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還是豐城。
此時豐城雖已不如四天前那麼熱鬧,卻也是一片繁華。
南宮烈已換了一身黑色便服,看著街上往來的姑娘,他眉頭深皺。怎麼搞的?怎麼所有姑娘的身上都是曇花香?
經過十幾天的追捕,南宮烈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女賊雖易容成許多人的樣子,可她身上卻一直有曇花香,只要身上有曇花香,不論那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一定是她,他也已用這個方法抓到時珂兩次,卻都讓她跑了,真不得不說她不是一般的狡猾。可自從進了豐城卻不見她一點蹤跡,現在又滿城少女皆拭曇花香粉,這讓他可怎麼分辨?南宮烈苦惱不已。
忽而見到一群姑娘圍著一個買胭脂水粉的小攤。一聞那香,南宮烈頓時一驚,是曇花。
南宮烈過去一看,果然!就是這兩個小販搞得鬼。南宮烈將劍重重地擲於攤上,嚇跑了所有來買香粉的姑娘。
「說,是誰讓你們賣這香粉的?」一定是她,南宮烈敢肯定。
「這位公子,你要幹什麼呀?」一個小販很不滿道。
「說,是誰?」南宮烈厲聲道,嚇得兩個小販一哆嗦,只好道來。
「沒有呀,是我們自己要賣的,因為現在盛傳天下第一神偷時珂在前不久到皇宮盜走了聖物避毒珠,許多人都對時珂敬佩不已,想要學時珂的衣著打扮,現在許多人都在穿茶色衣服,不信你看!」 南宮烈一看,果然,男女皆有。「我們也是聽說時珂身上帶曇香粉,就也賣起了這香粉,指望多掙些銀子餬口,就這樣而已。」
「胡說八道!一個女賊怎麼可能讓這麼多人敬佩,還學她裝扮?」
「哎,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另一位小販道,「時珂姑娘雖是盜,卻是俠盜。她自四年前出道以來就一直是劫富濟貧,自己沒貪一分錢,全捐給了難民、乞丐和一些孤寡老弱。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這全城百姓,葚至整個水月國。哪個窮苦之人不讚時珂姑娘?只有那些個為富不仁,為官不正,為人不善之人才會罵她。」
言外之意,就是南宮烈為官不正,為人不善。
「你……」南宮烈想說什麼,又覺無理,只好離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女賊到底做了什麼好事,竟讓百姓如此讚揚。
而他剛走,一襲茶衣,恢復真面目的時珂就走到了攤前。
「幹得不錯,小石頭,沒想到你口才還不錯嘛,竟把他南宮烈說得啞口無言。」時珂誇道。
「曇花令使,小石頭說的都是心裡話,不是故意編出來的。」小石頭辨道。
「對呀,令使,百姓們都是真心的。」小柳也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只是,我要的是他南宮烈知道。做官的不一定是好人,做賊的也不儘是惡人。時珂望著南宮烈離開的方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