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展來不及多想,輕喝一聲,身子陡然向後一推,輕輕巧巧的避開了武穆致命的一扇。
武穆見陳展如此輕巧的避開了自己的劍法,心中一怔,目露欽佩之意。但手上的功夫絲毫不慢,陳展本就是多情種子,瞧這武穆雖帶著面罩,但身姿婀娜多姿。飛躍之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讓人神往,這會兒瞧她目光友善,一時竟望了躲閃。便在這時, 左側一聲爆喝,兩把彎刀橫刺而來,正是張輔,眼在一旁,眼前陳展目光yin邪,不再猶豫,揮刀便攻了過來,陳展被這一聲呼喝,給驚醒了過來,他武功卓越,身子一縱一躍之間便落在了數丈之外,這一下快如星火,比起蕭琴的逍遙一丈青有過之而不及,這一下蕭琴也吃了一驚,在劉府的時候,他雖和劉三、陳展比試一番,最終自己略勝半籌,當時本不覺得陳展如何厲害,但劉三對他的武功大師讚揚,尤其是他的輕功,說他輕功乃是自小苦練了二十餘年,所以一般人根本就達不到他的那種境界,蕭琴當時自忖武功比劉三實際上要高出一籌,但劉三之讚揚的了陳展的輕功,本以為這陳展的武功比起自己,只怕稍遜一籌,若是單打獨鬥料來可以在百餘招將其擊敗,這時見了陳展的身手才知道錦衣衛果然藏龍臥虎,人家陳展的武功並不比自己差多少。
陳展一躍退開了數十步,瞧張輔目露凶光,心知這場架非得有個輸贏,不然沒法說清楚。心意已定,飛魚刀「噹」的一聲,再次出鞘,刀身散發的寒光印在陳展的臉上,在這漆黑的夜裡,讓人起了一粒粒的寒慄,他冷笑了一聲,忽地大喝了一聲,接著「堂啷」 了一聲,左手中的飛魚刀,不知何時已然握在了右手中。
洞府旁三人相鬥,蕭琴站在一旁,看得招招清楚。但見武穆扇法凌厲,又快又準,確實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絕頂高手,張輔刀法雖然欠缺點火候,但刀法配合武穆的扇自從旁夾攻,二人一進一退,緊逼之下,陳展一時險象環生。好在陳展武功乃平日裡一朝一夕練就出來的,加上輕功卓越,對敵經驗老道,雖險象環生,但終究能逢凶化吉,如此這般三人相鬥了半響,陳展武功雖然卓越,但終究是所學有限,保況以一敵二,早已遮攔多而進攻少。
就在三人游鬥之際,另一頭陣陣的呼喝聲猶如驚雷一般,一波一波的傳至蕭琴的耳朵,蕭琴眉頭一皺,朱能的武功雖厲害,但五虎斷門刀畢竟是經過一代人又一代人千錘百煉的刀法,不容小視。當下左手一朝,抱起朱雲,一個縱落便落在了密林的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場上的景像一一落在眼裡,蕭琴將朱雲身子放平,方才移目望去,恰看見冷月之中朱能和彭五虎兔起鶻落正在交手, 二人都是用刀高手。此刻彭五虎提著鋼刀,一臉不屑的瞧了瞧朱能,又斜眼瞧瞧了沈城、鄭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好一會兒才輕蔑道:「你們乾脆一起上來好了,彭某就用手中這彭家刀,超度你們!」
朱能哈哈哈一陣大笑,方才扭過頭衝著鄭和道:「朱某瞧過自大,但沒瞧過這般自大的,本來朱某還以為自己夠狂妄的,還想到還有人比朱某更狂妄,看來這人要麼就是傻子,要麼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找死了!」
鄭和呵呵一笑, 道:「朱大哥說的極是,我瞧這人應堂發黑,眉宇之間用一股暗色,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朱大哥就做做好事,幫忙超度超度他,說不定閻王爺還得感謝感謝咱們超度了一個不知死活的西!」
二人有說有笑,渾然不將彭五虎放在眼裡,只怕他氣得火冒三丈,蕭琴和沈城在一旁的瞧得好笑,忍不住嘻嘻笑了起來。
彭五虎獰笑道:「我殺了你!」
他暴喝一聲,宛如驚雷,手中閃電一般,鋼刀一揮,便刺向朱能,鋼刀劈出道道白光,威勢驚人。
朱能摸了摸鼻子,冷笑了聲道:「喲呵,說不到兩句就發火了,只希望你的刀法有你人一般的狂妄就好了!」說著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劈月刀。月光下,蕭琴瞧那把刀刀型如月,冷月下散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蕭琴一瞧便知此刀非凡品,他和朱能相處甚久,卻不從見他拔刀,此刻瞧這把月牙一般的彎刀,不知怎麼心中陡然一寒。想到此人後來驍勇善戰。靖難之役時在真定擊敗耿炳文部,一把彎刀所向無敵,看來並非歷史並非虛構。
朱能絲毫不讓,雙腿一挺,站了一個馬步,手中劈月刀高高揚起,凝視了片刻,猛然間動了起來,刀光一閃,朱能如一頭下山的猛虎,手中劈月刀一刀接著一刀,每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蕭琴直覺一股殺氣迎面而來,心中陡然一顫:「好強大的殺氣!」
朱能的刀法自戰場上磨練而出,比之五虎斷門刀,多了一份殺氣和一陣威猛之勢,朱能自小追隨父親四處征戰,這套刀法自戰場上千錘百煉比起五虎斷門多了平常刀法無法擁有的肅殺之氣。可以說戰場上的無敵刀法。
五虎斷門刀本也是亟亟凌厲的刀法了,但經過後世的磨練,早已少了那份殺伐之氣,雖有氣勢,但也徒有虛表更多的注重招式,如此一來,比起朱能的刀法,聲勢上似乎仍要遜色一籌,但二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每一刀的劈出,都只講究快、準、狠和力,似乎此刻揮刀只是為了殺人而動,蕭琴看得一陣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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