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逃不了 江湖篇 第五十六章  回憶往昔(二)
    從這天後,零微殘憶和無憂便將金銀換成衣物和糧食,去那些難民和百姓聚居處救助窮苦之人。

    這年,他們遇見了綾袖、鶯谷、遙兮、巧瑜,她們與他們一樣,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於是,零微殘憶將她們留在了身邊,與她成為了姐妹。她不僅給她們取了如今的名字,還教她們識字,讓她們在那些與寶藏放在一起的武林秘籍中挑選她們喜歡的練,讓她們學習她們所愛的舞蹈、唱歌、廚藝、刺繡縫紉,使她們成為了今天的天下第一舞孃、天下第一歌姬、天下第一神廚、天下第一製衣師。

    一年後,零微殘憶和無憂十二歲。

    「無憂,」看著離山密室裡的寶藏已經在這一年裡被他們用去了許多,零微殘憶皺眉道,「縱使我們有這麼多的金銀,可我們要是再這麼一直只用去救濟百姓,那麼過不了幾年,我們就會再次一無所有,而且,我們救得了他們一時,卻救不了他們一世。再這麼沿路救濟百姓,是不行的。我們必須自己去掙錢,最好,我們去行商,這樣,我們既可以掙到錢,還可以僱傭那些窮苦的百姓,讓他們有條生計,就不用再擔心衣食的問題了,這才是從根本上解決乞丐問題的法子。只有這樣,才能讓天下無丐成為現實,而非白日夢。」

    「行商?」無憂眉頭輕皺,想到什麼,便笑道,「好哇,我們就用這些金銀去開天下間最大的青樓、賭坊、酒樓、茶坊、飯館,因為這些行當是掙錢最快,也最需要人手的。」

    「青樓?賭坊?」這兩個詞讓零微殘憶皺眉,可想到什麼,便又欣喜道,「對!我們要開個最特別的青樓。在那裡,會有很多才藝雙絕的漂亮姑娘,她們通通賣藝不賣身,而且,那些男人要進門檻,必須給比其他青樓的幾倍價錢,沒有的,不許進。姑娘們的小手要摸可以,但必須付一錠黃金,不給的,打得他鼻青臉腫。」說著還做著個痛扁的手勢。

    「這樣,會有人來嗎?」無憂有些質疑。

    「當然會!」零微殘憶肯定道,「男人天生賤骨頭,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要,相反,太容易得到的,他們只會棄如敝屣,不屑一顧。」

    無憂不禁皺眉,不是因為零微殘憶這麼說男人,而是因為說這些的時候,零微殘憶的眼中充滿了怨恨。若非他這十餘年來都與她形影未離,他當真要以為她曾受到過男人的背叛。

    「好!」無憂微笑著道,「那這個青樓就叫做『紅塵綠意』吧,讓鶯谷和綾袖做老闆,她們的歌舞一定會讓整個水月國的男人為之神迷的。而且,有綾袖那個斂財能手在,紅塵綠意定會財源滾滾,我們都不必操心了。」

    「還有賭坊,所有來我們賭坊的賭徒,不輸得傾家蕩產,一絲不掛,就不許離開。」見零微殘憶驚異,「而他們此生都沒有賭過一次錢的家人,則會被我們安置到我們的酒館、飯館、茶館或其他地方。我們僱傭他們來為我們做事,讓他們有條生計,也從此遠離做賭徒的親人,以免被其所累。」

    「這樣拆散人家一家,似乎是有些不對,但我們可以事先便向那些賭徒說明規矩,若他們還是執意要賭,那就說明他們心裡根本沒有家人,那麼我們讓他再也見不到他的妻兒,也就沒什麼不對了。」

    「而相反,」零微殘憶接過無憂的話說,「如果他心裡有妻兒,那麼我們這條規矩,就可以讓他們戒賭,從此都遠離賭博了。」想了一下,「不過要真正的做到天下無賭,達到這以賭治賭的效果,就必須讓天下所有的賭坊都是我們的,否則,是沒有用的。」

    「所以,我們要建立天下第一樓,」無憂正言道,「讓我們的商行遍佈天下,這樣,我們才可以更好地去完成我們的夢想,讓天下無丐早日實現。」

    「好哇!」零微殘憶欣喜道,「那無憂,你就是這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囉!」

    又一年,零微殘憶和無憂十三歲。

    紅塵綠意和天下第一樓已經在逐漸形成,仙客居也開始籌建。零微殘憶在雪陽遇見了丞相千金顧影憐,說服她加入了他們,使她成為了洛臻。半年後,又在天牢裡就出了冷箏與時珂,收留了甘露。不久,得遇了詩儀,還有她懷中的那個楚兒。

    「他是我弟弟!」詩儀如是道。

    零微殘憶和無憂相信了。可當他們看到了楚兒身上的胎記時,都驚愣住了,平靜了多年的心河,出現了驚浪,他們隱隱感覺,他們平靜的生活,將隨著這個孩子而結束。

    「他到底是誰?」零微殘憶質問詩儀。

    「他,他是我從琉球國京城盛都的護城河裡,救起的。」詩儀只好如實道,心中卻很疑惑,他們分明不是琉球國的人,為什麼,看到他身上那兩個象徵著他身份的胎記,會這麼吃驚?

    詩儀一團疑惑,零微殘憶和無憂也一樣。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出生三個月的孩子會生著雙藍眼,而且他的身上還長著那兩個一看就知非同一般的圖騰胎記。

    「無憂,」看著自己的右臂,零微殘憶低沉著聲道,「琉球,我們的勢力,一定要滲透到琉球去,偷偷地,不要打著天下第一樓的名號。」

    無憂明白零微殘憶的意思,輕輕地點了下頭,同樣,瞥了眼自己的右後肩。

    數月後

    看著眼前的情報,零微殘憶和無憂都是一臉呆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真相會是那樣。

    「無憂,燒了它們,我希望這一切,都隨著時光的流逝而煙消雲散,不再讓人翻出來。」

    …… …… ……

    記憶的潮水漸漸退去,可零微殘憶依舊不能回神。

    無憂,情報雖然被我們燒了,可是,只要我們這些人沒有死,一切就不可能真正的,煙消雲散。這些年來,你為我做盡了一切,為楚兒操盡了心,那麼這次,該輪到我來為楚兒和你,做些什麼了。楚兒,你放心,我冰希兒一定會讓你的心願成真,讓你,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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