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逃不了 江湖篇 第四十三章  武林大會(四)
    「你終於來了,與我齊名的天下第一樓主,無憂公子。」見無憂來了,君燁也不再與洛臻糾纏,連忙收手停立,微笑著卻又帶些許嘲諷的語氣道。

    而坐在右席的楚銘看到無憂,不知為什麼,身體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無憂,眼底滿是疑惑。怎麼會?坐在主席的石之逸看到無憂,也著實一愣,但當他看到另一邊正向楚銘所坐的右席走去的零微殘憶,眼中的驚愣就更甚。蘇姑娘?看向台上的無憂,他,怎麼會那麼像先帝?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這個時候來?」洛臻有些不滿。

    「這不正合適嗎?」無憂冷淡地道。

    洛臻不再說什麼,她明白無憂的意思。若他晚出現一會,她一定會用「莫洛孤風」對付君燁。「莫洛孤風」一出定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出現得正是時候。

    「哎!」君燁瞥了眼洛臻,輕視地道,「你是不是應該下去了?」

    「你……」君燁輕視的語氣激怒了洛臻,正想發作,卻聽君燁又道。

    「你不下去,我和無憂公子怎麼比試呀?」

    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洛臻更為惱怒,看了眼無憂,希望他能開口說句話,卻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在留心她和君燁,連看也沒有看一眼,他的目光始終都在那個白影身上,從沒移開。見無憂這樣,洛臻洩氣,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下比武台。

    「你沒事吧?」一下台,司徒清遠便迎了上來,上下打量洛臻,見她並未傷著,也就暗自鬆了口氣。

    「我很好!」司徒清遠的關心讓洛臻不由一暖,對他也不再那麼厭煩。

    「臻兒!」時珂和南宮烈也迎了上來,見她無恙,也放心了。

    瞥了眼右席,那讓無憂一直注目的地方,時珂才輕聲道:「你看,憶來了!」

    洛臻看去,果然,只見零微殘憶已坐在右席的第二個位置,緊靠楚銘,星魄也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警惕著四面。

    楚銘看著身邊坐著的零微殘憶,欣喜之餘更是疑惑。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是和那個無憂一起來的嗎?

    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零微殘憶側目,見是楚銘,便禮貌地衝他微微頷首,淺笑了一下,而後就又將目光移開,投向了台上的無憂,而無憂也一直在看她,二人四目相對,不覺微笑。

    楚銘見此,不由為零微殘憶對他的冷淡和對無憂的親密而氣惱。他可以允許零微殘憶對他不屑一顧,卻難以忍受她對無憂的態度卻是與對他截然不同的親密。為什麼這樣,連楚銘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對那個無憂有那麼大的敵意呢?看著台上的無憂,楚銘不禁自問。他於我,不過是個陌生人,難道,是因為他,和父皇,有七八分相像的臉嗎?

    這時,時珂和洛臻四人已經來了。

    「憶!」洛臻人還沒到跟前,聲音便先到了。

    零微殘憶見了,微笑著起身相迎。

    「你可來了!」拉著零微殘憶的雙手,洛臻有些抱怨地道。「你和無憂去喝茶,怎麼喝到現在才出現呀?」聞到零微殘憶身上還沒散去的茶香,又想到無憂身上也有這種香氣,洛臻也就不難猜出他們幹什麼去了。

    「我這不是來了嗎?」零微殘憶笑著說。

    瞥見司徒清遠和南宮烈,零微殘憶便對他們都禮貌地微微頷首。司徒清遠和南宮烈也同樣衝她頷首,算是回禮。二人打量著零微殘憶,心中都不禁在猜測她的身份。

    「阿珂,」零微殘憶轉而對時珂道,「謝謝你的禮物!」

    「呃,」知道零微殘憶說的是那塊夜目玉珮,時珂下意識掃了眼南宮烈,見他眉頭微皺,似是不明白零微殘憶說的是什麼。

    怕他知道她已經將她從皇宮中盜出的玉珮送給了零微殘憶,便只好含糊著說:「你喜歡就好!」說著還沖零微殘憶眨了眨眼,示意南宮烈在這,讓她別說這個。

    零微殘憶見了,不禁一笑。看了看南宮烈和時珂,眼底似有抹趣味在打轉,但也不再對那塊玉珮的事說什麼了。

    而他們的談話與親密也都落入了一旁坐著的楚銘眼中。看著零微殘憶的眼中,那抹疑惑與探究更甚。她到底是什麼人?和天下第一樓主無憂,又是什麼關係?憶?這是她的名字嗎?

    「哎,無憂,你到底在看什麼呀?打不打呀?」比武台上的君燁見無憂遲遲不動手,便有些不耐煩地道。這個無憂,不來則已,一來就一直盯著那個女人看。搞什麼呀?雖然她長得不錯,氣質也還行,可一向不近女色的無憂,怎麼會這麼看著一個女人?君燁看著無憂和零微殘憶,滿心疑問。

    「今日,」無憂突然開口,「在你我一戰前,我要,」用扇子指著台下的楚銘,冷冷地道,「與他一戰!」

    這話一出,四下喧鬧,皆是不解,連時珂和洛臻也一臉疑惑。

    而楚銘更是不明白,半瞇著眼看向台上那也正看著他的無憂。為什麼,他會向我發出戰帖?我們之間,有一戰的必要嗎?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站著的零微殘憶,為她嗎?楚銘很是不明白。

    「你什麼意思?」君燁聽了,不禁火大,「看不起我嗎?」本閣主在這等了他這麼久,他竟要和別人先打,而且,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你已與司徒清遠和洛臻打過,那我也該與人一戰,這樣才公平。」無憂看著楚銘,用一種還是不屑與不在意的語氣說著。

    「你……」安南見無憂竟敢對楚銘如此無禮,不禁怒極,想上前教訓無憂,卻不想被楚銘攔下。「主子?」安南不解地看著楚銘,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攔著自己。

    「退下!」楚銘語氣雖淡,卻足以人安南乖乖退下。

    安南無奈,只得退立於楚銘身後。

    看向無憂,對上他看著自己的視線,楚銘微笑著道:「能得到無憂公子的邀請,是楚某的榮幸!」頓了下,「不過,楚某武功低微,還望無憂公子能手下留情,給楚某一點顏面,不至於狼狽逃離此地。」

    「楚公子太自謙了!」無憂淺笑著輕道了句。你還需要我來手下留情嗎?手下留情這四字,不是該由我們來說的嗎?看著楚銘那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無憂不禁在心底鄙夷了一番。

    「那就請賜教了!」說著,楚銘便躍上了比武台,與無憂面對而立。

    而君燁見此,也就只好離開比武台。其實這樣也好,他正好可以看看無憂的武功套路,以便一會兒他們交手時,他可以更加有把握地打贏無憂。

    台上再無其他人,可無憂與楚銘並未立即動手,只是對視不言。許久後,竟不禁擦出了些許火藥味。

    「憶,」洛臻對此很是不解,拉了拉零微殘憶的衣袖,低聲問,「無憂他怎麼了?」

    「就是呀,」時珂也插了句嘴,「憂憂怎麼對那個姓楚的公子那麼大的敵意?他平時都不怎麼會對人生氣的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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