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突然感覺到一種冰冷的觸感。滑滑膩膩的觸感，有些柔軟，膩膩地黏在身上。
「蛇！」原本已經虛弱的身子微微一震，慕容初曦睜開眼睛，看到幾個黑衣人依然站立著，只是每個人的身邊圍繞著若干條小蛇，金色的小蛇。
傳說中最毒的蛇是金蛇。
它們能穿透各種屏障，在人無所防備的狀態下，一舉咬中。
「是你們救了我？」慕容初曦強忍住心中的害怕，伸出手想要摸一下身上的小蛇。
那金色的蛇衝著她吐了吐蛇信子，一扭一扭的從她身上下來。小巧的身子上有著尖尖的腦袋，那小腦袋上，竟然還有淡淡的紅痕。
它圍繞著幾個黑衣人轉了幾圈，然後弓起身子，吐著蛇信子。周圍的金蛇紛紛從人身體上爬下來，慢慢聚集到它周圍。
萬蛇之王。
這就是傳說中的蛇中之最。
「晚晴。」在群蛇將要離去的時候，慕容初曦突然叫住了它的名字。
那條金色帶著紅痕的小蛇果然停住，它微微轉頭，一扭一扭的爬到慕容初曦身邊，吐出蛇信子在她的手上舔了幾下。
「真的是你。」慕容初曦伸出手，那條小金蛇自然的爬上她的手掌，態度竟十分友好。
「是他叫你來的麼？」她的聲音輕輕的，似乎怕嚇到這個可愛的小東西。
晚晴尖尖的腦袋點了一下，在她的手臂上彎了一彎，轉而爬向身邊早已經沒有氣息的端木琰。
「他，怕是早已經去了吧。」慕容初曦心中微微一疼，心思巧轉千萬，最後卻徒留下一地的悵然。
不忍再看，不想再看。
她害怕自己內心的那種真實的感覺，真實的，疼痛。
那不是她紀菲菲的，而是真正的慕容初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