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點走。」她已經加快了腳步。
聽到後面士兵淒厲的慘叫聲,大隊亂成一團,不禁回頭,只見有豺狼猛然的出現,撲上那士兵,將那士兵撕裂慘不忍睹。
豺狼凶狠,正要吼叫,她從袖中拿出銀針射向了它,只見那豺狼怒吼,像是發了瘋一般,她伸手拿起了士兵的長矛,「圍上去,殺死它。」
那些士兵明顯有著愣住,面面相覷,豺狼如此凶狠,現在又在瘋抓,叫他們如何敢上前?
「你們若是不殺了它,很快便會有很多豺狼會來,這樣大家都沒有了活路。」她衝上前,趁著豺狼現在還在失控,不禁使勁了將劍插了下去,血往外奔著,濺到了她的臉上,配合著鯨紋,就像是從地獄出來的妖姬。
豺狼瘋抓著她,那些士兵見狀也圍上來,紛紛拿起了長矛戳下,頓時瘋狂的豺狼,已經奄奄一息,血流滿了地上。
那些士兵不禁相視哈哈大笑。
林夕嘴角也是滿載著勝利的笑,繼而衝著士兵吼道,「繼續前進,大家多個預防的心。」
朱凡手下和臨天國趕來的士兵紛紛遭遇了豺狼圍攻,每一方都是死傷無數,他們身上都沾滿了鮮血,豺狼殺紅了眼,一步步的往著朱凡逼近,他提著手中的劍,一步步的後退,絳色的袍子已經被撕壞,腿上有一道傷痕,血在順著傷口流出。
「保護皇上。」她見狀吼道。
走進來的士兵手拿著長矛指著豺狼,她不禁上前扶著朱凡,看著他腿上的傷心裡有些難受。
「舒真……」朱凡想要說什麼,可是嘴巴被她用手輕輕堵住。
「回去再說,只有活著才可以說那些話。」
朱凡微微點了點頭,看著那些與豺狼拚命的士兵,心裡不禁有著難過。
林夕也看著那些拚死的士兵,咬了咬唇轉過了頭,「我們走……」扶著朱凡就往山上走去。
「往東邊走,『百年奇花』就在那裡。」朱凡淡淡道。
林夕眼中不禁溢滿淚水,有些責備道,「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記得『百年奇花』?」
朱凡只是笑笑,「既然都已經來了,若是不收貨點倒是覺得不值了。」
沒有反斥他,聽話的往東邊走去,半山腰時,她轉頭看著下面被豺狼撕咬的士兵,不禁苦澀一笑,「朱凡,這次我又犧牲了他們,想來……他們的亡靈也是怨恨我的吧!」
朱凡沉默了很久,才微微道,「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這般做,心裡或許也不會這般難受。」
她只是淡淡一笑,「你知道我從來都是自私之人,所以為了你我能夠活著,就算付出代價多大,我都會嘗試……這樣的我,或許有些狠毒,可是如果連活著都不能,那麼何來大意之說。」
朱凡認真的看著她,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神情。
有風吹起來,她扶著朱凡稍微坐了一下,卻聽見旁邊傳來了豺狼的聲音,立馬扶起了朱凡快些離開,可是他腿上的傷似乎有些嚴重,臉色變的蒼白不堪。
「朱凡,你怎麼了?」感覺朱凡的身體有些發抖,不禁有些擔心。
他只是淡笑著,「沒事,我們繼續走……」往前走一步,他就跌倒在地了,腿上的血不停的流,她眼眸中溢滿了淚水,伸手將自己衣角撕下包在傷口上面,可是他腿上被豺狼撕咬的血肉模糊,她看著,心裡不禁有著痛,撇過了頭,眼淚卻還是掉下來了。
「舒真,別哭……」他不禁握著她的雙肩,擔心道。
「朱凡,你為何要為我冒這個險?即便是有心悸之痛,也是威脅不了性命的,可是如今……你可知我看到你腿上的傷,我有多內疚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般好?」
他憐愛的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傻瓜,看到你痛,我心裡也會痛,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呢?你也不是為了我冒險嗎?舒真,我們都是這世界上無人愛的人,所以注定只有我們彼此相愛,彼此為了對方,不捨不棄!」
她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淚,坐在了他面前,「我背你。」
「你?」朱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繼而轉過了臉,「快起來吧,你背不動我的。」
「不試試怎麼可能知道我是否背得動你?如此時刻即便是背不動也可以背的動了,朱凡,我們都要活著,知道了嗎?」她握著朱凡的手,「若你是為了不想失去自己的面子而不讓我背的,那麼竟可以不用這樣,不能活著,根本就沒有人看到你的傲骨。」
「不是的。」朱凡辯解,「只是不想要你累著,你一個女人如何背的動一個男人?還要在這山上走動,我……只怕會連累了你。」
她只是微微一笑,擦去了眼淚,「這是我還你的,還記得那次去錫伯族山下之事嗎?也是你背著我過去的,即便是再凶險也是不離不棄,那時候不曉得你的心,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的心吧,所以,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這樣,我會瞧不起你的!」
朱凡苦澀的笑著,「你都這般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她吃力的背著朱凡,一步步的往山上走,男子即便再瘦弱,可也比女子要重的多,她的額頭的汗水滴下,可是卻一句怨言都沒有。
是的,她想要活著,想要她和朱凡一起活著。
「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朱凡提議。
「沒事,還可以走的動。」踏著步子一步步的走,豺狼的聲音越發的逼近,她無法忽略,想要加快腳步,可是腳如灌了鉛一般,根本就抬不動,她大口的喘著氣,希望可以走快一點,可是就算再快,也是快不了豺狼奔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