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在找工作。
無奈那些投出去的簡歷就像是石沉大海,她的手機安靜的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自從上次在葉湛的辦公室,兩人大吵了一架之後,他便杳無音信,她甚至自欺欺人的想,他就這樣放手了該多好,放過她,放她自由。
可是很快,現實照進了夢想。
許久沒有動靜的電話忽然跳出野人兩個大字。
她握著手機看了半天,手心都泌出了汗,最後,還是不能說服自己拒絕他的電話。
她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縱使可以展翅高飛,無奈腳上卻永遠拴著一根鏈條,無論它飛得多高,飛得多遠,只需要他輕輕一拽,她便再無天日。
「喂。」
「你幹什麼去了,這麼久才接電話?」他的聲音果然很不友善。
「我在衛生間,有什麼事嗎?」
「收拾一下,我五分鐘後來接你。」
「幹嘛?」
「五分鐘。」他叭的掛了電話,徒留她一個人對著電話發愣。
雖然一直都想逃避,可是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最終,她依然是要面對,哪怕她再討厭他,再不想見他,但她依然還是要乖乖的將自己打扮好,提前站在樓下等他。
不早一分,不晚一分,葉湛的車子五分鐘後準時停在她身邊。
蕭暮優自己拉開車門坐進去。
暖氣開得很足,但她還是覺得冷,手不自覺的在身前握成一團。
葉湛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逕自發動了車子,那天吵架的事,他絕口沒有再提,蕭暮優想著那樣也好,免得她又要控制不住的對他大喊不叫,全無淑女形象。
每一次去哪裡,要做什麼,她都沒有發言權,所以只能一路被他載著,多數時間是看窗外的風景。
「這個給你。」他騰出開車的一隻手,遞過來一張巴掌大的紙片。
「什麼?」蕭暮優正猶豫著要不要接,他已經不耐煩的將東西扔進了她懷裡。
雪白的紙片上寫著三個燙金的大字。
冷墨琛。
她難得浮出一絲驚喜,雙手捏著紙片的兩角,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冷墨琛的親筆簽名嗎?」
「嗯。」他悶悶的自喉間發出一聲響,頗有些酸溜溜的說:「看看就好,不准每天都帶在身邊。」
她沒理會,只是擺弄著手裡的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