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必?既然受傷了就不要一次性輸入這麼多的真氣,你這樣,想必朱凡知道了也不會願意你這樣做的!」
玉風凝眸看著她,嘴角牽扯出一劑諷刺的笑,「或許吧,這本就是我的責任,況且這點傷怎麼可能妨礙得了我?」繼而有凝視著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的朱凡,「他受的痛比我這個要痛上百倍,有時候我都在想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其實你可以讓他知道的,這樣最起碼讓事情簡單些。」林夕淡淡道,轉身要離開,可是玉風卻淡淡的開口。
「簡單?這種不倫情愫恐怕說出來只會讓他厭惡,倒不如自己承受這份痛來的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聊聊!」
林夕不解的看著他,「你就不怕我是害你之人?」
「怕,可是我更多的是嫉妒!」玉風仰著頭道,「或許……你才是真正輔佐他的人,那樣即便以後……」他苦澀一笑,「這次中毒,你倒是受了些苦?不過傷害你並不是他的本意。」
「不用說了,這事我不想再聽!」林夕冷著臉打斷。
玉風淡淡一笑,「王爺天生病弱並不是假的,只要潛心練武身體自然會有所好轉,只是……他從小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藥,為了活命不讓人懷疑,他明知道是毒藥卻偏偏還要吃下,其實在朱瑾上面還有一個大皇子,他在王爺8歲那年就被人殺了,當時王爺和我就躲在御花園的假山後目睹了這一切,是朱瑾和他母妃所為,他們還下毒控制了先皇,可是先皇遲遲不肯將皇位傳於朱瑾,直到去年先皇駕崩……」
聽到這裡,林夕已經大概明白事情的緣由了,怪不得朱凡要如此處心積慮。
「你的頭髮……」想必也是因為朱凡才會變成這樣的。
「這個你無需要知道。」玉風看了一眼朱凡,淡淡轉過身,伸手打開他書房的開關,啪的一聲,一道門緩緩的打開。
「朱瑾想方設法的送給他女人,王爺無法拒絕,並非童子之身。」說完就走了進去,待林夕上前,已經消失在眼前。
林夕走到朱凡床邊,微微歎了口氣,「看來又是一個多情之人,只是……這麼付出值得嗎?不為人知道,要是我,我是堅決不會這般做的。」
想必要不是由玉風這般付出,朱凡的命早就沒了。
「你是覺得本王不值嗎?」朱凡不禁微微輕咳了一聲,淡淡道。
林夕有那麼一怔,但只是一瞬間,然後笑著,「原來你早就醒了,看來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朱凡皺眉,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她,不說話。
「是古玉染嗎?她想要害你?」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還記得朱凡中迷情之毒時說的話『本王正是從她那裡過來。』。
「你覺得她會愚蠢到這步田地嗎?」
林夕不說話,那會是誰呢?
「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朱凡呢喃著,林夕只是淡笑,他的傷害已經造成,現在說這話不免有些晚了。
「王爺的道歉舒真受不起,只是想請王爺以後利用的舒真的時候手下留情。」她淡淡說道,然後離開,這裡已經不需要她了。
荷花池上,兩名女子坐在亭子旁邊餵著池裡的魚兒。
「難得和妹妹志趣相投?妹妹看,這荷花池裡的魚兒倒是一點都不分季節。」
現在已經入冬,人都變的懶散,不想出來,今日是古玉染到她那裡,說想要與她一起去荷花池看魚,不好駁了她的面子,只能答應。
「是啊,不管多冷多熱他們都沒有感覺,其實那樣倒是我們人所嚮往不來的。」她含笑道,「姐姐,那邊有好多魚過來,今日要不是姐姐,妹妹還是無聊的待在房裡看書,其實出來透透氣倒也不顯得那般無聊。」
「妹妹若是喜歡,以後姐姐經常去叫你。」古玉染將手中的魚食放在喜兒的手中,然後往裡面走去,坐在亭子的凳子上。
喜兒看了眼林夕冷哼了一聲,繼而跟著古玉染去。
「你……」身後的絲嫣明顯已經看出喜兒的敵意,嘟囔著嘴看向林夕,「小姐,她……她這樣未免有些過分了?」
林夕想要說什麼,可是古玉染已經開口。
「喜兒,不可對真妃這般無禮,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喜兒欲開口,可是古玉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只能委屈的低下頭,「是,喜兒知道了。」
「姐姐何必動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丫頭之間的碎語倒是不必當真,絲嫣,你下次也不能這般對喜兒,畢竟她比你先來王府,算得上長輩。」轉頭訓斥著絲嫣。
絲嫣只是微微點頭,向著喜兒福了福身,「喜兒姐姐,絲嫣錯了,請姐姐不要生氣。」
喜兒見絲嫣這般,也不好說什麼。
「妹妹可知王爺最近的情況?」古玉染淡淡道。
林夕搖頭,也往裡面走去,坐在古玉染的對面,「妹妹也好些日子沒見過王爺了,想必是政務繁忙吧,畢竟現在這種時刻想要閒著實屬不易。」
古玉染皺眉道,「妹妹不知,前些日子王爺曾經來到我這裡,只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王府現在看來也不是安寧之處啊!」
「姐姐此話怎講?」想必古玉染說的正是朱凡中迷情香之毒的事。
古玉染凝眉看了眼喜兒,「喜兒,這裡起風了,你回去幫我拿件披風過來。」
喜兒微微俯首退下,林夕也看向絲嫣,絲嫣識趣的說,「今日總管說有新茶送來,我差點忘記了,小姐,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