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武功！」慕容初曦的語氣也是肯定。
看著她臉色蒼白，藍色的衣服上還帶著幾片草葉，絲滑的頭髮也變得有些凌亂。她狼狽不堪的模樣，竟然讓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呵呵呵……」一陣笑聲傳來，帶著絲絲隱忍。是低沉的男子聲音。
「你！你竟然笑了。」慕容初曦環顧四周，發現笑聲就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兩隻眼睛裡帶著不相信的神色。
「我又不是死人，為什麼不能笑？」端木琰輕輕地說著，臉上恢復來時的冰冷。
「悶騷。」慕容初曦撇嘴，卻是對剛才的情況心有餘悸，若不是端木琰，她，她會丟人的輸在馬下。
「似乎，你也沒有那麼恨我。」慕容初曦輕輕地說道，「就像我對你並不反感一樣。」
「哦？」端木琰轉過頭，冰色的眸子看著慕容初曦，「你怎麼確定我不恨你？」
他的聲音淡淡的，雙眼微微張開，一雙冰色的眸子轉向天空。
灰濛濛的天空裡，竟然有點下雨的跡象。暗色的烏雲來回的游弋著，帶著暗啞的味道。那點點絲雨滑落在臉上，輕輕地，涼涼的，就像記憶力那間黑暗的屋子。
心，驀然揪緊。
破敗的身子，如同腐爛一般的肉在黑暗的，沒有一絲光明的小屋子裡，緩慢的等待死亡。那是一種痛苦的想要死卻不能死的絕望。
周圍都是腐臭的味道，沒有新鮮空氣，沒有食物，也沒有水，只有地上來回走動的老鼠。他親眼看著那些來回攛掇的老鼠，用乾枯嶙峋的手緊緊扼死它的喉嚨，然後……
那些年的夢魘，每當陰天的時候便再次呈現，他的身子像是一件破舊的棉絮，在寒風中冷冷刺骨，像是重新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小屋，重新回到了不是被老鼠吃就是吃老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