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逃不了 江湖篇 第三十九章  瑞陽相見(二)
    「顧什麼小姐呀?」洛臻本就心情不好,聽到南宮烈這麼稱呼自己,自是不會有好臉色。「我叫洛臻,是江湖俠女,不是什麼小姐。」

    「可你……」明明就是顧影憐顧小姐呀。時珂扯了扯南宮烈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這是在武林,她只是俠女洛臻,不是丞相千金,明白嗎?」時珂在南宮烈的耳邊輕聲道。

    這下南宮烈再笨也明白了這一切的始末。顧影憐並非自小多病在外休養,而是以洛臻之名在外行走江湖。她與神偷時珂擺明了是舊識,甚至還讓時珂易容成她,以她丞相千金的身份入宮盜寶。只是,這一切又是為什麼?

    南宮烈不明白洛臻為何會與時珂為友,無論她是丞相千金顧影憐還是江湖俠女洛臻,這似乎都是不可能的呀。

    見南宮烈已經明白,時珂也沖眼前的洛臻問:「臻兒,你和司徒清遠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也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

    「別提了!」

    洛臻氣惱地走到桌邊坐下,時珂與南宮烈也尾隨坐在一旁,聽她解釋這一切。

    「天下第一富商玉衡想玷污我,為了給他一個教訓,我就把他給閹了。」說著還做了一個砍的手勢。

    聽到這話,南宮烈驚瞪不已。她竟閹了玉衡?天呀!玉衡雖不成器,可他家世代行商,產業遍佈各地,勢力不小,她這麼幹,玉衡和玉家的人還不殺了她?

    「誰知道他路過看到玉衡一身是血地昏倒在那,又聽玉衡的家僕說是我幹的,就一路追著我不放。說我殺了玉衡,後果會很嚴重,讓我去躲躲。你說氣不氣人?我一沒殺人,二沒犯法的,躲什麼?再說了,就算他玉衡來找我麻煩,關他什麼事?我都不怕,他操的是哪門子的心?」

    洛臻說了一通,有些口渴,便也不管什麼,拿起桌上時珂喝剩的大半杯茶就喝,毫無大家風範。

    時珂早已習慣洛臻這舉動,並不奇怪,可南宮烈的嘴角卻不自覺地抽動了幾下。他有些明白丞相顧譽清為何要用多病休養來遮掩女兒在外的事了。一向重譽如命的顧譽清若被人知道如此毫無大家氣質的洛臻是他的女兒,還不無顏面人?

    喝過茶,洛臻的心緒也漸漸平靜,這才看了看時珂與南宮烈。「哎,那你們倆是什麼回事?官賊成友啦?」

    「什麼官賊呀?多難聽,我是義盜,不算盜,是俠,和官在一起有什麼不可以的?」時珂又開始斤斤計較了。

    「好好好,我是俠女,你是俠盜,他是俠客,大家都是俠,行了吧?」洛臻可不想與時珂總計較這個問題,連忙投降。

    「他哪算什麼俠客呀?」時珂瞟了眼南宮烈,有些譏諷之意。「他連司徒清遠都打不過,還將他視為對手,整一個初入武林的毛頭小子。」

    南宮烈雖氣,卻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時珂所言句句屬實。他對江湖之事還真是什麼也不知道,現在只能多看多聽。

    「不過他會將司徒清遠看成對手也對,畢竟,」洛臻雙珠一轉,笑道,「他們倆都是一類人,都愛追著人不放!」

    時珂明白後,也與洛臻大笑了起來,南宮烈看著只能乾瞪眼。

    止住笑後,洛臻又道「:不過,這江湖中還真有個和他一樣的人,喜歡將與自己很像的人視為自己的對手。」

    「嗯!」時珂點了點頭,「你看這來瑞陽看熱鬧的人,哪個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司徒清遠這武林盟主算是當到頭了。三年來,那兩人一個也不來,他穩坐盟主之位。這下好了,全來了,他是哪個也對付不了的,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他們誰會奪了司徒清遠的盟主寶座。」

    「廢話,除了他,誰也別想!」除了憶和星魄,誰還能把他打敗?

    「不錯,除了憂憂,誰也不能!」時珂也欣喜著道。

    而一旁的南宮烈聽到憂憂二字,不禁皺眉。憂憂?是指天下第一樓主無憂公子嗎?他雖不知武林事,可這三天也聽到了不少關於這次武林大會的傳聞。

    武林中,最厲害的不是盟主,而是樓主和閣主。這樓主和閣主指的便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無憂公子和暗影閣的閣主君燁。

    天下第一樓集吃喝嫖賭於一身,是天下第一的娛樂之地,也因此具有最大的情報網。而暗影閣則是江湖第一的殺手組織,閣內殺手精英數千,個個能以一敵百,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當然,它們的主人更為厲害,他們雖為不同的人,卻有很是相近的性情。一個不近女色,一個討厭女人;一個冰冷無情,一個嗜血凶殘;一個不將天下放在眼裡,一個視人命為塵土;一個高深莫測,一個莫敢仰視。正因為他們如此相像,所以江湖上都將他們並稱為樓閣之主。若江湖上有人提到樓主閣主,定是說他們,因為有他們在,沒人敢稱樓主閣主。

    不過,齊名久已的他們,卻從未見過,更別說是交手了,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誰更厲害。而今年天下第一樓竟傳出樓主無憂要駕臨瑞陽,參加武林大會,爭奪盟主之位。就在大家在談論此事時,暗影閣也傳出消息,說是君燁要來瑞陽。

    這一聽便知君燁是為了來挑戰無憂,畢竟,從不將盟主之位放在眼裡的君燁怎會來參加武林大會。只是,一向淡泊一切的無憂,又是為了什麼,卻無人知曉。

    「不過,他往年都沒來,今年,為什麼會參加?」時珂不明白地問著。真不明白,憶為什麼會同意無憂來參加武林大會。

    洛臻自也是一肚子疑問,南宮烈更是不明所以,房中一時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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