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擦,推開了門,桌子椅子,都是那麼有感情的東西,雖然,自己沒在這裡呆上多久,但是起碼心裡有了依靠,不知道,睡了沒有!張德建心情忐忑的上了樓梯,丫的,別又整出一把剪刀來才好!
二樓的房門還亮著,不是傳來鍵盤的敲擊聲。
這麼晚了還在工作,這工作確實夠拼的,唉,想起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還佔著公司的最大股份,張德建心裡有了一些小愧疚,不過心裡卻是很快又釋然了,作為一個男人,他從來都不認為吃軟飯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何況,作為一個心裡遲暮的人來說,他現在在心理上已經完全處於半退休的狀態,他又能幹什麼!
張德建突然又改變了想法。
他走到書房,沖了一杯參茶,然後端著,走到黎舒雅的房間,房門是虛掩著的,但是張德建還是輕輕的敲了敲門。
混蛋,這不是自己的風格呀,張德建心裡暗罵。
誰!裡面的鍵盤敲擊聲依舊沒停。
還能有誰,張德建不禁心中懊惱:「我就說吧,做人不能太懂禮貌。
張德建想著,就推門而入,而且是重重地那種。
一見張德建氣勢洶洶的推門進來了,手裡還端著盤子,黎舒雅嚇了一跳,望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活寶老公,忘形的叫道:「你,你怎麼這麼不懂禮貌,不知道敲門麼?
丫的,張德建狂暈,但是忍了下來,走了過去,將盤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撇了一眼顯示器上的內容,心裡咯登了一下:「這小妮子挺快的呀!
見到桌子上還微微冒著熱氣的參茶,本來有些氣急敗壞的黎舒雅心裡頓時一暖:「這混蛋,還懂得體貼人,但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一副冰冰冰的表情,雙手抱胸道:「你還知道回來?
這個··張德建望著黎舒雅雙手抱著的傲人山峰,就立即情緒高漲,雖然這是自家老婆無意識的舉動,可是,這不也是靠的太近了不是。
什麼這個,那個的,晚了,我還要工作呢,沒什麼事就先睡吧!黎舒雅雖然心裡有些小甜蜜,但是面子上始終掛不住。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說睡了,你聽不動普通話,難道還要說英語,OK!黎舒雅實在是搞不懂這個活寶老公到底成天腦子再想些什麼。
張德建盯著黎舒雅的M,M,不禁撓著短髮,表情有些為難的說道:「那我就先睡了呀,其實,他搞不懂,是睡在房間還是書房,都說老婆是家裡的領導,何況自家老婆無論在家裡還是在外面都是自己的領導,總不能不領會領導的意圖不是!
嗯,嗯,你去睡吧,其實,黎舒雅心裡不能說算不算愛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她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又是一個開放的女人,心裡其實早就已經認命了,無論男人怎樣在外面玩,只要記得回家,也就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打算靠男人活著。
好咧,張德建得到黎舒雅的完全肯定之後,歡快的跑到床邊,將腳上的鞋一登,就上了床,並且迅速的將床摸了一遍。
幸好!沒有剪刀!
你!黎舒雅沒好氣的望著張德建躺在自己床上,不禁又有些氣急,跑到床邊,叫道:「誰讓你在這睡了!
你讓的呀!
我什麼時候說的!
你自己說早點休息的!
我···,黎舒雅氣急無語,噎在那裡。
瞧著穿著一身睡衣,雖然不是很透明的那種,但是依然顯示出曼妙身材的黎舒雅,張德建舒服的躺在床上,反正心裡打定主意了,你不是要我愛上你麼,那就從這一刻開始吧,沒了那奪命殺手鑭,心裡安定了許多,閉上了眼睛,哼,我就不相信你去睡書房,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嘿嘿!
咦,怎麼沒了聲音,張德建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一股女人特有的馨香傳了過來。
不會吧,我只是開玩笑的,這······。這下張德建心裡嘀咕了。
旁邊的動作輕輕的,張德建感覺了到了床上多了一股溫度,這種溫度不高,但是足以讓腎上線提升好幾個百分點,他覺得有些氣促,不是自己的,而是來自旁邊的黎舒雅。
黎舒雅輕輕的關掉了電腦,然後輕輕的關上了燈,既然不能逃避,那就享受吧,她輕輕的上了床,希望,希望,他能對自己好點,雖然心裡決定很大,但是依然喘息的厲害,小臉如火燒一般。
可是···。
那邊卻傳來的呼吸聲。
什麼!難道,難道他對我沒感覺,黎舒雅心裡一驚,不禁有些失落,然後湧上了彷徨,眼睛一陣乾澀,隨後是濕潤,這難道是哭的徵兆,她趕緊無上了嘴,側過了身去。
可是,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悲憤,這不是和那肥皂劇一樣麼,女人在言不由衷的情況下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丈夫結了婚,但是,丈夫卻成天花天酒地,自己獨守空房,自己咋就這麼命苦呢,一想到自己後半輩子就要這樣度過,不由得輕輕的抽泣起來,雖然自己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一隻大手突然輕輕的刮著自己的臉頰,拭去了淚水,黎舒雅心裡一驚,但是隨後卻是又有說不出的安逸感,這動作很輕柔,她將身子往後靠了靠,感覺到了來自後背的溫度,這種感覺,挺好,雖然在黑暗中,她還是感覺到了這種安逸感,安全,溫暖,溫馨。
她渾身一直緊繃的情緒頓時放鬆下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持續了良久,也許,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吧,她的淚水又湧了上來,這是幸福的淚嗎?
