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安以琛一個用力翻轉,直接把沈芊芊扔了出去,這一次扔的更狠,直接越過了兩道門,扔到了觀察室外,林禹筠的腳下。
可這一下似乎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身體虛弱的不行,額上的細汗也聚流成股凝聚而下,肩上的血也在不停的流著,氣息也粗喘不平,似乎隨時都要撲倒一般。
可是,唇卻仍舊緊緊的吻著她的唇沒有分開絲毫,也不捨得分開。
咕嚕咕嚕,氧氣瓶的氧氣泡泡再次劇烈的吐著。
心暖看的又著急又心疼,這個笨蛋,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叫醫生,可是偏偏又動不了,要是能動她絕對要罵這個傢伙,平時不是很囂張很聰明嗎,怎麼這次被人又是戳傷還不知道找醫生的,還在這裡幹嘛,笨死了。可是看著他蒼白的臉,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林哥哥。」被扔出門外,沈芊芊掙扎起身,卻看見是林禹筠眼裡帶著一絲希夷,一把抱住他的腿,「林哥哥,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像是被人遺棄的孩子一般的可憐哭到。
「自作孽不可活。」林禹筠狠狠的一把踢開她。
「林哥哥。」沈芊芊卻又抓住他的腳踝不放。
「阿立。」林禹筠叫著身後的阿立。
阿里自然心領神會直接拉開沈芊芊把她帶了出去。
「林哥哥,我愛你啊,為什麼你一直都看不到啊。」沈芊芊被阿立撤了出去,可是那悲慼的聲音卻在醫院的走廊裡迴盪。
愛?
她也配。
林禹筠目光冰冷,十分的嫌棄厭惡。
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看著安以琛和冉心暖,他想上前說什麼可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而這時琴酒正好也趕來,看著安以琛正深吻著心暖,愣了又楞。
靠,安二少最近情癡附身了,之前為了這個女人要把自己腦袋擰下來,這會兒傷成這樣了還親著,尼瑪這是瘋了咩,琴酒徹底的風中凌亂了,他從未想過囂張狂妄的安以琛哪天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傾心,命都不顧了。
刀子還插在肩膀上沒拔下來,再這麼流下去,會死人的,而安以琛看著好像體力也不支,我了個天哪,這是要鬧哪樣啊。
琴酒無奈的去拍安以琛讓安二少趕緊清醒過來讓他給看看,結果被安以琛不領情的推了出去,力氣大的差點撞成重傷。
我靠,你瘋了,琴酒想罵人了,可又一想,他不跟此時精蟲入腦的傢伙講道理。
「喂,安二少,你再這麼親下去,她估計會被你親的缺氧,到時候醒不來,可別來找我哈。」琴酒耐著脾氣跟安以琛說著。
安以琛聽罷,這才頓了頓 ,不捨的鬆了開。
他捨不得,好不容易再能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氣息的感覺真好,哪怕是片刻都捨不得離開。可是又擔心琴酒所說,不捨得,也要捨得。
這才鬆開。
看著心暖。
這也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有些站不穩的晃了晃,琴酒見狀立馬上前扶住,卻被他強硬推開,他是安以琛強悍無比的存在,不會在他女人面前表現出絲毫的軟弱。
心暖看著他蒼白的臉,虛晃的身體擔心的不得了,可是卻又動不了著實的著急,只希望他快點去找醫生看啊。
