧!張德建說完,瞇著小眼,望著被襯衫襯托的修長筆直的王娜笑道:「我真餓了!
你··好,好,我不管你了,你自身自滅吧!王娜說著就轉過身去,準備開門。
我說,王隊!張德建突然叫了一句。
怎麼,改變主意了!到底是正常人,唉,王娜心中有些惋惜,要是他真有骨氣就好了,說不定自己還真交定這個朋友了。
你是不是喜歡維尼熊?
是!王娜條件反應似的回了一句,隨即想想不對,望著張德建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褲子拉鏈沒拉,我剛剛看到你中間···,張德建有些無辜的欲言又止。
王娜兩眼翻白的頓時頓時提著褲子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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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廳專案組一共來了四個人,兩個穿警服,還有兩個穿便服,都是拿著手續來的,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省廳專案組來的很迅速,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接了人就走,連張德建隨身物品都沒有帶走。
一輛加長版掛著省廳牌照的面的車內,張德建被兩個人夾在中間,一臉悠閒,說實在的,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了。
車身除了前面擋風玻璃外,全部被拉上了窗簾,而車上的人似乎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一副吃定了張德建的模樣,所以張德建覺得還未弄清楚底細的情況下,還是暫不動手。
車似乎開了很久,但是張德建感覺的出,這是在高速行駛,地理知識不怎麼樣的張德建知道,台海離省廳並不遠,難道要開這麼久,估摸著時間至少開了兩個多小時,媽的,待會不會讓老子自己打車回去吧,老子可是身無分文,手機又被沒收了,老子是從來不記電話號碼的,張德建心裡暗罵著。
隨著一聲剎車,車終於停了下來,外面靜極了,但是憑著觸覺,張德建感覺外面至少有十多個人,手輕微一抖動,手腕處的手銬就鬆了一鬆。
下車吧,到了,嘩啦,門被打開。
一座廢棄的廠房!靠,轉來轉去,媽的,還是在台海,這不是老子以前幹掉於連的那座廢舊廠房嗎,這就是審問犯人的地方,操!張德建突然明白了什麼!
門前筆直的站了十來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一看這神態,也八九不離十了,張德建心中不禁想到,看來,青田組的勢力還真是不容估量呀,這麼短時間內就查到了自己頭上,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顯然,所有的人對張德建心存顧忌,沒有人動,但是眼神卻是全部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像自己動一動,就要拿自己怎麼樣似的,這些人的身手,絕對可以夠的上頂級水平,張德建一望這些人的腳心裡就開始打分,因為這些人站著的腳全部都是向前傾斜,腳步虛浮,這是RB劍道的最高見解,漂浮才能快,武士刀也是要求一個快字。
但是,總有那麼一個不怕死的,會出來充當馬前卒,此時,聽見汽車的馬達聲,一個肥頭大耳男人罵罵咧咧的操這日語就出來了,張德建當然聽的出,這是狗日的那個被王娜教訓過的叫三浦的胖子。
張德建終於完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只是不知道,在自己國家,這個年月,還真有漢奸,媽的,一定不能放過,望著身後四個面無表情的國人,張德建心裡突然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而此時,三浦見張德建被四個高手圍住,又被手銬拷著,頓時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起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轉著膽子就要衝過去給張德建扇耳光。
但是,蠢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他突然忘記了張德建的腳還能動。
啊,直接飛出了半米遠,唉,張德建心裡突然有了一陣快感,媽的,全把你們男人蛋都踢爆了才好,張德建瞇著小眼開始YY,要是這樣,我一定會著急我的兄弟們,為了國際友誼去慰勞你們的女性,幫你們繁衍後代呀,唉,我真無恥,我實在太···,張德建想著,不禁又想起了那片子,竟然臉紅了。
三浦捂著蛋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天知道那玩意以後還有沒有用,張德建的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
但是,圍繞在周圍的四個人竟然連動都麼有動,那些保鏢模樣的高手,似乎也不為所動,因為,這樣的男人實在是丟臉,何況,在他們的少主沒有開口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他們只為一個人服務。
是張先生到了嗎!請他進來!廠房裡面傳來一口純正的普通話。
張德建沒有答話,直接走了進去,眼角卻在四處打量,今兒,他就是要來剷除這群妖孽來的。
已經來過一次,而且心裡有數,張德建找地方就容易的多,他直接推開上次關押於連的房間,果然,這裡面還是以前的模樣,只是在地上有了一個粉筆畫上的人影,這就是上次於連死的地方。
一個年輕面色清秀的男人正在哪裡認真的畫著,張德建從口袋裡掏出了煙,很細心的將手銬放在了口袋裡,好歹這也是國家的財產。
張先生吧,男人回過頭,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灰布衣服,臉上有些肥肉,小眼睛的男人,顯然有些詫異,這樣的男人,竟然會有那麼一群朋友,這群朋友輕易的就殺死了自己父親手下的兩大高手和自己的親弟弟。
還是說你們國家的鳥語吧,張德建毫不客氣的用普通話說道,話黎意思很清楚,他用普通話你聽的懂,你說鳥語我也挺的懂,他對那個鳥國,似乎從小有著天然的仇恨,當然,通過最近碰到的幾件事,實在讓他有些心理不詫。
好吧,竟然張先生你這麼堅持,我就開始自我介紹了,我是青田組的小頭馬,青田直樹,青田健一的哥哥,青田直樹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依然用普通話說道。
哦,有何貴幹,張德建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煙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勁風從後腦勺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