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瞧他半響沒答話,也不催促。面帶笑意的盯著他,陳文琦瞧蕭琴神情不似在說笑,微微一震,恢復了往日的靈活,略一低頭沉思了片刻,方才仰起臉來,低聲道:「若我是這大汗,眼下軍情緊要,山海關成敗在此一舉,而藥房便是成敗的關鍵,依我看,若是我當真是這韃子可汗,定當會將這個藥房視同寶貝一般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最為可靠!「
「不錯,真是這個理!「蕭琴不待陳文琦說完,忽然一聲輕喝,待想到這是韃子的軍營,慌忙用右手摀住嘴巴。避免聲音太大,驚擾了這沉睡的韃子可汗。
陳文琦瞧蕭琴一臉的興奮,也陪著高興,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小師弟,你是不是想到了這藥房建在了哪兒了?「
蕭琴不答話,卻指了指著韃子可汗的大帳!一臉的笑意。
「這韃子可汗的大帳?這不可能!「陳文琦滿臉的不信,月色下,因為激動還漲得通紅的臉還帶著絲絲的怒氣。
蕭琴倒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低聲道:「怎麼?陳師兄這會兒不當這韃子可汗了?「陳文琦一愣,剛剛還帶著怒意的臉,立馬恢復了平靜,移過目光望了一眼那韃子的可汗,心道:」小師弟說的不錯,若說最安全的地方有什麼比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呢?若是自己眼皮底下,看來只有這大帳了!「想到這兒,想起剛才還衝著蕭琴發了一通火氣,臉上微微一紅,俯下身湊過去,低聲道:」小師弟,剛才……?「
「嗨,陳師兄見外了,這點小事,小弟早就畫個圈圈給塗了!「蕭琴一臉的不在乎。
「畫個圈圈給塗了?「陳文琦一鄂,顯然蕭琴的說話方式他還有些不適應。
「該死,又用上了現代話了!「蕭琴輕拍了一下額頭,低聲暗罵了句。
陳文琦瞧他神情雖有些古怪,但感覺卻很親切,微微一笑,道:「眼下,大師兄我不當韃子可汗,你是否該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到藥房一定會建在韃子可汗的帳篷裡?「
聽陳文琦問話,蕭琴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藉著月光望了一眼那韃子可汗的大帳才扭過臉說道:「這韃子可汗看似是一個渾然不知戰爭為何物人,骨子裡卻透露著精明,我猜想他定是知道,這次能不能入主中原,唯一的障礙就是山海關,只要能攻下山海關,那麼入主中原、王圖霸業指日可待。「
陳文琦在一旁連連點頭,趁著蕭琴聽下來的片刻,說道:「小師弟猜的不錯,依我看,這韃子可汗真是如此打算!」
蕭琴笑了笑,繼續說道:「韃子可汗本以為憑著昔日蒙古所向無敵鐵騎肯定能順利的進入山海關!」
「哼,簡直是妄想!」陳文琦咬牙切齒的罵了聲。
蕭琴瞧他神情如此曾恨,倒是楞了一下,微微一想便明白了過來,心道:「這個時候的漢人,對蒙古人只怕比恨小日本還要咬牙切齒,想到五百年後,蒙漢為一家人,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昔日的死敵,竟然成了一家人,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輪迴轉世何嘗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二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良久,蕭琴才繼續說道:「可韃子沒想到明軍並非南宋子民那麼好對付,經過了陣較量之後,吃了不少虧,故而採取了瘟疫屠城這個辦法!」
「虧為成吉思汗的子孫,相當年天驕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帝國、滅花刺子模,領戶分封是何等霸氣十足,想不到,僅僅過了百餘年這成吉思汗的死孫竟變得如此無恥可惡!」
蕭琴心道:「這又是一個中國人恨似小日本的真實寫照!「當下也不再理會他,繼續道:」瘟疫的這個法,本來是極好,但有一個,可以說是唯一的漏洞!「
「漏洞?什麼漏洞?」陳文琦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盯著蕭琴道。
蕭琴點了點頭,表示不要著急,頓了頓道:「瘟疫自古以來便是最為可怕的東西,人們一旦說起瘟疫往往就是談虎色變,之所以會如此,便是這瘟疫傳播起來十分可怕,而且敵我不分,一旦沾上,若沒有解藥和措施,就算是縱橫無敵的鐵騎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錯,正是如此,韃子就算利用慘無人道的瘟疫攻下了山海關,倘若沒有解藥的話, 就算他蒙古鐵騎如何厲害,終究是抵不過瘟疫,到最後也只不過是同歸於盡的下場!」
蕭琴點了點頭,道:「真是如此,韃子清楚,進不了山海關便入不了中原,入不了了中原就不能恢復當年元太祖成吉思汗的宏圖霸業。所以……?」
「所以,解藥便是這次戰爭成敗的關鍵!」陳文琦接過蕭琴的話頭道。
「真是如此,這解藥才變得比寶貝還重要,韃子可汗才像藏寶貝一樣藏起來,但天下最好的躲藏地方便是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有什麼地方比藏在自己眼皮地下天天看著還放心呢?」蕭琴雙目寒光一閃盯著韃子可汗的大帳道。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韃子一定早就料到我們回來偷解藥,才將藥房藏在如此隱蔽的地方!這韃子看來也並非庸人!」陳文琦順著蕭琴的目光盯著韃子可汗的大帳緩緩道。「難怪這大帳大的出奇,原來裡面暗渡陳倉啊!」
月色下,那韃子可汗的大帳鼾聲如雷,似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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