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鬼胎 鬼胎之謎 第九七章 死不見屍
    自從王詩涵迫使曾柄元駕車將安雲推下山崖,遲遲不見曾柄元回去交差,她心裡越來越擔心,又害怕被人發現。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雨也停了,王詩涵和周楊提心吊膽地去山道上查看情況。

    兩人一大早順著山道而行,路上,周楊擔心地問王詩涵道:「不會小曾也出事了吧?」

    王詩涵說道:「應該不可能,我吩咐了他自己小心,不過最好他也死掉,不然我擔心事情早晚敗露。」

    周楊心裡打了個寒顫,心想這女人真狠,那可是她的堂侄啊。但他心裡也知道這事當然是越隱秘約好,如果真的除掉了安雲,留下曾柄元這個活口倒也真是個隱患。為此,周楊一邊雖然有極強的犯罪感,但為了自己的安全,也只能硬起心腸來。

    兩人終於找到車子滾下山崖的地方,痕跡不是很明顯,再經一夜大雨的沖刷,基本看不出來。兩人是有心人,所以還是很快就發現了並不明顯的現場痕跡。

    周楊心裡噗噗直跳,不敢去看懸崖下面。

    正所謂最毒婦人心,整個計劃都是王詩涵策劃的,現在要查看計劃進展情況,她畢竟膽子要大些,就不管周楊,一個人攀著下邊一棵小樹向下望。

    然後下面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清,不過,確實有車子墜下擦出的痕跡,可以肯定車子已經掉下去了。

    王詩涵按捺住內心的狂跳,看了看附件沒有行人和車輛經過,就趴在樹桿上,附身向下喊道:「柄元,柄元。」

    剛喊了幾聲,居然真的聽見曾柄元在下面叫道:「表姨,快救我。」

    王詩涵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岔了,忙叫周楊過來聽。

    那曾柄元明明聽見表姨在叫她,可他叫了幾聲,又沒聽見表姨的聲音,就哭了起來。

    周楊忙膽戰心驚地走近懸崖邊,果然聽見了曾柄元的哭聲,就對王詩涵道:「果然是他,快想辦法救他上來。」

    王詩涵忙衝下面問道:「安雲哪?是和你在一起嗎?」

    就聽曾柄元在下面哭道:「雲姐已經掉下去了。」

    王詩涵就鬆了口氣,周楊卻感覺一陣眩暈,心裡又痛有亂,不由流下了難過的眼淚。

    王詩涵不去理會周楊,衝下面問道:「你離上面有多遠?能看見上面嗎?」

    曾柄元說道:「能看見,我被下面一棵小樹擋住的,頭頂有一叢雜草,正好擋住了我。」

    王詩涵尋聲一望,果然隱隱看見一棵小樹,上面有個人形,距離上面越十幾米遠。

    周楊也看見了,就說:「怎麼辦?太遠了,根本下不去。」

    王詩涵就對下面的曾柄元道:「柄元,你先不要動,也不要說話,我們馬上去找跟繩子來拉你上來。」

    就聽曾柄元停了哭聲,答應了。

    王詩涵拉了周楊走到一邊,輕聲說道:「看來安雲已經摔死了,總算鬆了口氣,可是曾柄元怎麼辦?要不要救他上來?」

    周楊聽她的話居然有見死不救的意思,不由打了個寒顫,顫聲道:「那可是你堂侄啊,如果不見了,怎麼向你堂姐交代?再說,如果不見了兒子,你堂姐會罷休嗎?就算不找你麻煩,去報了警,到時候事情想掩都掩不住。」

    王詩涵就有些後怕地說道:「幸虧你提醒,看來只能先把他救起來,控制在我們手上,如果他嘴牢就好,不然還得想個辦法滅了口才行。」

    兩人商量好,決定還是必須先把曾柄元救上來。

    曾柄元終於被救上來了,因為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神態明顯有些木訥,精神高度不集中,喝水會摔壞水杯,吃飯會無緣無故掉落筷子。這種狀態無異於宣判了他的死刑。周楊知道王詩涵不會放過他,但他現在心裡擔心的是安雲究竟有沒有死,對曾柄元的狀態和王詩涵的下一步計劃一概不在意。

    當然,因為並沒有確認安雲是否已經死亡,王詩涵和周楊都心裡難安,只有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才能讓人安心。因此兩人決定去山下看個究竟。

    兩人忐忑不安地繞道找到懸崖下,看見摔成廢鐵片的車子,卻沒看見安雲的屍體,也沒看見地上或者車子的殘骸上有血跡,不知道是安雲根本就沒死,還是因為大雨的緣故將血跡沖洗乾淨了。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如果安雲真的摔下來了的話,必死無疑,但屍體怎麼會不在呢?難道她真的沒摔下來,也像曾柄元那樣被懸崖上的樹什麼的擋住了?

