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斷大明  第19卷 839章:以身相許
    「呵呵,你可不要小看了一個香囊,這可不是僅僅是一個香囊這麼簡單哦?」紀綱望著蕭琴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說。

    「不就是一個香囊麼?還能有什麼?」蕭琴不以為然道。

    「紀兄弟說的不錯,這不僅僅只是一個香囊那麼簡單,若是一個男子,或許沒什麼,一個女子送的,那就大有問題了?」一旁的鄭和這會兒也加入了話題。

    蕭琴見鄭和、紀綱神色有異,心中頓時有些疑惑,自胸口掏出了那個香囊,香囊不大,用上等的布料製作而成,卻配有精美的圖案,蕭琴打開香囊,立馬散發著陣陣的香味,是少有的檀香。蕭琴猛吸了幾口,道:「切,不就是一個香囊麼,有什麼了不起?」

    「香囊是沒什麼了不起?但人可就不好說了!」紀綱古里古怪的道。

    蕭琴見二人臉色古里古怪,心中一陣發毛,心說:「難不成這個時代女子送香囊有什麼古怪,還是因為小蝶送過香囊,而沒送他們,他們故意拿話來擠悅我不成?」可看了看二人臉色,雖有些異樣,但不像是因為自己得了香囊而心生怨恨的神情。一時摸不著頭腦,捏著香囊道:「你們不要打啞謎了,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鄭和瞧蕭琴有些急了,望著紀綱呵呵一笑,拍了一把身上剛才因打鬥沾上的泥土,坐在了茶桌上,喝了一口茶,方才笑道:「你可知這香囊起源?」

    蕭琴一愣,道:「好端端的問什麼起源啊?」嘴上道:「鄭大哥知曉,小弟平日讀書就少,那裡知曉這玩意的起源啊?」

    「香囊俗稱佩帷」、「容臭」、「香袋兒」、「荷包」, 香包刺繡起源於古黃帝時代,屈原《離騷》中有「扈江籬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江離、辟芷、秋蘭均為香草。紉,乃連綴之意。佩即佩幃,在這裡既指香包,也含佩帶之意,故而自戰國時,香囊便成了女子佩戴的物件,到了唐宋時期,香囊逐漸成為仕女、美人的私用物品。而男官吏們則開始佩戴荷包了。有的官吏上朝時乾脆把荷包綴於朝服之上。當然,那時的荷包與香包不完全一樣,香包裡主要裝的是香草,而荷包主要是「盛手巾細物」,到了我朝香囊變成女兒家定情信物,非一般關係,不可輕易送人?」鄭和侃侃而談。

    只聽得蕭琴額頭大汗漓漓之下,良久才道:「鄭大哥,你可別嚇唬小弟啊,只不過是一個香囊而已,哪兒有那麼複雜啊?」

    「蕭大哥你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昔日三國 魏 繁欽 《定情》詩:「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後。」唐 白居易 《江南喜逢蕭九徹因話長安舊遊戲贈五十韻》:「拂胸輕粉絮,暖手小香囊。」 唐 王建 《秋夜曲》之一:「香囊火死香氣少,向帷合眼何時曉。」宋 秦觀 《滿庭芳》詞:「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說的便是這香囊,就連當年的大美女楊玉環也和這小小的香囊有莫大的關係。」紀綱似笑非笑的道。

    蕭琴這會兒心中直打鼓,但臉上還是絲毫沒表現出來,嘴上沉聲道:「你糊弄誰啊,不就是一個香囊麼?用得著這麼大題小做麼?」

    「哎,你還別說,還真不是小題大做!」紀綱笑著道:「 安史之亂起,唐玄宗帶著楊貴妃一行人倉皇西狩,馬嵬坡六軍不發,唐玄宗犧牲了楊貴妃的生命,讓她獨自去承擔釀成國家戰亂的責任。楊貴妃被絞殺後,屍體被匆忙就地埋葬。待到收復西京以後,唐玄宗派人悄悄將她的遺體移葬,辦事宦官發現貴妃的遺體只剩下瑩瑩白骨一架,唯有臨死時佩戴在胸前的香囊還完好似昔,他把香囊取下覆命。垂垂老矣的太上皇玄宗見到香囊睹物思人,當年驪山歌舞的歡樂宛在,伊人的濃愛只留下眼前這只香囊!他把香囊裝入衣袖,不禁老淚縱橫。八十年過去後,詩人張祜感歎此物此事,寫下了《太真香囊子》一詩:

    蹙金妃子小花囊,銷耗胸前結舊香。

    誰為君王重解得,一生遺恨系心腸。

    這帝王對這香囊都如此重視,何況你一個區區小民呢?依我看,那名叫小蝶的女子八成是看上蕭大哥了,不然也不會送蕭大哥女兒家貼身的香囊啊,女孩子把貼身的香囊送給男人,那………那就是以身相許呀,普天之下誰不知道?」紀綱似笑非笑的望著蕭琴道。

    蕭琴愕然道:「不會吧?以身相許?沒那麼隨便吧。」

    紀綱、鄭和只是淡淡的一笑,卻不答話。

    蕭琴心中一緊,捏了捏手中的香囊,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不經修飾玉一般的容顏,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動,心道「若是有這麼一個女孩以身相許也不錯!」正得意,腦海裡不由得閃現謝青、朱雲的影子,就連蘇若彤的倩影也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蕭琴登時打了一個激靈,想到就要這麼將一個美麗的女子蹂躪一番,簡直太齷齪了!

    想到這些登時遷怒於紀綱,怒道:「狗日的,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對於蕭琴的喝罵,紀綱倒也不生氣,望著他呵呵一笑,道:「這個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麼?我們還以為你早就想採花了呢?」

    蕭琴一時無語。

    紀綱看蕭琴不說話,嘻嘻一笑,站起身來,走過來拍了拍蕭琴的肩膀道:「難得人家這麼有心,人長得也不錯,家事剛才你也瞧見了,這樣的女子啊,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你命好,碰上了,還猶豫什麼啊?」

    蕭琴又是無語,捏了捏香囊,但覺表面凹凸不平,低頭一望,只見若小的一個香囊居然繡著兩隻比翼鳥,再仔細一看,下面繡著一句詩:「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看得蕭琴心頭更是一震。苦笑了兩聲,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紀綱歎了聲道:「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你看我長得比你英俊多了,又比你年輕,可偏偏人家看上了你,真是老天不長眼啊,老天不長眼啊!」

    若是知道這香囊會有這樣的一層意思,打死蕭琴也不敢收了,他雖然覺得小蝶長得不錯,也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不過瞧她的做派,不知為何蕭琴總覺得她有些不簡單,至於不簡單在那裡蕭琴一時也想不出來。此刻接了這個香囊,也不知如何是好。唯獨走一步算一步了。

    當晚,三人就這這家客棧的灶台,弄了些飯食吃飽喝足睡下,紀綱腦袋一沾枕頭就呼嚕連天,蕭琴和鄭和扯了兩片布條塞住耳朵,想到明天要出關,心頭不由的一沉,翻來覆去折騰良久,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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