「這裡有我看著,不會有事……」林禹筠淡淡的說道。
安以琛看了他一眼,帶著不爽,氣悶,惱怒。
林禹筠卻淡然掠過。
看了心暖一眼,虛晃著身體撐著,走了出去。
「讓阿風過來。」他才不放心林禹筠,交待完,整個人直直往前栽倒。
幸虧琴酒眼疾手快堪堪扶住,不然英明神勇的安以琛肯定會摔得不再英明神武了。
真是的,都病成這樣了還死撐,琴酒看著他搖搖頭,定又是胃病發作了。
一邊扶著,一邊招呼著護士站的護士趕緊來幫忙。
而這邊,林禹筠叫來了醫護人員給心暖檢查了一番,說是可能琴酒打了什麼藥物,還未完全吸收,突然應激性刺激下醒來造成身, 不適,再過幾小時可能就會完全恢復不用擔心,聽到醫生這麼說林禹筠也就放心了。
「他不會有事的。」林禹筠看著心暖安慰道,知道她在擔心他,琴酒的醫術絕對是非人類的存在,只要有口氣的都能救活,何況安以琛還不止一口氣。
心暖眨巴眨巴眼,表示明白了,可是還是擔心,剛才他的樣子看起來是多麼的難過啊,他的身,體讓人不由的擔心。
林禹筠看著她,想著剛才的情景。
為什麼,他那麼努力的讓兩人分開,可是他們兩個就算分開仍舊能用各種方式在一起,而也是在一次一次的磨合中,兩人的感情也朝著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著,這是他為所預料的速度,和程度。
怎麼,都分不開嗎,他的眸光凜了凜。
*
安以琛的外傷被琴酒處理的很穩妥,沈芊芊雖然很瘋狠狠,扎的很深,不過沒有傷及內臟,只是肌肉傷,只要處理好傷口縫合即可,過個一陣子就能長好,不必擔心,可讓人擔心的是他的胃病。
他之前已經好好的給他檢查而且開了認為最合適的藥物,卻沒想到還會復發到這個地步,居然疼暈了。
這讓他很擔憂,再這麼下去,他都有些擔心他控制不住了,現在能做的只能好好的養著,絕對不能沾半點的刺激性食物。
「咦,叔叔,你醒了。」一天之後,病房,安以琛醒來,看到的就是小思淼那顆可愛的小腦袋,水靈靈的大眼睛汪汪的看著他醒來把手裡的平板電腦放到了一旁。
安以琛眨了眨眼,看著孩子,心裡暖暖的。
安以琛笑了笑,拉著小思淼的手親了親,小傢伙的手又軟又嫩感覺真真好,讓人心疼的不得了,「你怎麼在這兒。」
「是媽咪讓我來的。」小思淼眨巴眨巴眼經嘟嘟嘴說道。
「你媽咪呢。」安以琛心裡一緊,不知道心暖情況怎麼樣了,可一想冉心暖能讓孩子來就說明好的差不多了。
「媽咪在病房裡呢,護士阿姨說,一會兒要給她送藥過去,所以媽咪讓我先過來看叔叔,她一會兒就過來。」小思淼乖乖說道。
安以琛樂了,冉心暖不僅沒事了,還能來看她了,他放心,放心的很,開心的起身,卻發現右肩處有點疼,可一想到冉心暖沒事,又立馬覺得身體舒暢了輕鬆了哪裡都不疼了。
「叔叔,你要幹嘛,護士阿姨說你不能亂動。」小思淼 儼然要負責到底的模樣說道。
「躺太久了,需要活動活動,阿風,你帶著孩子在這裡玩,我離開下。「他去看冉心暖,迫不及待了。
想著當時她為自己流的淚只覺得心裡暖融融的,那是因為他而流的眼淚啊,當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流淚,這意味著什麼,那只能說明,她的心裡有他,想到這裡安以琛不自覺的唇角上揚,這種感覺真真好啊,多挨幾刀也沒關係啊,安以琛十分2的想著。
想到這裡頭不暈,肩膀不痛,胃也舒服了,整個人都有精神了。
「叔叔,醫生叔叔說,你醒了就要先告訴他,讓他給你做檢查。」小思淼十分負責說道。
「我現在好得很,不用做檢查。」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做了手術一覺醒來,爽得很,做什麼檢查啊,浪費的。說著就要下床走人。
「叔叔,你要聽醫生叔叔的話。」小傢伙不放人。