    兩人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忙四處細細查找。

    為了擴大尋找範圍,王詩涵要和周楊分開去找,周讓雖然害怕,但也只好同意了。

    周楊心神不寧地沿著一條溝壑找過去,來到一個山坳,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似乎有一股陰風襲來,正好撲中他的臉面,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恍惚間看見安雲向他走來。

    周楊呆呆地看著安雲,心裡一片空白,沒有傷心,也沒有害怕,好像什麼意識都沒有,就這麼茫然地看著安雲。

    安雲淚流滿面地向他走過來,懷裡好像抱著個孩子,但周揚看不清楚,連安雲也只是一個影子,但確實看見了。

    只見安雲走過來,距離周揚十步開外站定,淒然說道:「安邦,你真的狠心不要我了嗎?也不要我們的孩子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周楊嘴唇動了動,但發不出聲音,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安雲又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我這孩兒來得太不是時候,讓你無法接受,所以你不能容它,並連我一併害了,斬草除根才能讓你放心。可是你家人已經死了,你就算害了我們娘兒倆,也換不回你兒子和兒媳的性命。」

    周楊無聲地申辯道:「不是的,不是的。」

    安雲又淒然說道:「還記得你發過的誓言嗎?你害了我也會害了你自己的。」

    周楊心裡說道:「原諒我,小雲,我也是迫不得已。」

    安雲聽不見他說話,也或許根本就沒打算聽他說話,而是自言自語而已。就聽她繼續說道:「不過,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這苦命的孩兒,我不會讓他就這麼死去,我要想辦法保護他,我要積蓄我全部的能量來保護它,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周楊突然積攢了一點意識,心裡也就不平靜起來,腳下一軟,慢慢跪了下去,哭道:「小雲,都是我不好,害了你的性命。你就殺了我吧,我要跟你一起去,彌補我的罪過。」

    安雲淡淡地說道:「我也想要了你的命,可我現在沒那個能力,我要全力保全我的孩兒,等我孩兒沒事了,我自然會去找你。」

    周楊突然驚恐地說道:「小雲,你聽我說,我真後悔沒有早點告訴你,並不是我不要我們的孩子,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他是鬼胎。」

    安雲聽見了他的話,冷笑道:「我現在死了,成了孤魂野鬼,我苦命的孩兒還在我肚子裡,當然是鬼胎。但我有辦法讓他變成活胎,我一定有辦法。」

    周楊忙分辨道:「小雲,請你不要再這麼單純地固執,你肚子裡的真不是正常的嬰兒,是苗寨的一個胎魂,一個鬼咒。我們必須殺了他,不然後患無窮。」

    周楊後面的話幾乎是大聲喊出來的,聲音大的驚人,安雲突然不見了,就像被他的聲音給震散了。

    他忙四處看了看,並沒有安雲的身影,他頭痛得厲害,就想起剛才的情形,感覺很真實,又很模糊。

    難道是自己敢才的幻覺?周楊驚疑不定地掐了自己一把,這才完全恢復了意識,想起剛才安雲說的話,是那麼真實,根本不是自己可以臆想出來的,為此又不由得感到恐懼和害怕。

    周楊不敢繼續尋找安雲,他知道其中一定有問題,安雲不可能就這麼無緣無故失蹤,曾柄元肯定地說她確實摔下來了,而且車子也確實摔成了殘骸擺在哪裡,這不由人不信。

    他開始懷疑安雲是不是真的成了鬼,又或者那個鬼胎在作怪,因為這鬼胎畢竟不是凡物,恐怕沒這麼容易殺死。

    想到這裡,周楊心裡恐慌到了極點,他忙去找王詩涵,要對她說出自己的顧慮。

    正當周楊急著尋找王詩涵時,卻見王詩涵向他跑來,

    王詩涵神色慌張,滿頭是汗,臉都嚇得變了色,看見周楊就驚慌地說道:「我剛才看見安雲了,肚子上還吊著那個鬼胎。還跟我說了很多話,我嚇得幾乎什麼都沒聽見,只隱約聽見說她不會善罷甘休,要把孩子養出來。我嚇得驚聲尖叫了出來,她就不見了。太恐怖了!」

    周楊聽了王詩涵的講述,和自己剛才的遭遇幾乎如出一撤,就知道其中一定有古怪。為此也緊張得心裡狂跳。

    王詩涵喘息著說完,也不看周楊的表情,就說:「我們還是走吧,不要找了。」

    周楊還沒來得及答話,突然看見王詩涵驚恐地看著自己背後,「啊——」地一聲驚叫,像是發現了非常恐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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