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安以琛電話響,安老爺子來電。
兩人說了半天,掛了,安以琛的臉色有些不大好。
這陣子安遠橋到國外修養了,安以琛也會每天打電話問候那邊情況,可那邊主動打過來倒是少見。
「咋了。」林啟正問道。
「老爺子知道我這次對星盟動手腳,不大高興。」
「……」廢話,高興才怪了。「那你怎麼說。」
星盟盤根錯節,牽扯了太多見光不見光的秘密和強勢力量背景,突然發難,又沒跟老爺子打聲招呼,
以前都是擺在檯面上的爭搶,而這次都是暗地裡的動作,著實有點見不得光,難怪老頭子不高興。
「我把我的想法大致告訴了他,他聽了沒說什麼。」
「你怎麼說的。」他倒想聽聽,他如何說服安老爺子的。
「我就說林笑堂在海外被人陰了損失慘重,又有仇家上門 這才退位讓林禹筠上順便給他當擋箭牌,林禹筠剛上任根基不穩,這不正好趁勢攻之。」
「這樣,老爺子就信了。」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當然不可能。」安遠橋哪有那麼好忽悠。
「那你怎麼應付的。」
「我就說,我有其他準備,不過現在不方便說。」
「……」這都可以,「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幹嘛還沉著臉。」」……「說道這裡安以琛鬱悶了,安遠橋這幾天才從新聞裡看到了思淼的報道,然後就問是不是他的孩子,安以琛說不是,安遠橋說他調查過了,手裡還有思淼跟他親子活動的合影,那些照片影響都被林啟正卡過,都沒有向外流的,只是林啟正不敢不給安遠橋,看著還真以為是父子,安以琛瞞著他的呢,結果說不是而且還是林禹筠,這讓安遠橋愣了愣,警告安以琛,為了孩子和他都好以後不要在跟孩子接觸了,這讓安以琛很鬱悶,他跟思淼還有去看小傑媽媽的約定呢,嘴上雖然應了下來可心裡還是很不樂意。那孩子他喜歡。
電話裡安遠橋的聲音很平靜很淡定,可是每句話都重千金,他說別忘了林笑堂對安家的所做,別忘了他的母親是怎樣的慘死,大哥又是怎樣的至今生死不明,三弟也不會落到如今的模樣,他提醒他,一切的前仇舊恨是怎樣的痛,怎樣的傷。切不可衝動行事。
說道這裡安以琛著實的沉悶了,那些前仇舊恨怎麼會忘,那是親人的痛,亦是他入骨的痛,怎麼能忘。
所以接完電話安以琛整個人很沉悶。
這時林啟正電話響,接起,很快掛斷。
「線報,手下人,似乎看到大哥了。」失蹤多年的老大安以信。
「啊?在哪兒。」安以琛立馬來了精神。
「法國邊境。」林啟正說道。
「確定?」
「不確定。只是匆匆一眼一閃而過。手下人還在追,這邊發來的。」林啟正說道。
安以琛的神色變化莫測,安家三兄弟,從小相親相愛,多少人都說從未見過如此親密的兄弟,三人如一體,從未分開過,直到一場事故,大哥失蹤至今下落不明,這麼多年安以琛都沒放棄尋找,如今聽來自然激動。
「別擔心,人還在追,一有消息,還會過來。」知道他們兄弟關係鐵,這些年的了都無法割捨,若不是他親見也無法相信,多少豪門世家親兄弟為了自己目的手足相殘,向他們家這般互相疼愛的著實少見。
*
古琦專賣店外,一輛藍色保時捷停在店外,車上林禹筠面色沉鬱,目光微冷,唇角緊繃。
盯著窗外看了許久,目光卻沒有任何焦距,像是在想什麼。
叮鈴,電話鈴響,方才打破這沉靜。
助手阿立,接起。
「什麼,鐵欄杆的螺絲滑絲,豁開?」林禹筠凝眉,他讓阿立調查鐵欄杆為何會突然鬆掉,害的心暖掉下,卻聽到阿立給的這個答案。
「是的,」阿立回應。
「阿立,新建茶園,是我交代你一手辦理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紕漏。」林禹筠有些生氣,雖然他壓抑著。
