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帛裂聲,男人的粗喘聲,體,內洶湧的血流聲,一旁清泉的流水聲,寂靜草叢中蟲鳴聲,黑色的夜,斑駁稀疏的月影,掛滿繁星的蒼穹,空寂無人的花園,讓這一切變得混沌,混亂,黑暗,壓抑,憋悶,甚至是絕望。
想要抗爭可意識卻無法支配身體,想要求救卻被一雙大手掩住了口鼻,身上的遮蔽在被撕扯,碎裂,一絲絲的從她身上消失,自己如同一隻放在了砧板上即將屠宰的魚,可她卻連屠宰者的容顏都看不清楚。
意識在掙扎中,一點點,一點點的喪失,直到,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在最後殘存的那一絲理智告訴自己,這一次她在逃不過了, 火,漫天遍野的大火,熊熊燃燒,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復爾甦醒,只是滿眼是通紅的火光映照了整片的天空,自己就要葬身其中。
可是忽的,沁涼之感是遍佈週身,十分的舒服,還有種絲綢般的柔滑順著皮膚一路拂去。
好舒服,如同乾涸已久的沙漠裡尋得的一絲泉水,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汲取,擁有。
如同著了魔一般,越吸允越不想放開,仿若罌粟讓人谷欠罷不能,身體擁的更緊,想要汲取的更多。
這種感覺真真的美好,久旱逢甘霖般的讓人激動興奮。
可是,
為什麼,
這感覺又有著若有若無的熟悉,
這個身,體,這個氣息似曾相識,如同在哪裡經歷過一般。
想要想起,卻想不起來,細若游絲,似乎隨時都會消失掉。
「啊。」猛的,身體的某一處幽深之處,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灼熱滾燙堅硬的東西狠狠的抵了進來,沖,撞著原本的柔軟,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再次陷入了痛苦的感覺中去。
疼的想要退縮,想要逃離,可是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按住她的身體,更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迫使自己去承受這種疼痛。
明明是疼痛的,痛苦的,可卻居然被驅使的想要貼的更近,為什麼。
「別怕,我會很溫柔。」耳邊傳來低低的呢喃如同魔音蠱惑著心智,溫柔如絲,疼愛如斯。
彷彿,真的中了邪一般,在這一聲溫柔中她居然放棄了抵抗的想法,主動的承受著這種陌生又熟悉的疼痛。
疼痛,仍舊的疼痛,可這疼痛卻滋生出怪異的美好,如同飛翔在雲端,給人以奇怪的滿足感。
幽深處的灼燙堅硬感尤盛,可衝撞的力道卻十分的溫柔,那絲疼痛也慢慢被這種美好的感覺而取代,漸漸消失在這奇異的溫柔之中,身體貼的越來越近,似乎也覺得越飛越高。
交纏,融合,逡巡,頂端,迸,發,一遍遍,一次次,無休無止。
這種美好,持續,持續,一直都持續著,似乎彼此都沉浸在其中停滯不下來。
似乎要一直進行,直到永遠。
火,再一次的熊熊燃燒,只是這一次不再是痛苦的灼燙,而是明媚的溫暖。
彼此都在這種溫暖中,融化開來,彼此融入為一體。
*
光,感受到絲絲縷縷的光線,迷濛中心暖悠悠轉醒,睜眼,只見溫暖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映照著窗外美好的景色。
是夢嗎,她有點搞不清此時的處境,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只覺得身體酸疼的厲害,一抬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堅實的臂膀摟在懷裡,緊緊的,生怕離開了一般的不捨。
抬頭,只見,一張絕美的臉在眼前妖冶綻放。男性灼烈的氣息在她的週身圍繞,兩人的身,體也毫無任何遮蔽的緊密貼合,姿勢如同親密愛人般,
( ☉ o ☉ )啊!,怎麼會這樣,心暖驚得如同遭雷劈。
做夢吧,一定是,她有點搞不清此時的狀況,狠狠的咬了舌頭才發現,疼,不是夢。
坑爺爺了,她居然跟他,安以琛,上了床。
OMG。
心暖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嗯?」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貼合著她的男人微微動了動,把她更朝自己的胸口攬了攬,身體又更加的貼合,腿間都能感受到一個 有點硬有點燙的東東抵著她。
心暖咬著唇雙眉蹙的糾結不已,又不敢亂動驚動他,直到他平穩的呼吸又在耳邊響起,她才快速的,掙脫開他的臂膀,跳下床,此時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他想,只要逃跑。
床下一地凌亂,男人的襯衣,長褲,內衣,和女人的胸衣,碎裂的長裙,交疊亂搭在一起,不用想昨晚是怎樣的一副激烈場景,心暖只覺得被這些刺激的胸口悶的無法呼吸了,她是有多墮落居然就隨便跟男人上床了啊,昨晚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見鬼。
心暖一邊懊惱一邊尋找可穿的衣服,可惜禮服被撕碎,只得撿起地上的男士襯衫,和一旁沙發上的薄被單,腰上一繞,不做多想,拿起包包走人。
呼,先跑再說。
『天空之城』是本城著名的富豪住宅區,心暖從安以琛的住處衝出,沿著大道一路瘋跑。
她只覺得腦袋一團亂。
心暖剛跑出『天空之城』房間大床上的安以琛,漂亮的睫毛微微煽動了一下,唇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昨夜的感覺,驚險卻又美好。
尤其跟心暖彼此融入的那一刻,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好,甚至是熟悉,像是很久之前就經歷過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