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他以前經歷過的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嗎。」一切源頭都來源於林笑堂。
「是的,以琛的少年時代有一段非常灰暗的經歷,那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因為,那是無法磨滅的噩夢,所以他現在還。」安遠橋凜了凜,「你知道以琛的胃病嗎。「
心暖點點頭,這傢伙胃病發作起來嚇死人的,這陣子在料理上心暖可沒少費心,不僅按照琴酒吩咐的食譜做菜,為了讓口味更適合她還上網查了不少相關資料,盡心盡力的調護,可是琴酒仍舊說他的胃前景不是那般的樂觀。
可是,少年時代的經歷跟他的胃病有什麼關係。「他的胃病是怎麼來的。」他那樣的人好像不大會折磨自己的身體,只有他折磨別人的份。
「他的胃病,是因為12歲那年被人灌了硫酸,。「安遠橋的神色沉了又沉。「所以,才。」
「硫,硫,」心暖驚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這怎麼回事,是誰這麼殘忍個一個12歲的少年灌這種強腐蝕的東西,想想都覺得疼痛難當。
是誰,這麼殘忍對一個12歲的孩子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天吶,他的童年少年到底是遭遇了怎樣的人,怎樣的痛苦啊,想到這裡心暖只覺得心疼極了。
「還好那硫酸被人稀釋過,且搶救及時,動了幾次切除手術,不至於廢了,可是時不時的還是會發作,好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不好的時候簡直生不如死。」安以琛一難受就去天空之城,就是怕被他們看到,可是安遠橋又有什麼不知道,琴酒都是最好的醫生了都無法根治,他又能怎樣。
「琴酒說可以恢復的,只要好好調養,會好的。」發病的慘狀她已經見識過了,臉色白的彷彿血都被抽乾了一般,他再也不想看到他那種痛苦的樣子了。
「希望。」安遠橋十分可觀的說,已經這麼多年了,琴酒也幫他動過手術,腸胃組織培植,不然他現在更痛苦,可是受傷的組織終歸是受傷過的,無法恢復到之前的正常狀態,而且受創面積過大,實際操作起來更是難上加難,雖然這些年琴酒也沒有放棄過這方面的醫學研究。
「是誰,當年是誰做了這麼殘忍的事情。」對一個12歲的孩子居然也下得了手。
「這正是我要說的,以琛這些年吃了很多苦,12歲那年的創傷也一直未平復,對於傷害他的人,他也從未忘記,所以以後,無論是以琛還是安家,都可能不會平靜,」
「那個人是林笑堂嗎。」安遠橋的意思她懂,可是這不是她退縮的理由,不僅如此她只覺得更加心疼安以琛了。
「他告訴你了?」安遠橋驚訝了一下下,安以琛應該不會說的吧。
「沒有,是我自己猜的。他只跟我說,他很恨林笑堂。」安以琛最恨的是林笑堂,沒想到不僅害死他母親,弄丟他哥哥,更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層,是人都要恨之入骨了吧,林笑堂看著怎麼都覺得儒雅居然當年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安遠橋默了默。「既然你知道,那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你知道,我向來很欣賞,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可是這種麻煩是任誰都不願意招惹的,雖然你們之間有了孩子,可是6年前你們都彼此不知,那麼現在跟他在一起,所有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嗎。」安遠橋說的入情入理,絲毫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可是他們畢竟還年輕,尤其是心暖,一直都在澄澈的世界裡,哪有經歷過安以琛這種生活的不堪,況且他們之間有了孩子也是因為6年前一場烏龍的情事,他們之前的感情時能有多深呢。她能陪著安以琛一直走下去嗎,安遠橋表示懷疑。」
「我決定跟他一起那麼就一直在一起,無關孩子,我也只想跟他在一起,而且現在我更心疼他,更像要守在他身旁,照顧他,支持他,現在,將來,都如此。「心暖說的很堅決,只要他不離不棄,她也畢竟生死相依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思淼的緣故。」你,想清楚了,「安遠橋微微愕然,畢竟心暖在安家當家庭教師這麼久他從未發現她跟安以琛有多少瓜葛,更沒想到他們之間有孩子,而現在看著心暖對安以琛得堅定更是讓她吃驚,安以琛說他們之間的事只是大體說了下沒有細說,卻沒想到他們之間可以彼此堅定到如此。
「是的,這一點我一直都很清楚。」從決定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她就沒變過。
「曾經有個女孩也曾經跟以琛有過這麼一段,可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是空,當年以琛很傷心,希望你。」
「放心老爺子,我不是尹曼妮,我對安以琛沒有什麼企圖,我只想好好的跟他在一起。」
