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暖聽得只覺得心驚,不由的手握緊了安以琛,這究竟是誰的錯,誰該為最初的開始負責,一個一個女人的愛戀,一個是男人對自己心底愛的執著,誰都沒錯,可是卻不想會是這種結果。
而後面林笑堂的報復更是瘋狂。
安遠橋入獄,幸虧林啟正的父親林紫衫相助,保釋出來,那時候的林笑堂不僅白道黑道都混得開,安遠橋一向本分做生意不比他,所以出來後由林紫衫的安排,一家人離開了Q市,來到了A市。
在最辛苦最愁眉不展的日子裡安遠橋得知自己當父親了,憂傷中看到了一絲喜悅,可安以信安以琛一出生,安遠橋才知這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是A型血,妻子瑾年是O型血,這只能生出A型或者O型血的孩子,可是,安以信和安以琛卻是B型。
瑾年跟安遠橋關係很好,從上大學兩人就在一起,心裡只有彼此從未有過第三者,可是現在這孩子,安遠橋很痛心,問瑾年,瑾年哭著說,她和安遠橋結婚那天,回房間換婚紗的空當,被進屋的林笑堂強暴了,她痛苦的呼救卻被林笑堂狠狠的堵住了嘴巴,掙扎抗爭無力,最終還是被那個秦獸,欺負了,事後,本來她想沒臉見安遠橋一走了之了,可是安遠道橫死,安遠橋入獄,接踵而來的事情讓她無法袖手旁觀,她留了下來,而且為安遠橋的事情四處奔走,求助安遠橋所有的好友幫著安遠橋,直到安遠橋出來,林紫衫安排他們離開,她都沒有想過離開安遠橋的念頭,因為那時的安遠橋是需要幫助的,安慰的,他已經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所有,只剩下唯一的她了,所以她不能在離開了,一面忐忑著,一面留下來了,卻不想懷孕了,她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當時她懷著一絲僥倖的認為這是安遠橋的,卻沒想到,事情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安遠橋聽罷沉默了很久,瑾年也哭的很傷心,以為安遠橋這是嫌棄她不乾淨了,本想抱著孩子離開的,卻被安遠橋追了回來。
他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林笑堂剛剛酒吧自己整個家毀了親人都害死了,父親一生辛苦的打拼奪走了,自己的妻子卻生下了那個男人的兒子,任誰一時間都無法接受的,哪怕她是被迫的。
可是,他是愛這個女人的,從始至終她都未自己的事情跑前跑後,是自己的無能才讓她被人欺負,念及此他願意接受這個孩子,況且孩子本身是無辜的。
於是,一家四口就在A市的港口的一座小漁村住下,那會兒安遠橋開始跑航運靠此賺錢養家,後來港口位置不好逐漸荒涼,他又開始種植水產品,生活不似之前那般優渥,卻也安穩滿足。
直到,14年後,林笑堂再次出現。
他如同惡魔般,每次的出現都意味著一場災難的降臨。
平靜被打破,小閣樓被燒,瑾年和安以信安以琛安以墨被帶走,安遠橋趕到時看到的是原本的家被燒的灰黑殆盡。
這一次林笑堂來到目的是為了帶走瑾年,還有安遠橋的指紋和簽字。
少時的撂倒窮困讓他對仇恨,對金錢有著近乎瘋狂的追求,只要有錢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沒有人敢再欺負他,逼迫他,所以後半生的林笑堂對錢有著變態的執著,只要有錢能賺錢怎麼做怎麼殘忍都不為過。
只是,他從未想過安岐山對他居然早有了防備之心。
公司的商標註冊和經營權授權,安岐山都留有底檔,12內不得更換公司商標,12年一次公司經營權更新授權,雖然是私人定奪卻也是符合法律效應的,所以12年,文心珠寶的名字從未換過,因為根本審核無法通過,這是林笑堂風光無限的背後最咬牙切齒的事情,而更讓他咬牙切齒的就是公司的經營權文案手續12年重新審核一次,而且要三兄弟的指紋和簽名才能生效,如果有意外,安氏雙胞胎有一人的指紋和簽名加上林笑堂的也可,否則公司將交給林紫衫。這兩年林笑堂一直再找他們,因為公司文件的問題他也差點失去了在文心掌控的位置, 拖了關係一再大點,江山真真要易主了。
安遠道被他設計燒死了,安遠橋不知所蹤,他們的東西燒的燒,扔的扔,哪裡還找得到,他那裡去找這兩個人弄指紋和簽名啊,這可把林笑堂氣死了,原來安岐山早料到三人可能會不合,又或者林笑堂會竊取公司,又或者雙胞胎不待見林笑堂,這麼做是最公平的,這一點真真是他未料到的,派人四處找,不然他千辛萬苦弄來的文心又努力經營的公司就要拱手讓人了,他是絕對不甘心的。同時他也要奪回那個女人,瑾年。
