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衣女子看見夏挺發現她了,就一下子閃到走廊後面不見了。
夏挺嚇了一跳,以為被人發現了,但看那女子的反應又不像是這裡的人,不然她為什麼發現他後不來抓他,也不叫人,反而自己躲開了呢?
夏挺想到這點,一顆狂跳的心才算稍微平復一點,為此也勾起了好奇心,心想一個女子深更半夜跑這裡來幹什麼?
夏挺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繼續偷聽裡面塞采妹和周楊的對話,還是去看那白衣女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想到那女子很神秘,而且被人暗中監視的感覺很不爽。最後他還是決定不去管裡面賽采妹和周楊的對話,先去探探那個白衣女子再說。於是忙偷偷地跟了過去,看看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什麼來路。
夏挺悄悄走到走廊拐角處,卻什麼都沒看見,走廊盡頭是圍牆,這女子動作怎麼這麼快?又藏哪裡去了呢?難不成還翻圍牆外面去了?
夏挺覺得很奇怪,心裡砰砰直跳,又怕驚動了裡面的賽采妹和周楊等人,忙躡手躡腳地走到圍牆邊。圍牆是用花磚砌成的,牆面上有很多特意鏤空的空洞,為了美觀也為了通氣,中國的庭院比較流行這樣做法。
夏挺透過牆上的孔向外面一望,外面是個花園,還有個不大的池子,池子裡有個亭子,挺別緻的。卻並沒有看見那個女子。
他正奇怪,剛一回頭,發現那白衣女子居然在他身後走廊另一端的門口,並匆忙地向外面走。外面轉出去就是牆外的花園。
這女子好賊,動作又輕又快,還挺會捉迷藏的!
夏挺心裡這麼想,忙快步跟了出去。
外面下著雨,放眼望去,除了雨霧中昏暗的花草樹木外,就是水池和空蕩蕩的亭子,不知道那白衣女子又躲哪裡去了。
夏挺在園子裡慢慢摸索尋覓,不知不覺摸到花園外面的圍牆邊,仍然沒發現那個女子。正詫異間,突然聽見圍牆外面傳來低低的哭聲。到嚇了一跳,他忙凝神細聽。
哭聲是個女子的聲音,低而淒切,在雨聲中卻很清晰,有種往心裡鑽的感覺,夏挺很是詫異,難道是那個女子在哭?怎麼一下子又跑到圍牆外面去了?她是怎麼出去的?為什麼又哭起來了呢?
夏挺忙尋聲摸去,卻看見一個鐵門,果然是那個白衣女子在外面的樹下哭,只見她靠在樹上,哭得肩頭一聳一聳的,很淒慘的樣子。
夏挺下意識地一推,那鐵門居然沒鎖,匡地一聲就開了,反而嚇了一跳。他忙走上前去,輕聲問道:「這位小姐,你哭什麼?」
那白衣女子乍然止了哭聲,驚疑地望著夏挺,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夏挺見她楚楚可憐,不由心裡一動,一股憐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忙柔聲道:「你不用怕,我不是壞人。」
白衣女子抬起一雙淚眼,詫異地問道:「你不是這裡面的人?」
夏挺點頭道:「嗯,我不是這裡的人。」
白衣女子這才鬆了口氣,說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被他們發現了。」
聽她這麼說,正好印證了夏挺的猜測,看來這女子果然是來這裡偷偷做什麼的。
他就好奇地問道:「這樣的雨夜,你一個女子跑來這裡做什麼呢?」
白衣女子反問他道:「那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夏挺心想,這女子警惕性好高,看來我不坦誠相待,恐怕她不會告訴我實情。於是說道:「她們害死了我女朋友,還把她屍體藏了起來,我懷疑她們有什麼陰謀,所以來探個究竟。」
白衣女子驚道:「還有這種事?」
夏挺點點頭,難過地歎了口氣,又問她道:「這下可以告訴我你來幹什麼了吧?」
白衣女子很認真地看了夏挺一眼,好像在審視他是否值得信任似的,那眼神憂傷而美麗,還有一種空洞幽深的感覺,夏挺看了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但那感覺又說不清楚,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不敢多看,也不去多想。
白衣女子像是信任了夏挺,只聽她傷心地說道:「那個老太婆是個巫婆,她偷了我的孩子。」
夏挺驚道:「怎會有這種事?她偷你孩兒幹什麼?」
白衣女子道:「她在養鬼胎。」
夏挺剛才已經聽到賽采妹和周楊說道養鬼胎的話,我還以為是在說鬼話,沒想到真有其事,就追問道:「養什麼鬼胎?有什麼用?這又和你孩子有什麼關係?」
白衣女子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估計是修煉一種妖術吧,反正她們偷了我的孩子,關在一個密室裡面,聽說過幾天就要吃一個,我苦命的兒啊。」說著她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夏挺被她說得一頭霧水,搞不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有兩點他可以肯定,一是賽采妹和周楊他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一定在背地裡幹一件可怕的事情,另一點就是這個女子的孩子現在被她們偷了去,很危險,必須盡快想辦法把孩子救出來。
夏挺又同情地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就想,一定要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
夏挺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說道:「別擔心,也不要難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救出你的孩子,哭也沒用。我一定會幫你的。」
白衣女子揚起臉來,望住夏挺,那臉蒼白也沒有一絲血色,讓人看了就覺得冷,夏挺忙避開她的眼睛,就聽她說道:「真的嗎?」
夏挺點點頭,說道:「我們明天就去報警。」
白衣女子像聽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樣,驚恐地說道:「不,不能報警。」
夏挺詫異道:「為什麼不啊?她們偷你孩子是犯法的,我們當然可以去報警,只要警察出面,就可以救你孩子了啊,而且還可以把這些壞人都抓起來。」
白衣女子卻一個勁地搖頭。
夏挺很詫異為什麼白衣女子不願意報警,卻聽白衣女子說出了更讓他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