「看來i都知道了。」安遠橋點點頭,看來安以琛對她毫無保留的說了,而她也不在意,看來他們之間的信任他無需擔心。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希望你能一直按著你說的做,以琛也就你來照顧了。」安遠橋對她很放心。
「我會的。」她也堅信。
*
被安遠橋這麼一說,心暖中午去廚房做了菜送去MTS,讓他天天都吃到她做的菜,還有嚴格監督他的飲食,養護好他的胃是她的任務,她要全面負責。
「今天怎麼來了。」才回安家肯定不適應的呢,所以他今天也沒打電話讓她過來送飯,她倒是自己來了,安以琛有些詫異。
「怎麼,不想我來,還是,你這裡藏了什麼怕我看見。」心暖嘟嘟嘴抱著保溫壺。
「怎麼不想,要是可以你天天來,我這裡能藏誰,最多藏個你。」安以琛笑笑把她拉到了沙發上坐下。
「藏我?『」當然,金屋藏嬌嘛。」說著拉著心暖,狠狠的親了一口。
「沒正經。」心暖推開他,這裡是辦公室,現在是午飯時間,這傢伙要不要搞這些啊,她才不是那個嬌呢,也不要他藏著。
「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他略帶滿足的笑著說道。
「山藥炒肉,黑豆悶牛肉,芹菜炒牛牛肚,雞蛋糕,珍珠丸子,紫菜乾貝湯。」心暖把保溫壺一層層打開來說道。
「這麼多,你做了多久了。」做了這麼多要多長時間啊。
「哦,你也知道做這些費時間啊,某人之前好像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就非常大爺點菜呢,那會兒怎麼就沒想要做多久。」心暖很鄙視的哼了哼。
「喲,誰呀,這麼不懂得疼老婆的。」安以琛跟著哼哼。
「就是你,就是你。」心暖戳著他的胸口說道。
「哦,這麼說你也太不心疼我了,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不給我送飯,讓我吃外面那些難吃的飯。」某人倒打一耙。
「誰不心疼你了。」不心疼還給他做飯送來,這傢伙真不知足。心暖瞪他。」嘿嘿,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心疼我了。「某只見好就收一把攬住心暖,死不認賬的女人終於肯說點好聽的話了,真是不容易啊。」誰是你老婆,我沒嫁你。「心暖笑著推開他,這傢伙又沒正經。
「……」安以琛聽了頓了頓沒說話。
心暖看他的神情有些古怪。「怎麼了。」她哪裡說錯了。
「要不,我們把證領了。」老爺子都承認了,都住進來了,那就是安家的人了,沒道理不領證啊。
「啊,我才第一天住進來。」雖然說毀在一起,可領證也沒必要這麼急吧,這也太火箭速度了吧。
「第一天住進來怎麼了,之前你幾乎天天來,又沒啥好陌生的,有什麼關係嗎。」
「……」這還真是,雖然第一天住進來,可是一切都超級熟悉,裡面的人也都熟悉,所以,沒什麼好彆扭的。
「還是過陣子吧,雖然挺熟悉,可是身份不同嘛。」以前是家庭教師,現在又不單純是這個了。
「身份不同,現在是什麼身份啊。」安以琛故意打趣。
「吃飯。」心暖故作嗔怒,這要這麼磨來磨去,什麼時候才吃飯啊。
「我跟你說正事。」領個證是有多難受,反正兩人都住一起了,領個證也是為了給她一個正式的身份,難道她不懂嘛。
「吃飯也是正事,先吃飯。」現在他的胃就是她要好好照料的頭等大事。
「還沒嫁呢,就這麼凶,以後還得了。」安以琛一邊不滿的哼哼,一邊唇角卻勾起無法掩蓋的笑容,有老婆這麼吼自己挺幸福的呢。
「有本事不吃啊。」吃個飯還這麼多意見,真難伺候。
「老婆做的飯為什麼不吃。」安以琛見好就收,抱起碗,吃飯。
這傢伙,看著他乖乖吃飯,她才放心。
「你怎麼不吃。」因為心暖,他這裡也準備了多一份的筷子勺子和碗。
「我來之前跟老爺子一起吃過了。」本來是要直接送來的,老爺子說先吃了再過來,她只能快快的扒幾口,然後趕來。
安以琛聽得一樂,」我就說老爺子會接納你的。」之前都是瞎擔心啊她。
「……」心暖沉了沉,老爺子的那些話讓她只覺得跟更心疼這個男人。
「哦,這是牛奶小麵包,餓的時候吃點,」心暖把背來的大包打開,裡面是一袋袋的不明物品。「這是紅皮花生,胃不舒服的時候嚼兩顆。」說著又拿出一個透明塑料大盒裝的紅皮花生,「還有這個蛋白質粉,牛奶粉都是補充蛋白的。沒事沖水喝,那,我還拿了沖的杯子和哨子。」:「心暖一邊說一邊跟小叮噹一樣從包裡拿出一樣一樣的東西。跟安以琛交代,這些都是調養脾胃的好東西,不舒服的時候緩緩。
「這麼多。」她是小叮噹嗎,拿這麼多餵豬呢。連沖奶粉蛋白粉的杯子都帶來了,哎,他又不是什麼小孩子充什麼奶粉啊。
「不多啊,麵包少,吃幾天就沒了,花生可以吃幾個月,還有奶粉蛋白粉也要喝好久的,先備在這裡嘍。」心暖一邊說一邊把東西歸置好,花生麵包就放到辦公桌底下的屜子裡,好方便拿,奶粉就放在一旁飲水機旁的小櫃子裡,方便沖,還有杯子就放在上面了。
安以琛看著她拿著東西搬來搬去,像極了照顧丈夫的小妻子模樣,心裡暖得不得了。
「這些都記得吃,記得喝哦。」都是養胃護胃的東西,每天都要吃點喝點。安置好心暖坐回沙發交代道。卻發現安以琛放下啦玩,碗裡的飯沒動,「哎,你怎麼不吃啊。」
「我現在比較想吃你。」似乎現在越來越離不開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不分開。一個撲身把心暖壓在了沙發上,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