「你那個醫生叔叔向來都是聽我的。」琴酒都聽他的,啥時候他聽琴酒的啊。
思淼不滿的嘟了嘟小嘴,叔叔不聽話。
「好吧,看來,叔叔也不要媽咪做的東西了。」小傢伙一臉沮喪的樣子,看著床頭一旁的保溫壺。
「這是你媽咪做的。」看著那個保溫壺安以琛愣了愣。
「嗯,媽咪老早起來做的。」她家媽咪恢復的還真是快的神奇啊,完全看不出哪裡有問題的,精神似乎也比之前好很多呢。「叔叔要是不吃,我拿回去好了。」說著小傢伙就要拿走保溫壺。
「哎。」安以琛一把按住,冉心暖做的他當然要吃。
「我要,你去把醫生叫過來好了。」安以琛妥協了,妥協於小思淼,他心甘情願。
耶,完勝,小思淼很得意。
不一會兒琴酒就走進病房,給安以琛昨晚縫合手術,琴酒就在一旁的休息室安頓了下來,只要安以琛有需要,立馬能趕來,可他一進病房看到的就是安以琛跟小思淼在玩平板電腦,小思淼坐在安以琛懷裡,兩個人都特來勁的在平板電腦屏幕上劃拉著,表情和動作都如出一轍,而由其那樣貌,簡直是和諧的無與倫比的相似。
「安二少,你兒子。」小思淼是在心暖醒後由顧曉婷帶著來的,那會兒琴酒已經給心暖做了全身檢查確定只是有些虛弱並無大礙後就去權利照顧安以琛了,所以他並沒有看到思淼,這讓琴酒驚訝的不能在驚訝了,安二少啥時候有個兒子了,而且還這麼大,見鬼了不是。
咻。
安以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接人傷疤呢,這不是他兒子。
不過,親如他兒子。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安以琛冷冷的說,繼續跟小思淼打遊戲。不理他。
被人嫌棄了,琴酒很無辜,又不是不喜歡這孩子,幹嘛甩臉色給他看啊,琴酒很無辜,阿風看著他使了一個眼色。琴酒不說話了,直接履行醫生職責。
檢查安以琛身體情況。
傷口處理的很好,劃口縫合整齊,沒有多餘滲出物,好現象。
琴酒檢查的很認真,安以琛被檢查的很冷艷,這丫能不能快點,慢的跟烏龜似的。
「叔叔。」換了藥重新包上,思淼問著琴酒,「安叔叔現在可以吃飯了嗎。」小傢伙很關心安以琛。
「……」真不是父子啊,安叔叔?可為啥這麼像你,見鬼了,琴酒看看安以琛看看小思淼,丫的,以他多年行醫經驗,這倆絕對是父子,要不是他晴天被雷劈死,「可以,不過要吃容易消化吸收的。」他琢磨的說道。
「我媽咪做的香菇雞肉粥可以嗎。」小傢伙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問道。
「可以的。」靠,安二少在搞蝦米,有女人有孩子卻不認,可由不是無情的拋開,看著還挺融合,琴酒有點犯迷糊了一時沒想通。
「哦,謝謝叔叔。」小思淼很禮貌道。
「真是個乖孩子。」琴酒拍了拍小思淼的腦袋,笑得像隻狐狸。
「沒你的事了。」都倒騰完了,該走的趕緊走人,看的礙眼。
「……」安二少您還真是用完了就踢啊,無情無義的傢伙。琴酒很哀怨的收拾自己的器具。
跟阿風,兩人一起出了病房。
「到底怎麼回事啊,這孩子不是他親生的?」琴酒好奇的問阿風。
「不好說。」他正在查呢,結果這一出事就耽擱了,不過今天該能出結果了。
「到底什麼意思啊,跟我說說。」哥們幾個沒什麼秘密的。
阿風就大致講了下,林禹筠,冉心暖,安以琛三人之間的關係。
「靠,你是懷疑,林禹筠在搞鬼,你懷疑這孩子是安以琛的。」他也覺得孩子是,他看過林禹筠的照片,雖然比安以琛更像,但是作為 醫生的天生敏感,他覺得是安以琛的,這一想法跟阿風不謀而合。
「這還不簡單,直接做他倆DNA好了,」這對於他就是小菜了。而且時間和精準度都比普通醫院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