「少爺,茶山上的土質比較鬆軟,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性不小。」阿立解釋著。
「土質鬆軟,才讓你用水泥砌起,鋼筋鐵欄圍住,為什麼不砌死,為什麼要用螺絲。」對他的解釋明顯得不滿意。
用鐵欄杆,直接澆築進水泥中,既省事,又安全,牢固,可阿立為什麼要用帶螺絲的鐵欄杆,在水泥上鑽洞,擰起,無論是時間的問題還是人為的,都會造成螺絲鬆動發生危險。
「少爺,我試過用水泥砌上,可是山上土質過於鬆軟,水泥加鐵欄杆的力道那些土質承受不住,時間久了,會塌陷,所以我才選用的新型輕質合成鐵,用螺絲擰上固定,這樣質量輕,且還方便以後更換。」阿立解釋著。
「……」林禹筠瞇了瞇眼,看著窗外,目光帶著一絲微冷。
「阿立,我希望事實如你所說,而非,刻意隱瞞。」阿立的解釋看似完美無缺,可是,林禹筠並不完全相信。
阿立,是他的貼身助手,跟隨數年,原本十分信任,可是,他現在看來,他無法再盡信了,因為最近發生的幾件事,都在他的意料之外,這讓他,不由的產生懷疑了。
六年前的茶茶,現在的心暖,林禹筠的眸光瞇的更緊,眸子裡的冰冷亦甚。
「少爺,阿立不敢。」阿立的回應的十分恭敬,語氣也有完全挑不出的毛病。
「好,我且再信你一次,這,也是有且是最後一次。」畢竟跟隨了多年,彼此的信任也非常人可揣度,且多少事情都是阿立一手操辦,若他都無法相信,那這世上還有幾個能讓他信任的人啊。
「謝少爺信任。」阿立的語氣仍舊的平靜帶著恭敬,幾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更讓人把握不住。
說完,林禹筠掛了電話,微微舒了口氣,看向窗外,凝眉,希望,一切不是他所想的那般,那麼無法控制,那麼糟糕。
心暖從專賣店出來總算舒了口氣。
坐著專賣店的車子從『天空之城』出來,回家後就換了套衣服,直接把安以琛的買的這套衣服又退還給了專賣店。
丫安以琛有錢燒的沒處花,這衣服貴的把她賣了都買不起,她只能退,兩個店員一聽老大不樂意了,好不容易有冤大頭買這麼貴的衣服,居然就這麼退了跑了這麼老遠不說,還一分錢沒賺著,太虧了,所以當即臉色不大好看,僵了一下下,心暖一想各退一步,衣服她穿過了卻沒壞,那就付個乾洗費和來回路費總共500,店員雖然臉色仍舊不好卻還是答應了,雖然覺得很不爽,心暖也覺得很不爽,就穿了一下下,500快就沒了,有這麼花錢的嗎,太浪費了,可是一想到那件衣服的價錢,她覺得花這500冤枉錢還是挺值的,所以從店裡出來時心情還是輕鬆了不少。
「上車。」林禹筠看她出來,下車開門。
「啊,禹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她當時三十六計走為上,就是不想夾在他們兩個中間,現在看來,他難道一直在跟著自己做的車嗎,╮(╯▽╰)╭。
「保護我的女人,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對嗎。」林禹筠說的理所當然。
「……」心暖抿抿唇。
他的女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說,難道他是被安以琛傳染了?
心暖訕笑,沒再說話。
車子一路開行,直到紫籐小區。
「心暖。」心暖剛要下車,林禹筠叫住她。
「啊?」心暖納悶。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正面回應,。」林禹筠看著她問道。
「……啥」
「安以琛,問的問題,你心裡到底是怎麼選擇的。」
安以琛跟她,一直糾纏不清,哪怕他那麼努力的把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