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師尊劉駝背既然派紙人來報警,說明這危機確實非常可怕,不容輕舉妄動。劉駝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賽采妹偷偷跟去苗寨,不要在這裡與殭屍做無謂的對抗,而且還明確說根本對付不了。看來只有聽他的了。
賽采妹拿著兩張符,為難地對周楊道:「只有兩張符,怎麼辦?」
周楊想了想,說道:「王琳自然是不用的,安芸是鬼,估計也可以不用,至於我爺爺,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他跟去,馬明也別去了,我們正好可以一人一張。」
賽采妹說道:「師父既然只給了兩張,估計也是這個意思,人多了反而容易出問題。就這麼辦,你趕快通知馬明,別讓他妄動,趕快罷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不等周楊給馬明打電話,就聽見外面傳來簫聲,賽采妹示意周楊將符放好,並輕聲吩咐道:「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很快,王詩涵已經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小姑娘和夏挺,夏挺面無表情地看了周楊等人一眼,靜靜地站在王詩涵身後,手裡舉著一面趕屍幡。他的後面卻是一排殭屍,每個殭屍肩上扛著一副棺材,第一個殭屍赫然便是古雯麗。
周楊和賽采妹受了劉駝背的指示,有了心裡準備,為此就沒那麼慌亂了。
王詩涵看了周楊等人一眼,卻不說話,又吹起簫來,就見古雯麗扛了棺材從隊伍麗走了出來,走到王詩涵面前,慢慢將棺材放下,然後就站在那裡不動了。
王詩涵就似笑不笑地看著,向小姑娘一使顏色,小姑娘也吹起簫來。
就看見王琳慢慢走了出來,女鬼安芸跟在旁邊。
突然周大海像瘋了一樣衝出來,指說王詩涵吼道:「王詩涵,你不能害我們。」
王詩涵冷靜地看著周大海,語氣很平和地說道:「大海,你不要激動,我並沒有害你們,而是在幫你們,你以後會明白的。」
周大海不相信地看說她,仍然擋在王琳的面前,不讓她靠近棺材。
王詩涵又說道:「你也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鬼胎,只有帶回苗寨去才能把她肚子裡的鬼胎取出,讓你孫子媳婦從這鬼胎事件中徹底解脫出來。你是想幫她還是想害她?還用我多說嗎?」
周大海為難地看了看王琳,又看了看周楊,像是打不定主意。
周楊就說道:「爺爺,你不要管。」
周大海又轉而望著王詩涵,最後像是拿定了主意,說道:「那我要跟去,我不放心。」
王詩涵冷笑一聲,說道:「那裡豈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再說,只要鬼胎還沒成功取出,你們身上的鬼咒就沒解除,你想活命的話,最好還是帶上玉珮乖乖地回到醫院去。」
王詩涵說完,便不多言,就吹起簫來。周大海聽了簫聲,就不聲不響地退了開去。
周楊和賽采妹知道王詩涵在用簫聲控制他們,因為身上有紙人師尊給的符,他們不受影響,但為了麻痺對方,他們便不說話,也不動作,靜靜地看著她們。
就看見古雯麗推開開棺材蓋,裡面放著兩個尺許見方的盒子,不知道裡面放著什麼。
王詩涵就對王琳說道:「你不同與她們,不用麻痺,你自己躺進棺材去,靜靜地躺著休息就行了。」
王詩涵說的她們就是指的其他棺材裡的孕婦,那些孕婦都是處於昏迷狀態的。
王琳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不過也不在意,但看見裡面有兩個盒子,便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王詩涵說道:「也沒必要隱瞞你,裡面就是你那兩個好姐妹的死胎。」
周楊和賽采妹都驚得差點叫出來,好在及時忍住了。
王琳自然也大吃了一驚,問道:「怎麼會在這裡?」
王詩涵說道:「這是祭祀的主要供品,當然要帶去。你們四個早就注定了要與鬼胎有關,你一直不懷孕就是為了懷鬼胎,另外三個肚子裡的胎兒也是要給鬼胎殉葬的,是陪祭品,因此就算死了也要帶去。」
王詩涵終於解開了周楊等人心裡的謎團,難怪玫子和南楠死後,死胎會憑空消失,原來是被她們暗中取去了。這麼說來,難道這真是天意?
王琳心裡一陣難過,又問道:「這麼說來,娟子也在其中?」
王詩涵指著後面的一副棺材,說道:「當然,她就在那裡面。」
周楊心裡轟地一聲,娟子果然沒能逃掉,還是掉進了她們的手掌心。
王琳顫聲道:「她們會死嗎?」
王詩涵就有些不耐煩了,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保證你不死就行了。」
王琳難過地流下了眼淚,既然命中注定,她也只能接受,她又看了看周楊,因為不知道周楊身上有符,還以為他已經被簫聲控制了,於是對王詩涵懇求道:「我跟你們去就是了,請你們不要為難他們。」
王詩涵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用簫聲將他們控制住了,並清除了他們的記憶,等我們走後,他們就會沒事了,不過不記得這件事了。」
這麼說來,以後周楊可能都不記得有她王琳這麼個人了,王琳不由一陣難過。但事已至此,也無可如何。無限依戀地看了看周楊,便不再遲疑,跨進棺材裡,安分地躺了下去。
夏挺忙將蓋子蓋上,並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王琳心裡一動,卻不明其意,又不能問,眼看蓋子慢慢合上,只留了一條縫隙透氣,裡面立刻漆黑一片。王琳只得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索性閉上眼睛養神。
夏挺將手裡的趕屍幡一揚,古雯麗就將躺了王琳的棺材扛在肩上,退回到殭屍列隊中。
一切就緒,王詩涵才對女鬼安芸道:「你還不死心嗎?」
安芸淡然道:「我自然要跟去看個究竟。」
王詩涵說道:「我雖然奈何不了你,你難道不怕巫師?」
安芸冷笑道:「我跟上你在他眼皮下那麼多年,也沒見他把我怎麼樣?」
王詩涵不屑地說道:「那是因為他討厭我,不想救我罷了。這次如果你真要攙和進來,他豈能容你?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真不想看見你再受苦,所以提醒你,聽不聽是你的事。」
安芸卻冷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究竟怎麼樣,還難說呢。」
既然如此,王詩涵便不再廢話,吩咐夏挺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