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說有位冉小姐的衣服壞了,我是來幫她拿衣服的。」亨利夫人的聲音很好聽,很柔和,讓人聽著十分的舒服。
「啊,呃,怎麼會是您。」城堡的女主人親自送來了。
「哦,女孩子的衣服壞了總是尷尬的事情,只怕下面的人照顧不周,所以我送來了。」說著把一件水綠色紗裙禮服遞給了心暖。她說話十分的平和,絲毫米有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感覺親近。
「謝謝。」心暖覺得十分感激。接了過來。
「咦,你的項鏈,是山茶花嗎。」一遞一接之間亨利夫人看到了她頸脖上的山茶花項鏈不禁問道。
「呃,是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山茶花掛墜卻沒想到亨利夫人會注意甚至是認出。
「你也喜歡山茶花。」亨利夫人看著她問道。
「是的,夫人也喜歡嗎?」她用的是『也』。
亨利夫人愣了一下,似乎前塵往事在眼前飄過,」喜,歡。」似乎夾帶了許許多多的感情和情緒。
「時間不早了,宴會馬上正式開始了,我先走了,換好了衣服,記得也來啊。」似乎無意停留在這個話題上,亨利夫人笑了笑,如同白色山茶花一般,給人春風拂面的溫和對著心暖說道。
「哦,好,那我把衣服洗乾淨了再送還給您。」心暖沒想到夫人會主動邀請她,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不急。」說完溫溫一笑,亨利夫人轉身離去。
心暖愣著,其他三個人也愣了愣。
都沒有想到一心想要巴結的亨利公爵的夫人居然會如此的親和,居然會親自送衣服給心暖,還會跟她說說笑笑。
沈芊芊更氣了,連夫人都幫她了,她還能怎樣,兩個男人都維護她,而亨利夫人也不例外。
而兩個男人也情緒有些微微複雜,這好像是亨利夫人多年來第一次回國吧,多少人都未見過她真容呢,居然會親自給心暖送衣服,尤其是林禹筠,從亨利夫人出現到離開,他的眸子裡都湧動著不平靜的波浪。
「去把衣服換了。」林禹筠對心暖說道。
「嗯。」心暖拿著衣服準備進浴室。
「今晚是亨利夫人的生日,大家的目的都心知肚明,都不想惹事添麻煩吧。」別人的家本就不是該生事的地方,何況亨利公爵這種不可以惹的人物的存在。
沈芊芊一副挫敗至極的樣子,安以琛則凜了凜。
林禹筠說的沒錯,今晚無論怎樣都不是放肆的場合。
換好了衣服心暖跟著林禹筠又返回會場參加生日宴。
宴會並沒有太多的花哨,只是有些簡單的祝福和問候,看得出夫人並不喜歡太大的排場和這種高調,只是亨利公爵擔心夫人回國孤單才舉辦的如此排場。
心暖看著夫人只覺得一種感恩感激,雖然沒有再次近距離的接觸,那種感激仍舊放在心裡。
「禹筠,你怎麼了。」宴會結束,返回車上,林禹筠的情緒有些不對,返回會場後林禹筠似乎就有些不對頭,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心暖覺得不如之前那般的意氣風發,身體也繃的格外緊,似乎有些心事,雖然他的心事一向不往外漏。以至於後半場兩人都沒什麼交流,只是走在一起。
林禹筠突然偏頭看著她,那眼神讓心暖怔了怔。
哀,傷,憐,愛,攙和雜糅交織,淡淡苦痛從中流瀉而出。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心暖不解。
「你,你怎麼了。」心暖有些不適應他這種表情。
林禹筠看著她,又看看她頸脖間的山茶花項鏈,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挑起那胸前的墜子摩挲著,心暖被他這個動作搞得身體一緊。
他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嗎,心暖轉著小心思。
悠的,林禹筠的手鬆開墜子,突然手指向上一挑,一把捏住她的下頜。
身體也朝著她的身,體,壓倒傾覆而下。
「啊。」心暖一下,身,體向後縮,卻被他的手攔在了後背上。
看著她眼裡居然有一種讓心暖有點膽怯的佔有谷欠,對,沒錯,是男人對女人的佔有谷欠,就像有時安以琛對自己強行索要時的那般眼神。
「禹筠。」心暖有點嚇,他魔怔了嗎,叫他,試圖喚醒他,畢竟知道他一想溫謙優雅從不強迫她。
可是林禹筠看著她沒有放棄的意思,身,體也漸漸的壓下。
「禹筠。」吻就在眼前就要落下,心暖驚得頭一偏,
吻,落了空。
「為什麼。「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絲不悅的質問。
為什麼這麼久了,她都不願意碰他,哪怕是最簡單的身,體接觸她都是如此的牴觸。」禹筠,我。「心暖不自在的不知道怎麼說,「我有點悶,我,出去透透氣。」心暖只覺得心裡很慌亂,一把推開林禹筠,開門,就朝外跑了出去。
禹筠這是怎麼了,他從來不強迫她的啊,這讓她有些害怕,驚慌,這變得不像他了。
城堡外的公路不算寬敞,但修的很乾淨平整,一旁還有綠化帶,有路燈,所以路邊照明還算不錯,雖然不至於很亮卻看得清楚,來往也有不少賓客從城堡出來的豪車,只是這會兒路上的車子不多,而心暖一個人在路上跑著顯得格外顯眼。
沿著寬闊的馬路一邊跑,心暖一邊凌亂的想著。
而此時,她的身後有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跟上,突然加速,朝著她的方向衝去,車子的性能很好,低噪音,所以就在離了很近的距離心暖仍舊的渾然不知, 危險將近。
這裡是個小下坡,車速都比較快,眼見著那車就要堪堪撞上。
彭。
夜空中,一個衝撞的聲音響起,顯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