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朗將蕭暮優抱回自己的家,她一路上都睡得很沉,絕對不會醒來。
床上的被子軟而舒適,她一挨上就十分舒服的調整了一個姿勢,睡得香甜。
白逸朗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的睡姿,她的酒窩很明顯,有時候不笑,那裡也有淺淺的兩個梨渦。
他伸出手,用柔軟的指肚輕輕的蹭著那個小小的梨渦,眼神裡充滿了溫柔。
她有些不滿意的拔開他的手,轉過頭繼續睡。
這樣小貓一樣頑皮的姿態讓白逸朗怦然心動,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他俯下身子,輕輕的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這樣軟,似乎一碰就會化掉,他小心而細膩的吻著,生怕弄痛了她。
慢慢的,他已經無法滿足這樣的親吻,他的嘴巴下移,蹭過她尖尖的下巴停留在雪白細嫩的脖子上,在那柔軟如嬰兒般的皮膚上吮出一個個小小的紅印。
「葉湛,你走開。」她嘴裡嚶嚀了一句,推開他的臉。
她無意間喊他的名字,雖然帶著點不滿,但更多的是撒嬌的意味。
白逸朗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一下,心裡陣痛,他自嘲的一笑,為她蓋上被子,走到窗口去。
他幾乎一晚上沒睡,有時候守在她的床邊,有時候自己坐著發呆。
直到天亮了,他去廚房下了麵條,然後來叫蕭暮優起床。
這個藥的威力很大,他喊了她半天,她才慢慢睜開眼睛,有些迷糊,有些茫然,有三十秒的時間,她靜靜的盯著白逸朗發呆,眼珠子一轉,忽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是哪兒?我怎麼了?」
「這是我家,你不記得了嗎?」
白逸朗指著屋子裡的擺設給她看:「那個花瓶,你說很有古典韻味,非讓我擺在那裡,還有那個籐椅,是我們兩個一起去選的。」
蕭暮優漸漸的回想起來,摸了摸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我怎麼會在你家呢?我記得我們一起在南橋小棧吃飯,然後……然後我就想不起來了。」
白逸朗已經倒了杯溫開水遞過來,笑說:「你說你很睏,讓我送你回家,結果就在車上睡著了,我叫不醒你,只好把你帶到這裡來。」
蕭暮優接過水杯喝了一口,似乎在回想他的話,但是她真的記不起來了,她有困到叫都叫不起來的地步嗎?
一晚上沒有回去,葉湛會不會著急。
蕭暮優跳下床,匆匆的找自己的手袋,看見它放在門口的衣架上,跑過去拿下來,一邊穿鞋一邊說:「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白逸朗的目光隱隱含著疼痛。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你看你眼圈發黑,應該一晚上沒睡好吧,你去補一覺,不用擔心我。」
蕭暮優提著手袋推開門,走得非常匆忙。
出租車上,她檢查了下自己的衣著,除了有一些褶皺,一切都完好無損,白逸朗是正人君子,他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佔她的便宜。
她更擔心的是,葉湛一個晚上不見她,會不會著急,發脾氣。
她拿出手機,什麼時候連手機都關機了,剛一開機,就有四五個未接來電蹦出來,都是葉湛打來的,時間是昨天晚上。
她越想越著急,急忙回拔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聽,她鍥而不捨的繼續拔打,如果電話不在他的身上,一定會在方涵的身上,方涵沒有理由聽不到電話,除非是葉湛在生氣,故意不接。
出租車此時已經到達了海邊別墅,她付了錢匆匆的跳下車。
院子裡有傭人正在清掃落葉,見到她,急忙拿著掃把立在一邊,恭恭敬敬的說:「少奶奶好。」
「你也好。」蕭暮優風一樣的從他的身邊掠過。
辛媽媽正在大廳裡指揮傭人清掃衛生,遠遠的見她行色匆匆,笑著迎上去問:「少奶奶,你回來了。」
「辛媽媽,葉湛呢?他在家嗎?」
「少爺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少奶奶不知道嗎?」
「他昨天沒回來?」蕭暮優小聲的念叨著,心裡暗暗琢磨:他沒回來,會去哪兒?
辛媽媽繼續說:「少爺昨天回來了一趟,不過很快就走了。」
「他有沒有說他去了哪裡?」
「沒有。」
「好吧,我知道了。」
蕭暮優本來想上樓換件衣服,洗個澡,可是現在全然沒有了這個心思,葉湛會去哪裡呢?電話不接,人也失蹤。
「少奶奶,少爺會不會在你們的新房啊?」辛媽媽在一邊提醒了她。
「我去看看。」蕭暮優邊走邊給陳青打電話,陳青的車子很快就到了。
路上,蕭暮優不斷的催促他開得快一點,陳青無奈的說:「少奶奶,你再催,我就要改成高空飛行模式了。」
陳青這樣的老實人開起玩笑來比平常人更加有趣,蕭暮優心裡那根弦雖然一直緊繃著,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陳青,你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我敢保證,你很快就能找到女朋友。」
「少奶奶,陳青不瞞你,前段日子,真的有人給我介紹過。」
「是嗎?長得什麼樣,怎麼不讓我替你把把關。」蕭暮優好奇的問。
「長得不如少奶奶好看,但是人還蠻好,我想著跟她處段日子,沒想到第三天,她就告訴我,她喜歡女人,出來相親完全是為了敷衍父母。」
陳青哭笑不得的表情讓蕭暮優哈哈大笑,「陳青,你真是夠悲催的。」
「可不是嘛。」
「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給你介紹個喜歡男人的好姑娘。」
「那就先謝過少奶奶了。」
兩人聊著天,很快就到了新房。
蕭暮優讓陳青先去忙,她自己上了樓。
掏出鑰匙開門,撲面是股濕鹹潮濕的空氣味兒,顯然,她昨天剛剛關好的窗戶又被打開了,而且是一夜未關。
尋著這風一直來到主臥室,迎面就看見葉湛合衣躺在床上,窗子大敞大開著,冷風嗖嗖的往裡灌。
蕭暮優先是去關了窗子,然後俯下身子叫他,叫了很久,他都沒有答話,伸手一摸他的額頭,立刻被燙到彈開。
他發燒了,很且是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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