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 蕭琴心跳加快,一股莫名的驚恐從心底湧出,竟然遏制不住,再也不敢多想,抬眼朝廟外望去,見廟外左側有意銅獅,石像極大足足可容乃三人藏身,石獅的右邊一株老柏,雙樹蒼勁挺立,高出石獅頂甚多,枝葉密茂,頗可藏身其間。當下來不及多想,做了一個手勢,便飛身上了銅獅頂,藉著月色,匍匐爬上了銅獅頂,身子輕輕一縱躍落到了松樹之頂,從一根大枝幹後望將出去,便可觀望廟內一切,只是破廟蜿蜒延長,碰到蜿蜒之處,目光便被擋了回來。
就在這時,廟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蕭琴、朱能神色慌張的先後落在了松樹枝上,朱能暗叫了聲:「好險」便放眼朝破廟望去。就在這時,廟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藉著廟內的燈光,三人看見廟外走出來一個人來,這人一身僧衣,此時已近初春,但此人仍袒胸露出了一個大肚子,神態極為想一尊彌勒佛。蕭琴正兀自打量著此人,忽聽的廟內傳來一身長喝:「至善大師到!」三人一驚,均彼此多望了那人一眼,蕭琴心道:「這人就是天下武林的領袖,看起來還真不咋地!隨即想起他那深不可測的武功,心中又是一緊!」呼喊的那人喊完,急忙轉過身,恭恭敬敬的站在廟外右首等待。就在這時,廟內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腳步之聲,聲音慢慢的有廟外傳至廟內。許久才停了下來,藉著廟內的燈光,只見過了一會,後廟外腳步聲響,大踏步走出一個美貌少年來。
但見那少年面色紅暈,中等身材,相貌清秀,一襲白衣,一副翩翩美少年般模樣。走到廟外,朝外望了一眼,轉過身語音冷冷道:「李師兄,可有可疑人物?」
被美少年稱作李師兄的人,低著頭,神態極為恭敬的道:「方師兄放心,一切安好!」
那少年點頭『恩』 一身,便朝廟外走來!身後數十人從廟內走了出來。
朱能瞧那少年好生不善,暗罵了聲:「他奶奶的,原來他是來勘察敵情的,嚇了我一身汗!」蕭琴剛想數落他幾句,忽聽後廟宇內一片喧嘩,急忙扭頭朝廟內望去。廟內深處,一干江湖草莽走了出來,黑壓壓的站滿廟宇整個大殿,蕭琴暗自望去少說也有數百十人。那少年望了一眼廟宇黑壓壓的江湖草莽,轉身走到廟宇正中,剛才那被喚作李師弟的男子極為恭敬的在他的身後放了一張太師椅。少年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眾人見少年坐定,齊聲道:「恭迎至善大師。」眾人紛紛扭頭朝至善大師,至善大師念了聲佛號右手一揮,說道:「罷了,都坐吧」。眾人齊聲道:「多謝」
齊刷刷的就地朝內而坐。至善大師待眾人做定,方開口道:「不知眾位可知今日請各位所謂何事?」眾人面面相覷竟無人答話。
朱棣在樹上暗叫了一聲:「饒幸,看來這會議方才開始!」
至善大師見眾人面面相覷,忽然喝道:「眾位可記得口號?」
至善大師話音剛落,原本平靜的廟宇,忽然喊叫聲大起,只聽到廟宇的大殿外,眾人忽然大聲的念到:「數尺絲綸落水中,金鉤一拋蕩無蹤。凡雨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只釣龍。」
朱棣見眾人的口號既然是一首如此奇怪的詩,忍不住低聲道:「朱兄弟你見多識廣,可知此詩有何意?」
朱能平日大字都不識得幾個,那裡會懂什麼詩詞啊, 皺了皺眉頭,低頭想了片刻,復搖了搖頭,便將目光移向了蕭琴。蕭琴隱隱約約覺得這首詩詞似乎關乎一個才子,至於是誰一時也想不起來,搖了搖頭,正欲說不知道,忽然腦子靈光一閃,記起了一個人來!「
朱棣隱身在蕭琴身側,瞧他臉色有異,低聲道:「小兄弟可想起了什麼?「
蕭琴一愣,片刻便恢復了心神,心道:「這解縉乃是永樂時期的第一才子,日後還要幫助朱棣參與編《永樂大典》,實乃有大用,此刻若說這首詩詞的來歷,只怕也不會壞瞭解縉的名聲,當下憑著模糊的記憶將這首詩詞的來歷說了一遍,原來解縉剛開始中了進士的時候,深得太祖朱元璋的喜歡。這一天,解縉陪朱元璋在御花園的池塘邊釣魚。只見魚兒在池塘裡快活地游來游去,還不時跳出水面。解縉手氣不錯,釣了一條又一條,不一會兒就釣了許多魚兒。沒想到,太祖朱元璋卻連一條魚兒也沒釣到手!朱元璋很尷尬。才子解縉覺察到龍顏有不悅之色,頭腦一轉,急忙畢恭畢敬地走到太祖面前,說:「皇上,這些魚兒雖小,可是還很懂禮節哩!」朱元璋不解地說:「這小魚兒,也懂禮節?」解縉從容地說:「皇上,有詩為證啊。」說罷,即隨口吟詩一首:「數尺絲綸落水中,金鉤一拋蕩無蹤。凡雨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只釣龍。」解縉在詩裡說,皇上釣的只能是龍,而凡人才配釣魚,因為魚兒不敢來朝拜皇上啊!太祖朱元璋聽罷,龍顏大悅!他心裡美滋滋的,也忘了有沒有釣到魚兒了。 「
蕭琴將這個故事說的有聲有色,他不善於講故事,但此刻卻講的極為動聽,朱棣默默的聽著這個故事,良久才噓動的嘴唇低聲道:「解縉……解縉……真是個人才,日後一定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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