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多蕾道:「蕭少俠且慢!「
蕭琴正要走去大帳,只聽得嗤嗤聲響,幾枚細微的暗器迎面射到,蕭琴暗叫一聲:「不好,這小妮子乃是暗器高手!」誰知就在這時,趙九陽冷哼了一聲道:「調蟲小計!」只見他右手袍袖一拂,將暗器捲入衣袖,左袖拂出,攻向多蕾。
多蕾斜身相避,只聽得呼呼風響,桌上酒壺、酒杯、果碟等物齊被袖風帶出,越過酒桌,應聲落地片片粉碎。多蕾身子站定,見趙九陽武功卓越,一時道也不敢再動。
這時,曹劍秋走了上來,忽然朗聲道:「我等本以為小師弟乃一介英雄,故而冒死相救,如今看來,也只不過是徒有虛名罷,如此一來,我們心中也無愧,就此告辭!」說吧扭頭便朝大帳外走去。
忽聽的多蕾嬌聲笑道:「來時容易去時難!」說吧嬌喝一聲,手中的暗器借勢發了出去,雙手順勢從腰中抽出兩柄薄如紙、白如霜的短劍,直搶上來。陳文琦識得厲害,擔心三人等人的性命,不願戀戰,右袖拂出,釘在袖上的十多枚金針齊向她射去。多蕾嬌喝一聲,右足在大帳的酒桌上一點,重行落入大帳的桌旁前,就這麼一起一落,十餘枚金針都盯在了那張酒桌之上。
見此情景,蕭琴心中讚道:「好身法!」眼見她左手前,右手後,兩柄短劍直取尹俊胸口,心想:「沒想到這蒙古公主武功如此之高,倘若不是陳文琦這般一等一的絕世高手,恐怕,早已已不明不白的傾覆在她手中。」就在這時,陳文琦冷喝了一聲:「來得好!」雙手探出,挾手便去奪她短劍。多蕾一見陳文琦手法如此厲害,吃了一驚,急忙揮劍朝他雙手削去,陳文琦一奪之下,竟然沒能將多蕾手中的劍奪取,心中暗金,立刻收起了小視之心,爆喝一聲,右手一探,已快如閃電的手法朝多蕾手腕拂去。
蕭琴站在一旁,瞧見陳文琦一出此招,暗叫一聲:「不好,陳文琦要下殺手了!」果然只見陳文琦手指拂動,已抓住了多蕾右手腕的穴道,如此一來,多蕾手中的短劍再也拿捏不住,趁勢投出。趙九陽瞧得厲害,大叫一聲:「大師兄,小心!」陳文琦武功不弱,急忙頭一側,兩把短劍發出『登登』的兩聲,牢牢的盯在了不遠的一張酒桌之上,短劍的餘勁仍兀自顫抖!
陳文琦回頭一望,登時怒道:「好一個歹毒的女子,被人制服了,還想傷人,今日陳爺爺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當我中原無人!」說罷,右手舒拳為掌,略一用力,便朝蕾多臉上揮去。蕭琴見陳文琦如此,心中一動,當下不及細想,眼見陳文琦手中蘭指,朝多蕾臉上揮去,飛鴻劍一抖,一招『橫豎撇捺』朝陳文琦手腕削去,陳文琦大吃一驚,急忙棄了多蕾,展開輕功連番跳躍了幾步才躲開,待身子站定,見持劍的是蕭琴,大吃一驚,臉上神色一變,接著冷笑了一聲道:「蕭少俠果真會動的憐香惜玉啊!」蕭琴沉默了片刻道:「公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絕不會讓你們傷害她一根頭髮!」
「哈哈哈,想不到,在你蕭琴的眼中,我們的兄弟情義竟然比不上一個救了你一命的敵人,好,好,今日你我兄弟情義就此恩斷義絕,自今日起,我陳文琦便沒有了蕭琴這個小師弟,你也沒有了我陳文琦這個兄弟。從今晚後,你我就是仇人!」陳文琦朗聲道。
蕭琴哈哈哈大笑道:「說的好,我真有此意,今日你我兄弟就此割袍斷義,自今日起,你便不是我的兄弟,只是敵人!」「小師弟,你……你……真的……?」謝青早已滿臉淚痕道。
「這個自然,眼下你大明國君昏庸無道,而我蒙古大軍正準備揮軍南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蒙古大軍定能入主中原,到時候,這天下還不都是我們蒙古人的!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說,到時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我奉勸各位,正所謂良臣擇木而棲,各位還是留在我大蒙古,他日一起入住中原,我相信我爹爹一定不會虧待各位的!」多蕾盈盈笑道。
「我呸,我陳文琦堂堂七尺男兒,豈可做賣國求榮的人!」多蕾道:「難道你不怕死嗎?」陳文琦哈哈哈大笑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就算死,我陳文琦也絕不會做賣過求榮的走狗!」多蕾望了我一眼,忽然道:「好,陳少俠果然是赤膽忠心。不過不知這位女俠能不能做到!」多蕾撇下我滿臉堆笑的朝謝青走了過去——
謝青盯著蕭琴,幽幽道:「我雖是女輩,卻也知道國家大義,豈可為了區區眼前一些虛妄的利益所迷惑呢?」多累盈盈笑道:「好,說得好,看來諸位是下了決心嚮往大明了,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也就不留諸位了!來人!」只聽得一聲令下,數十名蒙古武士應聲衝進了大帳,蕭琴瞟了一眼衝進來的武士,只見那數十名武士個個虎背熊腰,看得出乃是一等一的高手,雖說陳文琦、趙九陽、曹劍秋武功不弱,但終究人數有限,如此下去鬥不了幾個回合,便會被這數十名武士所殺。一名武士跪的前來道:「公主有何吩咐?」多蕾剛想答話,蕭琴急忙奔了過去,伸手將多蕾攔腰抱在懷裡,笑著道:「對付這幾個冥頑不靈的傢伙,何必勞煩公主大架呢?在下既然成心加盟貴國,這幾個冥頑不靈的傢伙,就當是在下送給貴國的一份見面禮吧?」多蕾一愣,隨即道:「也好,那就有勞蕭少俠了!」
蕭琴點了點頭,從多蕾的懷抱裡抽身走了出來,衝著陳文琦道:「剛才公主的話,我想你們也都聽到了,只要你們發誓效忠蒙古國,公主就放過你們,並且還讓你們想盡人間的榮華富貴!」「呸,你這個賣國賊,你少給我來這套,陳爺爺我今日還告訴你,有種你就殺了我,要我做韃子的奴才,做夢!」陳文琦怒道。蕭琴臉色變了變道:「難道你們不怕死嗎?」忽然歎了口氣道:「夫螻蟻尚且貪生,況屬人乎?」
蕭琴道:「既如此,幾位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