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終於堂而皇之地面世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馬明和胡月不知所措地看著痛不欲生的王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事前沒有心理準備,不知道怎麼處理王琳,都尷尬地看著周楊。
周楊早就亂了方寸,但不管怎樣,王琳他一定要負責到底,不管要面對多大的艱險。他不敢告訴馬明和胡月關於王琳吃活嬰的事,要是知道了,他們肯定無法接受。
想到這裡,他立刻想起摔下山去的賽采妹,她千萬不能出事,以後還要靠她。他忙對馬明說,快下去找絹子的姑媽,她摔下去了。
馬明和胡月相顧愕然,周楊來不及解釋,讓他們快去找,自己扶起王琳到下面路口去找他們開來的車。
周楊和王琳在車裡等馬明和胡月,王琳已經知道賽采妹是她推下山的,心裡很難受,周楊也知道她剛才神志不清,被肚子裡的鬼胎折磨使然。
王琳雖然暫時打消了求死之心,但她想到以後還會生吃活嬰,就不寒而慄。周楊就安慰她,說絹子姑媽有辦法,不會再讓她吃活嬰。王琳這才稍感安心,不過又擔心賽采妹的安危。
周楊也很擔心,但他不敢將不安顯露出來,還安慰王琳道:「絹子姑媽不是常人,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兩人不安地等著,暗自祈禱賽采妹不要有什麼三長兩短。等了很久才見馬明和胡月垂頭喪氣地回來,看得出他們沒有找到賽采妹。兩人既難過又自責,更擔心以後的命運。
馬明不自然地看了王琳一眼,對周楊說道:「天太黑了,我們又不熟悉地形,根本沒法找,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我們先回去,等天亮再多派些人來找。」
周楊也覺得只能這樣,王琳補充道:「一定要把醫務人員帶上。」
馬明詫異地看著王琳,因為王琳懷著鬼胎,他以為王琳應該不正常,一直不知道是不是該把她帶回去,現在聽她這麼說,知道她還算正常,終於放心些了,就問周楊去哪裡。
周楊想了想:「王琳這個樣子,家裡肯定是不能去的,只能先去絹子家。」就說去於偉家的別墅。
胡月開車,馬明坐在副駕駛室。
自從古雯麗出事後,周楊基本是單獨在和賽采妹行動,馬明一直不知道事態的發展,今晚突然在這裡找到了王琳,他大感意外,剛才一直沒顧得上問,現在終於可以問了。
周楊簡短地告訴了賽采妹利用古雯麗找到王琳的經過,並講了賽采妹與女鬼過招的情形,還說她趕走了女鬼,自己也不慎摔下山去。他沒有告訴王琳搶嬰兒將賽采妹推下山的情形,更不敢告訴他們王琳吃嬰兒的情形。
馬明和胡月都聽得悚然動容,對賽采妹的本事都是聞所未聞,又對古雯麗感到深深的惋惜。
馬明又問到:「那你們有沒有看見女鬼身上有個嬰兒?」
周楊忙說道:「看見了,不過被她帶走了。絹子姑媽就是為了和她搶嬰兒動的手,如果不是她趕走了女鬼,我們還沒法脫身。」
馬明就歎道:「看來這個小生命必然是凶多吉少。我們接到醫院報警,知道一定是女鬼所為,本來打算去醫院的,接到你的電話,我們就改變了主意,因為去了也沒用,所以就直接來這裡找你們。」
馬明又說道:「這個鬼案到現在為止,除了安邦還沒頭緒外,其他的都基本清楚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怎麼對付這個可怕的女鬼。看來我們是無能為力的,只能借助異能之士了。但願不要再有類似古雯麗的事情發生。」
周楊就特別強調道:「所以一定要找到絹子姑媽,她的本事我是親眼看見的,只有她有辦法對付女鬼,並將代價控制在最小。」
他想了想又暗示性地提醒道:「現在我們面臨的是非常時期,更是非常之事,如果你們發現有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發生,一定不要用常理去對待。」
周楊這其實是特指王琳吃嬰兒的事,只是沒有明說而已,因為他不得不擔心,王琳以後還會有剛才的情形發生。當然馬明和胡月是不能明白他話中的具體涵義的,但他們也知道周楊的提醒是可以想像的,面對這樣的鬼情,無論發生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他們已經有了這個心裡準備。
周楊一行來到於偉和絹子的別墅。看見於偉和絹子大廳裡擺著九口棺材,馬明和胡月驚訝得直冒寒氣,但他們知道這不是擺著玩的,肯定有特別的用處,因此也不多問。
自從周楊和賽采妹走後,絹子和於偉一直沒敢離開棺材陣半步,見周楊他們回來,還帶回了王琳,兩人都既驚且喜。但見姑媽沒有一起回來,絹子突然有種不祥之兆,就問是怎麼回事。
周楊不敢告訴她實情,說道:「姑媽為了掩護我們,去引開女鬼了,她應該很快會回來,不用擔心。」
聽說姑媽還在和女鬼周旋,絹子雖然免不了擔心,但見周楊等都回來了,也多少有些安慰。再看王琳時,注意到她肚子大了,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很不是滋味,就有些下意識地迴避。
倒是王琳還沉得住氣,反而向她問好,但語氣中明顯有些不自然。
周楊向馬明使個眼色,馬明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不放心這裡,就對胡月說:「你先回局裡,馬上去安排明天的事情,我先在這裡看看情形,我們隨時電話聯繫。」
周楊見馬明要留下,心裡就有些不安,但此情此景馬明要留下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他也不好說什麼。
於偉就忙著張羅安排王琳休息,周楊一直守著不敢離開半步,隨時注意觀察王琳的情況。
馬明也特別留意王琳的情況,他就是不放心王琳才留下來的,憑他的經驗判斷,我總覺得周楊有什麼情況瞞著他,再者他也對王琳這段時間的去向之迷一直不放心,他覺得王琳消失了差不多半個月,這段時間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而且她身上既然懷了鬼胎,那誰能保證她還是個正常的人?這段時間她又是怎麼生存的?等等,太多的謎團著實讓人不得不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