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心暖立馬否決,憑什麼要她嫁就嫁,他是誰啊。
「你不想知道你父母了嗎。」
「想,但果然像,但這不是你要挾我的條件。」他能查,安以琛就不能查了嗎,讓她家男人搞定不比老頭子靠譜。
「你不是想著嫁入林家嗎,怎麼,現在不願意了。」林笑堂臉色愣了愣說道。
「我從未說過我想要嫁入林家,之前因為是孩子的緣故都聽著林禹筠的安排。」孩子父親,這個名義讓人無法拒絕,「可是,現在,沒這個必要了。」
林笑堂瞇了瞇眼睛,「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孩子的父親不是林禹筠,而是,安以琛。」
「什麼。」林笑堂一驚,顯然沒想到。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如果你今天找我來是這個目的,我只能說你會失望了,既然如此也沒得好說了,告辭。「說完,心暖,起身走人。
林笑堂則是攥著手裡的牛皮紙袋,手鑽的緊緊的,厚厚的牛皮紙都要被他揉爛了。
「林靜,怎麼回事,那孩子怎麼回事安以琛的。」林笑堂的表情無法鬆懈下來。」我也不知道,我這就派人去查。「」去查,快去查。「林笑堂神色略慌。
天空之城。
回去的有點晚,安以琛問怎麼了,心暖說酒就把林笑堂找她的事說了一下,聽得安以琛直冒火,丫的,敢叫他的女人去嫁林禹筠,不想活了直說。
心暖無力的說她又沒答應他著什麼急啊,操什麼心啊,安以琛說那可不行等孩子好點了立馬帶去見老爺子。心暖能理解他的心情也沒說啥答應了。
心暖給小思淼煮了雞肉粥,蒸了幾個小包子,孩子生病胃口不好只能做的稍微清淡些好吸收,可小傢伙勉強還是吃了點,看著孩子生病的樣子心暖怎麼都無法不心疼,睡不著了,就陪著孩子一起看動漫,沒事陪著孩子追動漫已然成了他們的習慣,只是以前都是她和孩子,顧曉婷有時候也陪著,而現在多了一個人,剛才為了孩子安以琛一直忙前忙後,而現在靜靜的坐在孩子旁邊陪著孩子看動漫,心暖看著都覺得暖暖的,這種感覺,很美好。
*
因為思淼的身體去老爺子那裡只能拖兩天了,老爺子雖然急卻沒意見,而這兩天心暖也不好意思去安宅,現在老爺子都已經知道了她不可能再做到跟沒事人一樣在安宅出入,再者她還要照顧小傢伙。
小傢伙治療休息了一天之後燒完全退了,第二天琴酒檢查,幾乎沒事了就是身體有些虛,注意避風保暖,多休息,心暖這也放心了,可是小傢伙不樂意了,表示今天要出去看小傑媽媽。
「寶貝兒,你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要是再生病了怎麼辦。」思淼一向乖巧聽話可是這次她恨倔強。
「媽咪,我沒事了,今天我多穿點就好。」小傢伙撅著小嘴也很堅持。「今天要是去不了,就要下個星期了,可是下個星期,我們要期中考試了。「這一折騰就要耽誤半個月了。精神病院一般也就白天允許家屬探望,其他時間都關閉,這是為了病患安全,所以過了星期天,週一到週五,放學絕對來不及的。
「只要你身體好了,什麼時候去都可以。」顧曉婷跟他們院長挺熟,到時候找找應該沒問題。
「我想下午去嘛,我已經好了。「小傢伙不幹。
「不可以。」
「媽咪。」小傢伙開始撒嬌,拽著她的胳膊晃啊晃,眼睛眨吧眨的賣萌扮可憐。
心暖看的眼睛抽了抽,她家懂事聽話的兒子啥時候也會這一手了,她是該高興呢還是悲哀呢。
「爹地,」看球心暖無果,轉頭向安以琛,現在他是有爹地的孩子了,可以找爹地幫忙的哇。「我已經好了呢,我是男子漢沒那麼嬌弱。」說著小傢伙眼巴巴的望著安以琛。
安以琛看著孩子的模樣,不由的心裡一軟,本想答應,可看到心暖不樂意的表情,「男孩子就是要咄咄鍛煉,哪能這麼嬌養著,准了。」抱起小傢伙說道。
「不行。」心暖不同意,現在季節交替,外面又有風孩子還未痊癒,這樣最容易再度生病。
「有我們在,還擔心什麼,再說,我像他這麼小,就算生點病什麼的都是到處跑的,那樣好的更快。」安以琛也覺得天挺晴,孩子出去跑跑恢復的還快些。
「要再吹個風病了怎麼辦。」
「我兒子身體怎麼可能這麼嬌弱,是吧。」說道這裡安以琛挺得意,他的身體素質就挺好,小思淼一定也是。
心暖無語架不住他倆這麼說,再想,小傢伙跑跑興許好的還能快些,也就應下了,不過可把小傢伙包裹的嚴實實的,長袖長褲,還帶了個小圍脖鴨舌帽,生怕招半點風。
一點出發,安以琛開車到景心醫院。
這裡是本市最大的精神病院,條件和設施醫療水平都非常過硬,這裡的病人恢復和治癒率也比相關其他醫院都要高,所以當初政,府才安排小傑媽媽在這裡治療。
