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韃子可汗一聽愛女最多僅可活得五年壽命,不禁大為焦急,忙央求老尼姑施救,韃子的一番央求起了湊效,當晚老尼姑便對運功為多蕾除去了積留在體內的陰氣, 但先天陰氣非比尋常,那;老尼姑費勁了畢生的功力方才去了多蕾體內的陰氣,但自身也因元氣大傷而在大帳修養了半年,在這半年內,多蕾和這老尼姑形影不離,關係越來越親切,到最後竟是誰也離不開誰,那老尼姑本對多蕾心生愛意,又見她聰明伶俐便有了收徒之心。韃子可汗聽聞老尼姑要收愛女為徒,雖萬分不捨,但人家有救命之恩,哪能拒絕,何況這半年來,每見老尼許多神秘處,愈發認定女兒能追隨老尼,實可學成驚人之藝,於是一口答應下來。
就這樣,多蕾跟著老尼姑學了八年,八年之中那老尼姑一身的本領也盡速傳了給了她,剛才陳文琦的那一掌,雖說放眼武林五人能敵,但那老尼姑乃是武林的一位不出世的奇人,武功比之少林的至善大師雖有不及之處,但比逍遙谷的紫袍真人卻又高了許多,陳文琦武功雖在紫袍真人之上,但比起至善大師畢竟差了不是一節半截的,所以,這一掌雖極為厲害,但對多蕾來說,並沒什麼可怕的,左手呼的一掌,拍了出去,二人相對一掌,卻絲毫無上。
陳文琦想不到中間還有這一節,心中倒是鬆了口氣。喃喃道:「這老尼姑看來也是位武林奇人!」
多蕾倒沒想到那麼多,說完也不顧陳文琦在場,伸出一雙潔白玉茹的玉手朝蕭琴額頭上探去,蕭琴這會兒生怕她有所發現,有心想讓她盡快離開,當下打定主意,見她手探來,手指朝喉嚨裡一勾,口一張,哇的一聲,將適才所吃的酒菜都嘔了出來,嘔出的酒菜,直噴入衣內,油膩膩的羊片肉屑,沾上胸膊。這多蕾雖是生長在大漠,但生性愛潔,不覺皺眉道:「怎麼還是醉成這個樣子?」捏著鼻子,從桌上給蕭琴端來一碗解酒的百合參湯,蕭琴假裝把手一揮,叫道:「
憶昔洛陽董糟丘,為余天津橋南造酒樓。
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
海內賢豪青雲客,就中與君心莫逆。
回山轉海不作難,傾情倒意無所惜。
我向淮南攀桂枝,君留洛北愁夢思。
不忍別,還相隨。
相隨迢迢訪仙城,三十六曲水回縈。
一溪初入千花明,萬壑度盡松風聲。
銀鞍金絡到平地,漢東太守來相迎。
紫陽之真人,邀我吹玉笙。
餐霞樓上動仙樂,嘈然宛似鸞鳳鳴。
袖長管催欲輕舉,漢東太守醉起舞。
手持錦袍覆我身,我醉橫眠枕其股。
當筵意氣凌九霄,星離雨散不終朝,
分飛楚關山水遙。
余既還山尋故巢,君亦歸家渡渭橋。
君家嚴君勇貔虎,作尹并州遏戎虜。
五月相呼渡太行,摧輪不道羊腸苦。
行來北京歲月深,感君貴義輕黃金。
瓊杯綺食青玉案,使我醉飽無歸心。
時時出向城西曲,晉祠流水如碧玉。
浮舟弄水簫鼓鳴,微波龍鱗莎草綠。
興來攜妓恣經過,其若楊花似雪何!
紅妝欲醉宜斜日,百尺清潭寫翠娥。
翠娥嬋娟初月輝,美人更唱舞羅衣。
清風吹歌入空去,歌曲自繞行雲飛。
此時行樂難再遇,西遊因獻《長楊賦》。
北闕青雲不可期,東山白首還歸去。
渭橋南頭一遇君,酇台之北又離群。
問余別恨今多少,落花春暮爭紛紛。
言亦不可盡,情亦不可及。
呼兒長跪緘此辭,寄君千里遙相憶。
哈哈哈……哈哈哈……!」那碗湯給蕭琴一拂,登時潑翻,殘湯都濺在多蕾身上,碗也跌得粉碎。
蕭琴這一拂用了三成《逍遙游》的內功,威力自是不弱,多蕾給蕭琴這一拂,手腕疼痛。「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蕭琴一聽她疼的叫喊,急忙倒頭又睡,雙手亂打床沿。陳文琦跟隨他最久,知曉他心意,這會兒瞧他如此,臉上有些人禁不住差點失聲笑了出來。多蕾皺著眉頭坐在床沿望著蕭琴心中暗道:「竟然醉得這樣厲害,連解酒的五步香也沒有用。」大帳的床沿外蕭琴我嘔吐得滿地都是污物,氣味極之難聞,多蕾皺了皺眉頭,只好退了出去。蕭琴有意戲弄她一番忽然朗聲道:「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多蕾微微一皺眉,驚異的扭過頭來望了望蕭琴,心道:「既是醉了,何以會記得如此清楚!」蕭琴瞧她眼神露出懷疑之色,心暗道不好,只顧賣弄,小心露 了底,當下以極其迅速的手法將手指再一次往喉嚨裡一勾。登時又「哇」的一口嘔吐出來。多蕾微微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走了出去。陳文琦見蕭琴擺脫了多蕾的糾纏,甚是高興,當下走過來道:「看不出來啊,小師弟還挺會裝的嗎?跟真的一樣,連我都騙了過去!」蕭琴心中一歎道:「若非為了山海關數百萬的老百姓,我才不想騙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呢?」陳文琦眉開眼笑道:「說的不錯,我看多蕾姑娘對小師弟……?」陳文琦邊說邊做了一個親暱的動作,蕭琴搖了搖頭,歎道:「陳師兄,你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