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住這裡,一點生氣都沒有,反而一到晚上讓人覺得有點陰深深的感覺,張德建夾了一口杯中的茶,說實在的,沒什麼功夫就進來了,但是畢竟放倒了三個傢伙,口還確實有點幹。
四爺的房間始終還停留在民國時期,一張梨木雕花的大床,然後中間是一個大四方的茶几,四周全是書,飄灑四溢書香,咋一看之下,倒不像是一個黑幫老大住的房間。
不知道有沒有「金瓶梅」,瞧著那些四周慢慢的線裝本古卷,張德建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蹦出了一句,的確,每個人的嗜好都不一樣,角度自然就不一樣了。
什麼!帶著金絲邊眼睛的四爺顯然耳朵不是很好使,瞧著旁邊正在斟茶的唐福。
張少說的是金瓶梅老爺,唐福恭敬的回答。
呵呵,四爺和藹的笑了,對唐福揮了揮手,唐福立即準確的走到書櫃前,找出了厚厚一摞書,然後輕輕的走過來,侍立在一旁。
想要拿去好了,四爺依舊微笑著端著茶杯,卻沒有將茶喝進去,對於一個遲暮的老人來說,晚上喝太多的水,始終不是一件好事。
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張德建從唐福手中接過書,對於一個從小就立即寫出像這本古典世情小說人來說,這本書那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現在,應該就都市小說吧。
這個是手抄本,雖然不是出於什麼名家之手,但是絕對有收藏價值,四爺放下茶杯說道。
哦?這怎麼好意思呢,你看我來都來了,還沒帶禮物,這要你的書,張德建認真的望著四爺說道,但是卻沒有將書遞過去,有些人,有些時候,的確是要臉皮厚一點,當然還要裝B一點,作為資深裝B犯張德建來說,這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地。
沒事,如果你要,全部都可以拿去!四爺也認真的說。
對於一個裝B的人來說,最大的悲哀就是遇見了同樣一個很能裝B的人,此時張德建在心裡默默的吶喊,既生我,何生他,呃,中國的裝B犯是不可戰勝滴。
無奈,張德建只好將心愛的書放在桌子上,卻始終沒有推過去,連眼神都沒有離開過,聲音卻是飄了過去:「才幾年不見,四爺裝B的功夫似乎又上一層樓了?
有木有,在台海有木有,在整個華東有木有人敢這樣對這地下皇帝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現實就擺在面前,張德建就是!
哈,四爺沒有對這面前的年輕人說出這樣的話感覺到意外,而是爽朗的笑了。
現場氣氛為何這樣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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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北非某處的叢林中,某夜。
陰涼處,除了閃動的迷彩軍服,咋一看之下,還以為是出了靈異事件,而這並不是靈異事件,這群是的的確確的人,而這群人在等待一個重要的客戶,焦切中,他們似乎都沒有發現這叢林之外,還有另一群人在虎視眈眈的等著他們的客戶出現,這個客戶不但能給他們帶來金錢,而且,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
滿臉油彩的公孫策彈走了手上的一隻蜘蛛,著一把毛瑟狙擊步槍,這種槍輕便,最重要還是精射度高,他和同伴已經在這裡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但是他未敢動,在執行任何任務時,他都必須得小心,這是旁邊的張德建說的,他一向對張德建奉若神明。
說實在的,張德建也是有些緊張,今天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新成立的組織今天馬上就要執行他們的第一項任務,這是對幾個月來戰術與技法的考驗,經過這一戰,自己手底下的這群孩子,就要成年了,成敗在此一舉,不然,沒有經費,好容易招募來的人,看來就要解散了,總不能讓兄弟們跟著自己餓肚子,大不了,自己再會以前的組織裡混飯吃唄。
哥,目標還沒出現。
放屁,冷靜知道不!一身迷彩軍服的張德建壓低聲音罵道。
據可靠情報,今天會有一個來自東方的大鱷到這裡,而且攜帶大量物資和八位數的資金,物資,他們倒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對於這筆錢,他們是要定了的,這關乎組織的生存。
公孫策最是怕張德建,在部隊的時候,張德建就是班長,被一罵,頓時壓低了頭,眼睛望向了瞄準具。