通過相關登記由工作人員帶路引進,工作人員說最近遠紅也就是小傑媽媽最近病情穩定,發病次數越來越少,時間也相對越來越短,而且大多情況都可控制,照這個情況日後的恢復還是很有望的,只是現在還是不要過度刺激她,畢竟病情反覆還是不好說的。心暖聽得只覺得沉重,本來好好的母親,雖然辛苦的帶著孩子,可是甘之如飴,可孩子一沒,母親徹底失去了精神支柱,垮掉了,現在仍舊未徹底擺脫失去孩子的傷心陰影。小傢伙亦是,一路來小傢伙都神情凝重,那樣子完全不似一個孩子的模樣,心暖看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拉著孩子的小手,現在能做的就是這些。
現在這個時候正好是病人的放風時間,一間很大的休閒室內,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有的打乒乓球,有的在跳繩,有的繞著場地跑圈,有的幾個在一起聊天,也有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一動不動的,寬鬆的病號服罩在瘦削的身體上總覺的寬大的不合身形,手裡拿著一個毛絨玩具,緊緊的握著,仿若是唯一可抓住的用來支撐的物什,整個人神情淡淡的仿若歷經了悲喜滄桑過盡之後無錫無怒無悲無傷,坐在那裡不跟任何人交流,完全沉浸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小傑媽媽。
「在外面等著好了,我們把她叫出來。「安排在外面見面,只是心暖想看看小傑媽媽現在的生活狀態,所以先跟了進來。看到她這樣,說不清是好釋懷,現在她穩定了許多,可是仍舊強烈的思念著自己的孩子,是啊,那是世上留下的唯一至親,失去了怎麼不難過。」好的。「心暖默默推了出去。
住院部前面的小花園裡,工作人員帶著遠紅過來。」是你。「遠紅看見小思淼,立馬情緒激動起來,帶著一種不甘和憤恨,帶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就要衝上來。」遠紅。「工作人員眼疾手快一把抱住。
「是你,為什麼是你,」她對小思淼的介懷依舊沒有放下,哪怕他只是個6歲的小孩子,哪怕她自己的孩子並不是因為這個孩子而死,可是那種心底的不甘與憤怒都無法劃開。
心暖見狀,也立馬把小思淼護在了身後。
「孩子,今天是想看看你。」心暖可以理解做母親的心裡,她現在的激動她也能理解。
「看我,我的小傑死了,我的小傑死了。」原本沒有情緒的遠紅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整個人瘋了一般拚命的掙脫工作人員就要拼沖而來。
「你們,還是走吧,病人應該不想見到你們。」工作人員攔的很辛苦,這些精神病人在平時不發病跟沒事人一樣,一旦發病那力道有時大的驚人,就算一個看起來瘦瘦的女人力道也會大的就驚人,好幾個大男人都攔不住。他們再不走,一會兒發病了有控制不住了的。
心暖皺了皺眉頭,好等了好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孩子也沒少惦記這事,難道就這麼走人了?若是沒解決好,這不成了孩子的一塊心病。
「要不,你帶著孩子先走,我留下來。」她不想讓這個結在孩子心理一直留下,她雖然跟著顧曉婷學的半吊子心裡,可是對於一般情況還是懂的如何處理的。
「我不走。」小思淼皺著眉頭,立場很堅定,背著小書包,懷裡還抱著給遠紅的禮物。
「我的孩子,我的小傑。」遠紅的情緒越來越控制不住,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踹,踢,抓,捶,跟她差不多高的那個小伙子被他打得差點倒地。
「你們快走吧,她就要發病了。」小伙子維持的很辛苦,說完,臉上又被遠紅狠狠的抓啦一道,一道血痕立馬呈現。
心暖看著,很無奈,「那,我們走吧。」她拉著小思淼。
「媽咪。」小傢伙皺著眉頭,看著發瘋的遠紅。
只能低著頭,悻悻,轉身。」快來幾個人啊,「小伙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聞聲,不遠處有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朝著他們的方向急急跑來。」啊。「就在這時,遠紅突然掙脫開那個工作人員,朝著小思淼的方向奔去。
此時,安以琛,心暖,小思淼都已經轉身朝回走,只聽到身後一陣轟亂,卻不知道,有一道危險爭吵他們的方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