女人孩子被綁,唯一贖回的條件就是簽字畫押,
安遠橋無奈簽字畫押,可是林笑堂卻不放瑾年。
林笑堂一生娶了三任老婆,可是他對那些女人都毫無感情,只有瑾年,當年,他是對那個女人動了心,只是那個女人喜歡的是安遠橋,所以在婚禮當天他強暴了她,只是想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沒想到這個女人跟著安遠橋這麼多年,而且還生了兩個孩子,這讓他氣怒不已,雖然隔了12年,可是林笑堂對瑾年的心思卻從未斷過,打擊安遠橋不妨礙他惦記瑾年。
安遠橋其氣怒之下撕毀合約書,林笑堂惱羞成怒,拿安以琛做威脅。
林笑堂不知道安以琛是他的孩子,安遠橋不願意說,瑾年亦是,他們都默契不希望安以琛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這樣的秦獸不如。
簽了畫押也贖不回瑾年,所以安遠橋拒絕再簽字,林笑堂惱羞成怒,讓手下人給安以琛灌硫酸逼安遠橋就範。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幕,親生父親拿著硫酸,灌自己的兒子,逼自己的親兄弟就範。
那是一場悲劇,浩劫,對安以琛甚至是安以信安以墨都無法磨滅的浩劫。
硫酸灌下的那一刻,林笑堂方知手裡脅迫的居然是自己的兒子。
想停手,卻為時已晚,硫酸已經灌下,雖然不多,卻也燒傷了一個孩子的食道和胃,造成了他許多年難以根治的痛苦。
而安以墨,那時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在哥哥痛苦不已的那一刻也哇哇大哭,而後來,漸漸長大他的性格變得十分古怪,喜歡整蠱,,自閉,孤僻,喜怒不定,驕橫,霸道,喜歡自虐,甚至帶著一絲不符合年齡的邪惡。
那一天徹底的兵荒馬亂了,孩子的哭聲,女人的慘叫聲,打鬥衝撞聲,槍聲,在一間廢棄的舊工廠裡不斷響起。
結果是,瑾年死,安以信失蹤,安以琛重傷,安以墨高燒不退。
原本美滿平和的一家,再度支離破碎。
愛妻的死,孩子的重病,讓安遠橋再也無法淡定,對林笑堂的恨意也濃厚的無以復加。
他重回文心,爭取公司的經營權,這時安岐山委託律師拿出另一份醫囑。
若是無法獲得兩人共同指紋和簽字,那麼,說明安遠橋安遠道跟林笑堂徹底鬧翻,那麼公司貴安遠橋,他另外存的4億資產貴林笑堂。
林笑堂不甘,一紙訴狀告了安遠橋,卻以敗訴告終。
安遠橋重整文心,改名MTS國際,而林笑堂拿著四億開了星盟,自此之後,兩家敵對知道現在從未休止。
「我是他的兒子,可是我恨極了他,他害得我家不成家,親人凋零,我恨這身體裡的血,」他只把安遠橋安以墨當自己的親人,林笑堂,他只是他的仇人。安以琛雖然說了當年的事,可灌硫酸的部分還是隱瞞了,他不想讓心暖為自己擔心。
「以琛。」心暖把哦著安以琛,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抱他,因為她知道,此刻,這個男人心裡的恨是有多深,這個男人此時又是多麼的需要溫暖。他心疼他的不得了,少時他居然經歷過這些,還有安老爺子,他真是位偉大的父親,重創之下依舊堅強支撐,還當安以琛是自己孩子般視如己出,這份胸懷這份氣魄,有幾人能做到。現在對安逸襯得心疼和對安老爺子的敬佩更添了一層。「那寶貝身上還流著你的血呢,你也恨他嗎。」血脈相連雖然這麼說,可是做了對不起血脈的事情又何必在意,心暖這點看的很開,可她也知道安以琛這般執念的怨恨不是輕易可以解除的。
「……」安以琛一聽兒子,原本的戾氣消減了不少,心中也柔軟了不少,是啊,那個可愛的小傢伙還是自己的兒子呢,嫌棄自己難道也是嫌棄他嗎。
「你看,你一想到兒子就嫌棄不起來了是不是,因為兒子不僅跟你血脈相連,而且你心疼他,他也喜愛你,所以,這種血脈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可若是你不喜歡他,他對你也沒有感情,甚至你們之間做些傷害的事情,這樣的血脈還有什麼用啊,又有多大意義,有必要那麼在意嗎,。」一邊帶著濃重鼻音說著,一邊緊抱著他,是要給他最大的鼓勵和安慰「再者,你跟安老爺子之間有像林笑堂那麼親的血脈嗎,沒有啊,可是你們之間卻情同父子,這裡你們在意的就是彼此的情分,而非血緣,所以,你根本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跟你無關的人那麼在意,不然,你一直都在他的陰影之下,過的痛苦,他豈不是得意了去,這樣,你願意看到嗎。」」你真的,不介意嗎。「這是他最不願提及的傷,他只想狠狠的掩埋,尤其是在自己最愛的女人面前更不願意提起。