弟兄們,張德建望了望手中的表,用英語向身後的三名同伴低聲說道:「今天我們就要有大收穫,只要幹完這一票,我們就放假,每個人將分到你們人生中最大的一筆財富,當然,這只是第一筆,將來還有第二筆,第三筆···高利潤當然意味著高風險,但是,你們不需要害怕,你們都是來自世界精英,經過幾個月魔鬼般的訓練,你們難道就不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我們將是傭兵界的神話,還有三十秒·····。
一番雖然是壓低聲音說的,但是說的激情昂揚,然後面的人都不禁的咚咚··都無聲的輕輕的敲了三下槍身,以示明白,但是可以看出,他們都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能到這地方來,當然都是不怕死的,除了窮,他們什麼都不怕。
果然,三十秒過後,按照預定的時間,一輛悍馬車緩緩使了過來。
張德建通過瞄準具一望,頓時有些心驚。
加長版的悍馬全部都是虛掩的,由兩輛裝甲車護送著到達目的地,車上的機槍立即環顧四周,進行警戒。
停穩之後,主人公並沒有下來,四個黑衣保鏢先下來,環顧四周後,從裡面下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子,杵著枴杖,兩眼票咧出精光,但是比起這些凶悍的黑人,這東方的老頭子就算是仙風道骨了。
在場的黑人見老頭過來,其中一個軍官立即組織列隊,然後走到老人面前,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表示歡迎。
媽的,這都快到歡迎國家元首的級別了!公孫策輕輕的叫了一聲,手指預壓扳機。
別亂動,好歹我們是求財,不是求命,先看看有什麼東西再動手,張德建示意手下的人不要亂動,現在衝過去,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己就這麼五個人,實在是太不划算了,而且,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殺人,特別是自己的同胞,雖然,能進入到這裡來的,通常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人都是有原則的不是。張德建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特別是在對不起人的時候。
遠處,老頭子和那個軍官模樣的男人熱烈的交流著,不時還發出爽朗的笑聲,伴隨著笑聲,老人就隨著黑人軍官進了叢林,當然,張德建知道,這裡面有反動組織的大本營。
哥,人進去了就不太好辦了!公孫策輕輕的叫道,他當然知道,目標進入了軍營,就意味著這個計劃的泡湯,可是,他卻並沒有聽到張德建的回憶,公孫策心裡一驚,不妙,難道他想潛入進去,這太危險了,公孫策立即調整狙擊步槍的瞄準具,心急的掃視張德建的蹤影,氣急敗壞的公孫策心裡大罵張德建不講義氣,但是衝進去又怕影響了全局計劃,只得和同伴守在原地。
門外叢林的幽靜只是假象,裡面才是真的熱鬧,到處是木質的碉樓,四處洋溢了軍火的味道,在北非,這種組織是少見的,因為要想組建這樣的一個基地,不但要有強大的財力支持,還要有軍火商的供應,當然這老頭就只有這兩種可能來這個到處充滿血腥味的基地,只是不知道在這裡能做什麼,這裡不產罌粟呀。
張德建想到,要想在外圍伏擊,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憑著自己這五人的小分隊,要想起正面衝突,即使基地裡面的暴民們是拿著大刀長矛,也能讓自己這支剛剛組建起來的傭兵組織死無葬身之地,當然,張德見也不傻子,玩陰的,他最是在行。
基地組織除了核心軍隊,外圍結構自然是鬆散的,張德建很快解決掉了外圍的守衛,並且換上了平民的衣服,當然,武器自然也不能帶多,所以,他只帶了一把軍用匕首,和一支手槍,順便找了塊木炭····,丫的,黑人的日子還真不好混,幸好自己娘的在這鬼天氣下待了幾個月,早就曬的黑了,再加上木炭就差不多了。
外圍的好解決,但是核心的碉樓,就難了,而且,據收到的情報來講,這老頭就來了一輛悍馬車,不可能帶大批量的軍火,唯一的是帶錢,張德建不是沒懷疑過,誰他媽到這窮鄉僻壤來買東西,可是無論如何,他相信自己人的情報分析能力,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處事的方式。
基地組織的領導人,通常都喜歡別人叫自己將軍,這個已經無從考證,此時,老頭正在一夥軍人和自家保鏢的保護下,進入到了將軍的碉樓。
將軍比起外面的士兵,顯然要紳士的多,雖然他也是黑人,但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帶著金絲邊眼鏡,顯然有著良好的教養,看見老頭進來,很又范兒的跟老頭握了握手。
將軍,我不想多說,我只想贖出我的那塊油田和我的工人,老頭進來直接了當,一進門就讓氣氛達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