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凡很久沒有回到寢宮了,他不就在書房,就是在別院。
林夕無事在御花園賞花,卻不曾看到了朱凡,他見她,立馬轉身就離開,他和她之間竟變成陌路,這倒是林夕不曾想到的。
聽著丫鬟們議論,不用聽,林夕也知道那些人會議論些什麼,無非就是說她要失寵了,皇帝很快會有新歡之類的話。
這些事她早已聽膩了,不奇怪。
小當家氣憤的走了進來,不禁在她面前抱怨,「姐姐,剛剛我看到了皇上,說姐姐前些日子暈倒,可是皇上卻說,不關他的事,你說氣不氣人,到現在還沒消氣還真不像是我認識的紅髮哥哥了。」
感覺小當家長大了,已經是13歲的孩子了,在啟雲國16歲便可以成家了。
「既然他都那麼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麼?」
小當家撅著嘴,氣呼呼的說道,「姐姐應該管管皇上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聽說土著獻了三個舞姬,皇上竟然將她們安置在別院,明日設宴讓她們跳舞,這明顯就是讓姐姐難看。」
她淡淡笑了笑,「是你多想了,有何難看的?帝王三妻四妾的本就是正常,我如此面容,又怎麼能夠要求他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呢?」
小當家嘟囔著嘴,沒有繼續說。
帝王設宴,作為後宮之母的她應該出席,可是朱凡卻下令她不要去,以好生的養身體,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暈倒的事,想來只是借口。
無奈的笑著,走在外面的走廊,看著漆黑的夜。
微風吹過,她一個人就那般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再沒有人會為她披上風衣,將她擁在懷中了。
聽見有丫鬟經過,她們討論的無非就是那三個舞姬有多漂亮,惹得在場的大臣垂涎不止。
「就連坐懷不亂的皇上,都面帶桃色,看來,土著使者還真是花了大功夫。」
「可不是,對比真妃娘娘,那些舞姬真的算是天仙,皇上也是男人,難免會動心。」
「待會,我們要小心一點,切忌不要給這些人留下話柄,保不準她們將會是我們以後的主子。」
「……」
林夕不禁諷刺的笑著,微微的歎了口氣,看著天空的明月,說不在乎那些人的話是假的,可是……
「朱凡,你與我現在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朱凡,還沒到設宴的偏殿,就見朱凡和一個女人擁在一起,他們親吻著,朱凡有些霸道,似乎有些難耐。
她的腳就那般的定在那裡,苦澀的笑著,應該轉身離開的,可是她卻沒有,站在那裡欣賞著他們的激情,她心裡真的不相信這是朱凡。
朱凡似乎意識到什麼,猛然的推開了那名舞姬,定眼看著她。
四目相對,卻沒有任何的話。
舞姬跌倒在地,不禁站起來,不解的看著朱凡,伸手欲再拉朱凡,卻被他狠狠的甩開。
「來人。」朱凡眼眸通紅,喚來了侍衛,氣憤的指著那名舞姬,「將她拖下去,送到妓院。」
舞姬不禁哭紅了眼,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衣衫。
「皇上,皇上,饒命啊,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是嗎?奴婢不要去妓院,皇上饒命。」
她的啼哭驚動了院內之人,相繼有人出來。
那個土著使者出來,看著盛怒的朱凡,不解道,「啟雲帝,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朱凡冷眸看著土著使者,臉上有些微微發燙,冷漠道,「你問朕,倒不如問她?看看她如何說?」
土著使者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女人只是搖著頭,「奴婢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你竟然膽大的給朕下了迷情之藥,朕最痛恨這個藥了。來人,拖下去……」他不容任何人求情揮舞著衣袖,沒人注意到他身體有些不穩。
林夕快步的走上前,扶住了她的身體,朱凡看著她,眼眸中蘊藏著複雜的神態。
土著使者見林夕,先是驚恐,後來才俯首道,「是真妃娘娘啊,扎木還以為這次來不能見一下娘娘的容顏了。」
林夕不禁冷笑,「本宮的容顏倒是比不得使者,以本宮如此醜陋的容貌出來,只怕會嚇著使者,所以皇上為了讓使者盡興,也只能委屈本宮待在寢宮了。」
使者哈哈大笑,可是林夕卻笑不出來,她清楚的能感受到,朱凡身體再發顫。
「使者送來的舞姬,意圖傷害皇上,就算使者沒有錯,可是這責任?」她含笑著,意味深長的看著使者。
土著使者臉上的笑意微微僵硬,略帶諷刺的說道,「啟雲帝都不曾發話,真妃娘娘倒是很急,倒不知道這啟雲國是皇上的國家還是真妃娘娘的國家?」
他的話音一落,惹來了在場的大臣一片唏噓。
王輝和黃大人不禁上前,「使者,我們敬你是外客,如今你這話倒是有些空穴來風,娘娘輔佐皇上,那是盡心盡力,我等都看在眼中。」
土著使者只是含笑,「外界都這麼說,我也只是將外界的疑問說出來而已,娘娘如此面容,啟雲帝后宮空虛,想來不惹人遐想也不應該。」
林夕依舊笑著,面容不該,自知土著使臣這是故意挑撥。
「使者這般倒是貶低了自己,不過也罷,看來使者也只能跟外界百姓相提並論了,你若是那般屈尊自己,本宮也是沒有話說,只是……在場的各位都是些朝廷重臣,一個百姓站在這裡,就不怕自慚形穢嗎?」
土著使者,臉色微變,彷彿吃了癟一般。
在場的大臣點頭回味著她的話,帶著厭惡般的眼神看著土著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