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優,我們好好在一起吧。」他似乎是低喃,卻帶了無比的堅定。
她突然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他這樣算表白嗎?
「我要睡了。」她調轉話題,移開目光小聲說。
「好吧,那……晚安。」
他主動起身讓她可以離開。
蕭暮優低著頭,有些慌亂的自他的身邊走過,不一會便聽見關門落鎖的聲音。
她還是這樣防備著他!
葉湛倒沒有在意,轉頭看向她鋪好的簡易床鋪,大概是怕他太高床不夠大,所以加了一塊貴妃榻,被子上面是小朵薔薇花的圖案,看上去清新簡單。
他躺下去,依然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個吻,綿軟柔長,此生不忘。
清晨,葉湛仍在睡夢中,隱約聽見有雜亂的腳步聲在耳邊走來走去,他本來想忍耐一下,但終究還是一下子坐了起來,屋子裡的人顯然嚇了一跳,紛紛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暴躁的他有點起床氣,最不願意被人這樣吵醒,他看著面前幾個穿著工作服的工人,手裡正在搬弄著大大小小的花盆,而蕭暮優站在他們身後,正在揮手指揮。
見他醒了也是一愣,但她保證她絕對不是故意的,昨天就訂好了這些花盆,也沒想著他會大半夜的跑來,人家一早準時送貨上門,她也沒有理由拒之門外,雖然已經輕手輕腳了,但還是把他弄醒了。
葉湛只穿了條長褲,裸著讓人可以鼻血倒流的上身,走到蕭暮優面前沒好氣的說:「你要在家裡開早市嗎?這麼吵。」
蕭暮優不敢直視他的身體,有些尷尬的別過頭說:「我讓他們輕一點。」
「那就快點。」他沉著張臉:「給我條毛巾,我要洗澡。」
眾人都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求助的看向蕭暮優,不是他們不想動,可是這個男人發起火來太嚇人,他們是不敢動。
蕭暮優找了條乾淨的毛巾,看也不看的扔到他的頭上,他瞪她一眼,就那樣頂著毛巾走進洗漱室,門被關得震天響,嚇得那幾個工人手抖腳顫。
「沒事了,沒事了,你們搬你們的。」蕭暮優急忙笑著說。
工人們這才舒了口氣,其中一個管不住自己的嘴,小聲說道:「小姐,你老公的脾氣可真嚇人。」
老公?
蕭暮優讓這個陌生的詞嚇了一跳,剛要否認,轉念一想,她跟幾個陌生人糾結什麼呢,他們喜歡怎樣誤解就誤解去吧,她現在只關心這些花盆。
她要換一份心情,這個環境當然也要重新整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工人們走後,蕭暮優正蹲在地上擺弄這些剛買的花,葉湛忽然站在她背後說:「蕭暮優,我們結婚吧。」
幸好她反應快,要不然准一頭紮在面前的仙人掌上。
結婚?他是不是還沒睡醒。
她假裝沒聽到,他便也當自己沒說,走到一邊換了衣服,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叮囑:「晚上我想吃筍。」
他還真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蕭暮優徹底無語,但是腦子裡已經在想,哪家超市的筍比較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