「你是我男人,我嫌棄你,那我上哪找這麼疼我的男人啊。」心暖起身,一副委屈狀看著他。「安以琛,你說回娶我的,怎麼,你要賴賬,不要我了不成,不要兒子了不成。你敢不要,我就,咬死你咬死你」心暖越說越委屈好像真被人拋棄了一樣,氣的撲過去咬安以琛。
「心暖。」安以琛的聲音啞了啞一把抱住心暖,小小的身體在他懷中顯得格外溫暖,他再一次被這個小小的女人感動了,再一次覺得這個世上能遇到他愛上她是多麼幸福美好的事情啊,這個女人總能給他無限的溫暖。
「安以琛,你要再敢說不要我的話,我就咬死你,我真的咬死你的。」心暖一邊哭一邊窩在他的懷裡,「你說過我們以後一直在一起的,你說要娶我,一起撫養兒子,照顧老爺子,你說過的,你現在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嘛。」她知道他心裡痛苦,以為往事的痛苦,
「連我自己都嫌棄,有如何讓別人不嫌棄。」
「不可以這麼說,你丫,現在是有孩子的男人了 ,怎麼可以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這麼說小傢伙會難過的。你要給兒子樹立個好榜樣,知道嗎,思淼爹地。「心暖看著他一邊抹淚吸鼻涕。
安以琛看著他只覺得心頭暖de,對啊,他現在不止一個人,他有了老婆有了兒子,是有擔當的,怎麼可以這麼說,想著自己的女人是這般的安慰只安以琛只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溜出來一樣。
「心暖,有你真好,我真遺憾沒能早點認識你。」錯失了6年,是他至今的遺憾。他真想把這個女人一直這麼擁在懷裡,一生一世。
「笨蛋,現在認識也不遲啊。」雖然沒有及時相認,可是至少這一刻在他身邊,在他最痛苦的時候能夠守候著他,她覺得很慶幸。」你要記得,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有我,思淼,老爺子,安以墨在身邊,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心暖,真的能讓心溫暖。」他吻著心暖的耳垂低低喃道。
「那就好好保溫,讓她一直暖著。」心暖按了按他的胸口,說道。
安以琛沒有說話,只是沿著她的耳垂,吻到她的臉頰,直到唇邊,心暖也主動的攀附上,熱情的回應著,兩個人,兩顆心,緊密相吸,一切進行的自然而然。
夜深,天涼,可狹小的車廂裡溫度炙熱滾燙。
*
第二天早上,等心暖醒來才發現人居然還在海邊,昨晚兩人忘情的私纏了許久後方才沉沉睡去,想著昨天發生的聽到的種種心暖下了一個決定。
「怪右邊,」安以琛開車回城,心暖執意不走他設定的路線。「拐左邊,對,就是這邊。「」你是要去哪。「安以琛狐疑。」聽我的就是了。「心暖嘟嘟嘴。
安以琛那她沒辦法聽她說的開車,直到。
民政局門口。
安以琛看看民政局大門,再看看她。」愣著幹嘛,下車啊。「心暖招呼他下車。」冉心暖,這什麼意思啊。「安以琛皺皺眉頭沒動。」民政局能幹嗎,當然是結婚嘍。「難道他不願意?」冉心暖。「安以琛覺得她這樣有些衝動,他都求過幾次婚了都沒答應,這會兒卻主動來,總讓人覺得有憐憫的成分在。」安以琛,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結婚。」
「我只希望你考慮清楚。」
「哈,你把我吃的渣都不成,你還讓我考慮清楚,你得負責,對我和思淼都負責。」心暖看著安以琛神情款款到,「安以琛,你娶我,我嫁你唄。」好吧,就當是她跟他求婚。
「……」安以琛默了默,
「不許說不。」不然她要滅了他
「我是說,你要考慮清楚你東西帶齊了嗎。」結婚不知要身份證還有戶口本,她帶了嗎。
「呀,忘了這一茬。」想著帶了身份證就夠了,卻沒想到,哎。
「那我們回去取好了。」大不了今天晚點上班,怎麼著都要把證領了。
一夜未歸,兩人手機都沒開,且昨夜在車裡做的太激動也都累的沒去顧及,回到家安老爺子問起,兩人才尷尬的說去海邊玩了一趟玩的太累結果倒頭睡了沒開手機。對於這個差強人意的解釋安遠橋也沒計較,兩人都安全就好。安以琛這才問戶口本放哪了,安老爺子看了看兩人,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上樓就準備去拿戶口本,這時,安以琛的電話響。
接聽電話,安以琛的眉不由的擰了擰,似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
「知道了,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