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逃不了 離山篇 第二百一十章  中毒事件(一)
    歡聚堂

    北冥昊羽和風芷來到二樓,發現眾多房間中只有那最裡面一間的門楣上寫有「書」字,當即明白那就是他們要找的藏書室。

    「你說希白也是,」風芷和北冥昊羽一邊走向藏書室,一邊說著,「先前為了找作箏的木材而失蹤大半天,現在又為了給冷箏吹個曲子而跑這來找樂譜,沒一刻消停的。」

    北冥昊羽輕笑,「女為悅己者容,希白不過也只是為了心愛之人罷了。風大哥,你日後也會這樣的。」

    風芷翻了個白眼,沒再說什麼,只是與北冥昊羽推開藏書室的大門而入。頃刻間,視線就被書海所遮擋,不知方向了。

    「我真懷疑,」看著這些書,風芷打趣著道,「看書就犯暈的希白,在這找了那麼久的樂譜也沒見出來,是不是因為已經昏倒在這書海裡了。」

    「怎麼可能這麼誇張?」北冥昊羽走進藏書室,左右顧盼一番,頓時愣住,卻見沈希白正倒在書架間,不省人事。「希白!」心驚之下,急忙跑上前。

    風芷見了,嘴角一抽,「不會這麼準吧,我只是順口一說,還真昏了?」

    「他不是昏倒,」北冥昊羽蹲著沈希白身邊,看到他已經變得烏紫的雙唇,心中便明白了。「他好像是中毒了。」

    風芷一驚,連忙上前查看,「這怎麼可能呢?他體內的霧靈散之毒,已經讓甘露清除乾淨了呀。」說著便拉過沈希白的手,為他把脈,可結果卻讓他震驚。「此毒毒性強烈,不是霧靈散,不過我從沒見過,一時也說不清是什麼毒。」

    北冥昊羽驚異,「什麼?」看了眼沈希白,「那現在怎麼辦?希白他到底怎麼樣了?」

    「只能去找甘露和靈蔓了,昊羽,我們快帶希白去蒼茫居,不然就來不及了。」

    「好!」北冥昊羽連忙扶起沈希白。

    而這時風芷才驚愕地發現,沈希白的後背心處正插著枚暗器,傷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可見這枚淬了毒的暗器就是沈希白中毒之因。然而讓風芷為之驚愕的卻是這枚暗器狀如盛開的蓮花,正是琉球國皇家獨有的暗器——鐵蓮花!

    蒼茫居

    風芷和北冥昊羽將沈希白帶回了房中,中毒一事驚動了所有人,連在水榭照顧零微殘憶的北冥昊宸也急忙趕來,甚至楚銘和巫雲揚他們聽說是冷箏所愛的沈希白出事,也前來關心。此時沈希白的房中擠滿了人,都靜靜地看著正為沈希白把脈的甘露,希望她能快些說出沈希白的具體情況。

    「他到底怎麼樣了?」冷箏實在受不了甘露把了半天脈卻遲遲不語,不禁出言相問,「有解沒解,都得給我一句話。」清冷的眸子此時卻是焦急萬分,擔憂無比,早已沒了以往的冷靜與鎮定。

    「冷箏,你先別急,」北冥昊宸卻比她冷靜很多,「讓甘露安心把脈再說。」

    甘露歎了口氣,「不用了!」放下沈希白的手,起身沖大家說,「希白中毒很深,可我把了這麼久的脈,也不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話一出,當即嘩然,看向靈蔓,「小蔓,還是你來吧!」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靈蔓。

    「呃,好!」靈蔓連忙上前,「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竟連小露你也被難住了。」坐下把脈,可把著把著,靈氣的眉頭卻越來越皺,面色也不比甘露剛才的好看。

    兩刻鐘過去,靈蔓一直沒有發話,別說其他人了,連無憂也有些不耐煩。「靈蔓,你到底看沒看出來是什麼毒?」

    靈蔓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沉思,似在做最後的確認。許久後,她的眉頭終於展開,顯然已經有了定論,可她的臉色卻愈發難看了。