喂,你睡了嗎?黎舒雅臉還是發燙的厲害,畢竟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雖然這是自己的老公,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說出這兩個字。
嗯,張德建在後側輕輕的應著,丫的,這樣能睡的著麼。
我們能談談嗎!黎舒雅轉過了身去,黑夜中,對著張德建的臉輕輕的說道,靠的很近,一種淡淡的煙草氣息,夾雜著一種很深深的男人味,這種味道比什麼古龍香水可好聞多了。
可以,張德建絲毫沒有後撤的意思,將身體挪了挪,平坦著。
黎舒雅也將身體挪了挪,兩個人看著天花板,雖然黑夜中,什麼也看不清,但是結婚這麼久以來,兩人第一次這樣靠的這麼近,這麼靜的聊天。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上班這麼不積極嗎!
這是一個很無聊的問題,我不想回答!張德建直接了當。
你!天吶,為什麼跟這傢伙一說話,自己就來火,黎舒雅強壓心中的怒火,她不想破壞心中的好不容易的寧靜的氣氛:「你心裡有什麼苦楚,能和我說嘛,雖然現在公司周轉資金沒有多少,但是,我想,你要做的事情,我還是能夠為你參考的。
得了吧,我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好,說實在的,舒雅,我真的什麼都不想做,待在安保部,挺好,張德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安保部能跟著王叔學很多東西!雖然心裡百般不願意,但是這樣說不怎麼傷黎舒雅的心,唉,我對女人還是挺好的嘛!~
嗯,腳踏實地,不錯,黎舒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是啊,腳踏實地的感覺挺好。
兩人又恢復了平靜。
公司這麼久有很大的變故,黎舒雅見張德建提起了公司,不禁又想起了公事來。
哦?張德建突然想起了剛剛在顯示器上看到的內容,心裡已經有了數。
副總裁於連出車禍了,你知道,在這位置的調整上,牽一髮動全身!黎舒雅說完沒有再說下去,她其實是想考考張德建對這件事情的想法,怎麼說他也是公司的大股東。
就和幼兒園排排坐一樣吧,一個位置空了,全部都得挪!張德建其實不想回答,但是他突然想起了殷道那老小子,沒辦法,人家幫了自己,要不是他,還真沒辦法把於連給揪出來,自己總得加把勁不是,人情最難還。
呵呵,是啊,你來公司時間比我長,說說你的看法,黎舒雅興奮起來,撐起了身子,一雙酥胸晃蕩得張德建眼花,直勾勾的望著,喉嚨不斷的咕嚕著。
啊!黎舒雅趕忙拉過毯子,遮住自己的酥胸。畢竟自己還是女孩子嘛,雖然,雖然自己已為人妻。
你看什麼,你··黎舒雅支支吾吾,又是心驚,又是覺得歡喜,好歹自己老公還是對自己···,呸,自己怎麼能這樣想呢,這太壞了吧。
張德建也認為這樣不妥,老婆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要是再被踢下床,這下就糗大了。
咳咳,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我幫你參考參考!
嗯,黎舒雅一提到公事,又忘記了尷尬,正了正身子,毯子下滑了幾分。
丫的,有這樣談公事的麼,有木有,張德建眼睛都直了。
我覺得讓那個法律事務組組長張枝欣干安保部的副總比較好,她工作很精細,而且又有獨到的見解,敢干有魄力,黎舒雅提到張枝欣,突然心裡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雖然,她,她和自己老公,算了,人才嘛,作為一個公司的法人,總得拿出點魄力來不是,何況,自己要是公報私仇的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自己要拿出點魄力來,給這個女人更大的發展空間,然後自己和她比一比,哼,我就不信搶不回自己的老公。
呃,咳咳,張德建沒想到黎舒雅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激,看來,老婆還蠻通情達理的,連忙回答:「這個我同意,張組長無論是能力,還是辦事風格都是一流,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呀。
這等於是變相是誇黎舒雅。
哼,黎舒雅冷哼了一聲,但是心裡還是喜滋滋的,誰被自家老公誇不歡喜呀。
就讓王叔來做副總裁吧!黎舒雅在心裡歡喜之後,又提出了下一個名單。
這個,我不同意!張德建見終於過了關,心裡鬆了一口氣之後,立即正色的一口回絕了黎舒雅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