    放開沈希白的手,靈蔓直直地往楚銘三人所站的方向看去。「希白所中之毒很是罕見,中毒者若在二十四個時辰內沒有服下解藥,便會腸穿肚爛,最後化為一灘血水。」

    「什麼?」北冥昊羽的小臉頓時煞白。

    「怎麼會這樣?」冷箏晃神,腳下一個踉蹌,幸有時珂扶著才不至於跌倒。

    「這到底是什麼毒?可有解藥?」北冥昊宸雖保持鎮定,可臉色也發白了。

    「此毒名為『青龍飲』!」靈蔓盯著楚銘淡淡地說了句,果見楚銘神色微變。

    「青龍飲?」所有人都不禁低吟。

    「出自,琉球皇室!」這話卻是出自風芷之口。他也看著楚銘,見楚銘面色有變,不屑一笑,繼而看向靈蔓,「我說的可對?」

    「你怎麼知道?」靈蔓有些意外,「青龍飲確實是琉球皇室秘製毒藥,若非琉球皇室的直系皇親是不可能知道的。」我會知道,也是因為當初為了醫治楚兒而讓人調查過琉球皇室所有秘藥來研究。

    「外人不可能得知,何況是得到並用來害人呢。」風芷直直地看著楚銘,眼中儘是敵意與冰冷。

    「你們什麼意思?」安南見他們如此,不禁怒問,「這事和我們沒有關係!」

    「單憑青龍飲出自琉球皇室就能把髒水潑到我們頭上了嗎?」巫雲揚眉頭緊皺,「難保不會有人盜取了此毒來嫁禍給我們。再說了,」冷眼看著床邊的靈蔓,「是不是青龍飲還兩說呢。」

    「你是說我栽贓你,還是說我把錯了脈?」靈蔓怒瞪著巫雲揚,「有本事,你自己來!」

    「求之不得!」巫雲揚說著便要上前。

    「不許你碰他!」不想冷箏卻當去了巫雲揚的路,眼中的冰冷讓巫雲揚心下一緊。

    「你也以為是我們下的手?」面對冷箏,巫雲揚的語氣卻軟下來了。

    「難道不是嗎?」冷箏反問。

    巫雲揚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想與冷箏糾纏,瞬間移步到床前。靈蔓起身欲攔住他,卻被他反手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你……」冷箏、風芷欲上前發難,卻聽北冥昊宸開口了。

    「就讓他看看吧!」

    「如果他想殺了沈希白,你們是攔不住的,反而會賠上自己的命。」無憂冷冷地道。

    無奈之下,冷箏和風芷只好任由巫雲揚為沈希白把脈。片刻後,卻見他神色一變,有些遲疑地沖楚銘搖了搖頭。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風芷冷哼。

    「就算是青龍飲,還是那句話,」巫雲揚反手解了靈蔓的穴道,不以為意道,「可以是別人故意使用此毒來嫁禍於我們。」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看著北冥昊宸和無憂。

    「你什麼意思?」君燁看不下去了,「難道我們會給希白下毒,只為嫁禍你們不成?別忘了,希白可是北冥昊宸的親弟弟。」

    「你說青龍飲是嫁禍,那請問,這個也是嫁禍嗎?」風芷舉著那枚鐵蓮花,冷冷地道。

    「鐵蓮花?」巫雲揚一驚,下意識看向楚銘,卻見他也是一臉不解。

    「這枚鐵蓮花和那青龍飲一樣,都是你們琉球皇室直系成員才能擁有的。而琉球皇室向來子息單薄,先皇沒留下親王,而你楚銘也是一脈單傳,並無兄弟。」

    聽到「一脈單傳,並無兄弟」八字,無憂下意識皺了下眉。

    「也就是說,你是琉球皇室僅存的一人,是鐵蓮花唯一的擁有者。如果不是你用淬了青龍飲的鐵蓮花傷了希白,那還會有誰?」風芷質問著楚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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